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過往

白子墨笑了,他要留着這個瘸子和尤的命,讓他們去帶着這群奴隸,在戰場上帶着那可笑的希望,發揮他們最後的作用。

那一定,很有趣!

他不會讓這些奴隸擰成一股繩威脅到左軍的統治,膽敢反抗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白子墨收回了腳:“我留這瘸子一命,我會很高興一個廢物能拖着你這樣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瘸子癱坐在地上,他不敢去看尤,因爲白子墨說的是對的。他死定了,而尤卻是因爲自己隻是随手治了他一下就要報恩,他覺得心裏有愧。

“不用多想,會有辦法的。”尤安慰瘸子,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他隻是短短的在封神司的地下城待了一段時日。

但是他身上打下的卻是五千年文明的烙印,他知道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如何相處的。

絕不是強者奴役弱者,而是共同攙扶前進。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每個人都有活着的權利。

而文明存在的意義就是将所有人的力量擰成一股繩,這也是文明得以延伸的基石。

曆史會證明一切,曆史會解答一切,而後人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在曆史當中吸取教訓,成爲更好的人,成爲更好的文明傳遞者。

瘸子跟他說過這都是命,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這個時代,無論是苦難還是什麽。

這個世界是殘缺的,但不代表沒有希望。隻要不斷的有人願意去做出更艱難的選擇,希望就會到來!

而在他們等待的這段時間裏,從白都出發的糧草辎重終于與他們彙合。

這一行人裏除了百來位是左軍的人馬,剩下四五百都是新兵,是白伯賢爲左軍補充的兵力。

獸軍的士兵就隻有跟着白子墨的這一行,剩下這些都是普通的步卒。

拉糧草的車排成了長長的一列,還有幾輛車上裝的是兵器铠甲這些。

領頭的百夫長對白子墨彙報完所押運的物資和士兵之後就将指揮權交給了白子墨,白子墨之後就沒顧上再來刁難尤。

瘸子松了一口氣,他的下巴隐隐作痛,白子墨就是用腳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擡起來的。

此去寒城,要十幾日的路程。因爲帶着這麽多的辎重還有許多步行的人,無論是步卒還是軍奴,他們的速度都快不到哪去。

白都

星空如洗,星河如練,阿凝剛剛送走女醫官,這女醫官雖然是白伯賢派在她身邊的,卻并沒有讓她住在徐府。

這諾大的徐府之中,現在隻剩下阿凝一個人。

女醫官說她的傷已經結痂,再過幾日應該無礙了。她便要動身去其它副将剿匪的轄區,一則助他們剿除匪患,二則以最快的速度将右軍收攏在自己的身邊,遲恐生變。

阿凝自小就不願看到有人被貶成奴隸,一般像她這樣的大官家中,或者富貴之人,哪一個家裏不是養着許多奴隸。

那些奴隸或是貌美,或是乖巧聽話,再不濟也是當苦力的一把好手。

任何粗活累活,都是這些奴隸去做,那些奴隸的主人隻需要養尊處優發号施令便好。

心情不好了,還能鞭打奴隸出氣,甚至,直接殺掉!

但是徐府沒有這樣的奴隸,徐定邦以前并不是什麽右軍主将,隻是軍中一副将。

家裏隻有妻女,每當他踏上戰場,家裏的活都是阿凝的母親一力承擔。

等徐定邦得到前任白國君主重用之時,他的妻子也因勞累過度去世了。

後來他們搬到了這個大院子裏,白國君主賞賜給徐定邦的一座大府邸。

但徐定邦依然聽阿凝的話沒有豢養奴隸,而自阿凝長大一些的時候便随徐定邦去了軍營。

這座徐府,一空便是幾年。平日裏都是交給阿凝的叔父徐子厚一家去打理,徐子厚也常年住在軍營,但他還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孩子住在徐府隔壁。

不算很大,卻是很精緻的一個院落。

阿凝小的時候,沒少去徐子厚家裏蹭飯吃。因爲她的父親常年不在家,不過好在,阿凝大一些的時候,就開始跟着徐定邦去了軍營裏吃軍糧了。

雖然軍糧粗糙了些,卻沒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

她的叔父倒是不會介意這些,隻是她的嬸嬸……

“你說你,你跟你大哥同時去當的兵,爲什麽你大哥死了你還是個副将?徐凝那個小丫頭片子都能做主将,爲什麽不是你?”阿凝沒有偷聽人談話的習慣,可是兩家就一牆之隔,而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隔壁嬸嬸的話就自動飄到了她耳朵裏。

