“那……麻煩了！”周部長客氣道。
來到測試現場——園區的東側，發生上次事件後，這裏已經被圍建了起來，并且在測試現所的北側建了一個觀摩台，觀摩台長達二十米，寬十米，有四百來個座位，呈階梯狀。
“你這裏有點像部隊的校場啊。”周部長瞄了眼道。
季明和幾個技術人員在中間空地上操作着電腦，不遠的跑道上停着十輛一樣的橘色的飛行汽車，那瘦小的身形，加之距離靠近，倒像一隊行軍蟻——就差統一開動起來了。他們的邊上有相對數目的躺椅。楊凡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見到楊凡等人接近，他們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向楊凡問好。
“周部長，這位是我們的飛行汽車研發團隊負責人——季明。”
“季工，你好。”
“周部長好。”
“這位是吳……”
簡單的給周部長介紹了一下自己下屬，然後楊凡看向季明，“準備得怎麽樣了？”
“随時可以開始。”季明自信道。
“那好，”楊凡颔首道，“開始你們的表演吧。”說完，他帶着周部長退到了觀摩台。
“周部長，我們就坐在這裏觀看吧，怎麽樣？”楊凡指着前面第一排的觀摩座位問。
“好！”
周部長依言坐下，然後目視前方，略過正在操作的技術人員，落在了十輛直直的排成一隊的飛行汽車。
說起來，飛行汽車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國家的幾個飛機制造公司近年來就不約而同的進行了飛行汽車的研發，甚至于少數民企也參與了進來。
固定翼的有，像未來科技這種螺旋翼的也有，隻是像這種把螺旋翼設計在車頂，和車子合爲一體的卻一家也沒有。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期待了起來——雖然之前在網上上看過視頻，但那裏又比得上現場觀看呢。
“周部長，給你。”正看得入神，他手上一沉，多了一個物件。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物件：“望遠鏡？”
“嗯，”楊凡點了點，然後解釋道，“雖然飛行汽車飛得不太高，但是也有三百多米，肉眼看得不是很清楚。”
“還是楊總想得周到。”他贊揚道。見楊凡手中也有一個望遠鏡，他便沒有推脫。
其實以楊凡的眼力，不用望遠鏡，他一樣能對空中的飛行汽車一覽無餘。多拿一個望遠鏡，隻是爲了避免周部長不好意思，推脫而已。不過如果周部長知道了，更要贊他想得周到了……
“楊總，周部長，演示開始了！”程助理提醒還在交談的兩人。
周部長轉過頭來，隻見排在最前頭的飛行汽車已經開始發動，緩緩的加速了起來，後面的九架則停止不動。
此時是五月的最後一天，最接近夏天的一天，十點的太陽已經高升，呈七十五度角照射在橘色的汽車身上，鮮豔的橘色遇到了強烈的陽光，可謂是火星撞月星，引起了極烈的反應。就算是楊凡竟也感到眼睛有些許不适，更别說是周部長了，不知不覺地，他眼睛已經眯上，隻露一條逢。
還好觀摩台的頂部裝了可折疊的玻璃穹頂，能根據陽光随時調節玻璃的厚度，所以此刻外面雖然陽光燦爛，裏面卻是一點也不熱。
不過周部長已經來不及關注這些了，此刻他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了那輛亮眼的飛行汽車身上：這時飛行汽車開始變形了。
經過幾次改進，現在的飛行汽車已經可以在行駛中變形，隻見一輛行駛中的橘色汽車突然從車頂升起了一個十字交叉的扇翼，在扇翼的底部連着一根伸縮杆，在扇翼迅速升起的同時，伸縮杆也在迅速的變長。随着“咔”的一聲，變形動作完成，從扇翼升起到變形完成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
周部長驚呆了，感覺它比之前視頻裏的變形速度更快了。
當然，這隻是他的幻覺，之前是在停止狀态下進行的變形，現在是行駛中的變形，達成了一種視覺上的欺騙，如果拿秒表對兩者測量，便會發現兩者變形的時間是一樣。
并不是說季明把變形時間推到極限了，而是楊凡覺得，目前階段一分鍾變形的速度已經夠用了。當然，這隻是第一款産品，以後還會升級的，隻是目前還有什麽研發工作要做，所以暫時還沒有深入而已，等什麽時候這款産品徹底定型了，研發團隊必将開啓下一階段的研發。
就在周部長的目瞪口呆之中，飛行汽車就這樣升空了。因爲還帶有向前的慣性，所以飛行汽車沿着斜上方飛行。
三百米的距離轉眼便到了，很快飛行汽車升到了預定的高度，然後就那樣懸停在了那裏。
“這是……”周部長好奇問。
對于這次的演示方案，楊凡很了解，他給周部長解釋道：“我們預先劃定了高低不同的十條空中高速公路，最低的位于三百米高空處，就是目前飛行汽車所處的高度。首先演示的是十駕飛行汽車分别在十條公路上飛行。”
“哦！原來是這樣。”楊凡說得很明白了，周部長點頭道。說完，他又拿起了手中的望遠鏡看向了空中。望遠鏡把距離拉近了很多，看起來飛行汽車仿佛就在眼前。
果然，接下來正如楊凡所說，除了第二輛，之後每隔十秒一輛接着一輛飛向了天空，停在更高一點的位置。
“這兩輛車隔着多遠？”周部長放下望遠鏡，問道。
“十米。”楊凡答道。
“十米嗎？”
“十米，是不是隔得太遠了？”
“不，一點都不遠，原本我還想着隔得再遠一點呢，在低空中，空域資源還有很多。”
“安全嗎？”随後他又問。
“安全。”
“那就好。”
說着，周部長笑了起來，“看我，既然你們這樣設置，自然是安全了。”
說話的同時，周部長的眼角餘光不離空中，這時空中的十輛飛行汽車齊齊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