“那是君上的決定,你一個婦人豈可胡亂議論?不怕被人聽到傳到君上耳朵裏?你我都是要殺頭的!”徐子厚的聲音響起,卻沒有他夫人聲音那麽大,但是話裏的怒氣卻掩飾不住。

“婦人怎麽了?徐凝那個小丫頭片子都能當主将,我連說一聲都不行?”陳氏的聲音雖然降低了些,顯然她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被人聽了去,可是話裏可絲毫沒有讓着徐子厚的意思。

“再說了,她娘死的那會兒,還是我給她做了半年飯,你跟你大哥一走就是一年,沒我她早死了!”陳氏的話勾起了阿凝的回憶,母親死那會兒她孤苦無依,感覺天都塌了。

若不是陳氏,她确實是要餓死的。這一點,她确實欠着陳氏的恩情。

但那時候,她也認識到了人情冷暖,認識到了,人不自立不能活。

“那我大哥可曾虧待了你?就你住這個院子,以我的軍饷,你能住的上嗎?”阿凝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應該是徐子厚打了陳氏一巴掌,再說下去,陳氏說的話會越來越難聽。

徐子厚就是一個糙漢子,他和他大哥的媳婦兒都是他大哥張羅的,在他心裏,長兄如父,陳氏說的話,嚴重的惹惱了他。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陳氏的哭鬧聲響起,驚天動地的,徐子厚也拿她沒了辦法。

“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以爲你哥有出息,你也有出息。沒想到到頭來,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陳氏徹底開始撒潑,開始細數着徐子厚的不是。

當了一輩子兵,聚少離多不說,留着她和兩個孩子獨自生活。結果到頭來,徐子厚還是個副将。

徐定邦死了,主将的位置,就是輪也該輪到他了啊!

就像徐子厚說的,就是這個院子,也是徐定邦給徐子厚的。報答他們家對阿凝的照顧,靠徐子厚的軍饷,一輩子也住不上這樣的房子。

徐定邦和阿凝不在的時候,陳氏隔一段時間就來徐府之中稍作打理,畢竟徐定邦活着的時候,那可是白國之棟梁,她巴結還來不及。

可是自徐定邦傷重不治之後,陳氏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論徐子厚的資曆,他一直都在跟徐定邦出生入死。

徐定邦的每一筆戰功之上,都有徐子厚的血與汗。現在他大哥去了,那豈不是輪到徐子厚上位了?

到時候,她也是大将軍夫人了,多風光!

而且她早就對隔壁那個大院子垂涎已久了,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徐定邦活着的時候她還能将這些想法壓在心裏,可是徐定邦一死,她心裏那些念頭就止不住的跳啊跳。

她本想着,徐定邦一死,那右軍主将的位子肯定是讓徐子厚來坐啊,到時候那個大院子就是她們家來住了。

至于徐凝,給她找個人家給嫁了出去,也算對得起她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可是她的美夢還沒做就破碎了,徐定邦還活着的時候,白伯賢就将右軍主将的位置交給了徐凝。

這一下不僅是她這個婦人,整個白國都炸了鍋。一個十八歲的女子,何德何能去做右軍的主将?

可是,君命就是軍命,别說是反對了,私自議論都是大罪!

可是陳氏很不甘心,一個她養大的丫頭片子,到時候騎在她的頭上,她怎麽受得了?

現在她見到阿凝還得行禮,而她住大房子的夢想也徹底破滅了。她守着這個大院子,卻是一天也沒住過。

徐定邦活着的時候,就算他不在家,陳氏也不敢放肆。徐定邦死了,就算阿凝隻有一個人,那也是白國顯貴!

所以她也隻敢和徐子厚撒撒潑,卻沒想到,徐子厚竟然打了她。

徐府的院子裏生長着一顆很大很大的樹,阿凝小的時候一個人住在這裏,無聊的時候就爬到樹上看星星。

有時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大樹的枝桠處正好能讓她縮在裏面,宛如一個懷抱。

她倚身在那樹上,看着星空。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就像是她父親的眼睛。

徐定邦走的時候,死不瞑目。因爲他放心不下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會成爲權力鬥争的犧牲品。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帶她去軍營,讓她學武功。她應該像别的女孩子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最後尋得一良人。

當白伯賢對他說,要将右軍主将之位交于他女兒之時,徐定邦惶恐極了。

他知道自己恐怕過不了這關了,他本想着,當他死後,就讓阿凝辭去軍職,托徐子厚幫她找一個好人家,安度終身。

他把她帶到身邊,隻是不想阿凝在沒有父親母親的情況下孤苦無依的生活在這個大院子裏,他怕她會害怕。

可是他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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