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可不在乎這個,公敵就公敵!他不在乎公不公敵,他要爲犧牲的韋銘,讨個公道!
“金易小你給老子豎着耳朵聽好了!”齊修指着金易小的鼻子說道:“你一個三彩飼主進了這紫晶墓地,我也進得,你殺了我手下,我今日非殺你不可,但不是在這兒,你要再敢動我的人一根手指頭,我在這就殺了你!現在安東尼他們跟你的人打,你要麽走,要麽看着,等他們打完了,我追着你殺!”
這一番話說得安東尼等人心頭一熱,聽得金易小火冒三丈!
“尼瑪的!”金易小罵道:“齊修,你這個逼裝得真大!追着我殺?我倒要看看,我動了安東尼,你能把我如何!”說完,腳下一蹬,就向安東尼沖去。齊修雙眼一瞪,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經一腳踢在了金易小的胳膊上,轟然一聲,激起了一陣罡風!
兩人立即厮打在了一起,那罡風陣陣,聲音隆隆,波及範圍越來越大,連一旁酣戰的安東尼等人,都不得不停戰,遠遠退出兩人的戰鬥範圍,退了幾千米,那碎石罡風才減弱一些,安東尼心頭駭然,這就是強者之間的戰鬥!
華林眯着眼,也退到了安東尼等人身邊,他的任務是守護安東尼等亞洲區的未來,因此沒有參與齊修和金易小之間的大戰。就算他想參與,估計齊修也不會同意。華林一聲歎息,心中衡量着齊修這樣做的後果,但又一聲歎息,後果是顯而易見的,各大戰團将不齒左拉戰團今日的行爲,孤立和排斥是少不了了,更壞的情況,背後陰刀也會增多,最壞的情況,就是青金戰團聯合其他戰團對左拉戰團進行讨伐。
今日青金戰團遭遇了不可估量的損失,以金易小的個性,一定會糾集一批戰團來火拼,這是戰團之間的制衡手段。
又是一聲歎息,華林覺得,分析這些根本無用,就算結果比這還要糟,齊修也會義無反顧的去觸碰這個雷區。這場戰鬥持續不了多久,金易小殺不了齊修,齊修雖能磨死金易小,但卻需要時間,齊修雖然号稱要追着金易小殺,但隻怕追一年也殺不死他。
青級戰團已經損失了很多藍級靈體種子,金易小會盡快帶着還活着的那些撤離的。
果然,一陣青光連續閃爍,華林遠遠看着,知道是青金戰團的青級靈體級别盜門者來接人了。金易小緊接着就會撤出戰鬥,離開這裏。
“齊修,今日之事你記好了,就等着各大戰團來讨伐你吧!!”金易小憤怒的聲音遠遠傳來,緊接着,一到三彩光芒閃過,他似乎也閃爍傳送走了,用的似乎是閃爍型靈器。齊修抱着韋銘的屍首,那上下半身,幾乎斷爲兩截,這位團長大人表情悲痛,極度自責。
将韋銘的屍體放下後不久,那句屍首當中,藍色光芒溢出,又納入體内,這句肉身凝縮,化爲一枚紫晶。齊修手裏捏着一枚玻璃珠,那是從韋銘手中發現的那枚閃爍型靈器,齊修悲痛道:“韋銘明明可以逃走的……”
聽了這話,安東尼和同伴們,鼻子一酸,淚流滿面。韋銘大哥一直捏着這顆玻璃珠,但卻始終沒有捏碎它。幾人就這麽站在原地,沉默着,良久,齊修突然轉過身,怒道:“鮮于羊,老子今天把亞洲區城市島翻個底兒朝天,也要翻出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安東尼捏着韋銘化作的那枚紫晶,呆坐于地,歐陽南薰坐在身邊,竟然泣不成聲,這還是安東尼第一次看到南熏哭得如此傷心。
“可以給我嗎?”歐陽南薰淚眼婆娑的望着安東尼手中的那枚紫晶。安東尼點了點頭,将紫晶放在了歐陽南熏的手心。龍雲斌拿着齊修借給安東尼的空間靈器,所有青金戰團找到的紫晶收集了起來,放在了安東尼手中。這枚戒指,是用韋銘的命換來的,安東尼心中念道。這仇,就像黑筆畫線,越來越深!青金戰團,金易小,安東尼發誓,有朝一日,定要用這家夥的血,來祭韋銘在天之靈!
……
……
安東尼等人已經回到了左拉戰團,大部分前去的人躺進了醫院,除了韋銘之外,都沒有性命之危。聽韓淩天說,齊修把鮮于羊找了出來,一頓胖揍,差點殺了他,可鮮于羊卻一口咬定,這消息不可能是他透露出去的。
“我妹子在你們手裏,我腦子缺東西了出賣你們??”
鮮于羊的話,可信度很高,至少在安東尼看來,他也不相信鮮于羊真的吃裏扒外。但将消息透露給青金戰團的,又是誰呢?安東尼眉頭緊皺,盯着面前的電線杆,一句話也不說,他已經坐在這電線杆對面的長條椅子上,一整天了。柳雯來了好幾次,給安東尼送了早餐,午餐,就差晚餐了,日頭看着就要落下地平線,安東尼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
柳雯果然拎着撞在袋子裏的餐盒過來了,晚餐她可是精心準備了一整個下午,土豆辣椒蓋飯。蹦蹦跳跳的走來,将餐盒從袋子裏拿出,打開盒蓋,又從褲兜裏摸出一副筷子,伸到了安東尼面前。“安東尼哥,吃飯啦!”
安東尼的喉結動了一下,他的确有點餓了,接過盒飯,風卷殘雲的扒拉完,柳雯看着,眉開眼笑。
“明天你去醫院幫忙吧,我們傷的人比較多,你的能力也能給陳醫生打個下手,催眠效果比麻醉還好。”安東尼說道。
柳雯臉上一喜,問道:“那你不生鮮于羊的氣啦?!”
安東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生他的氣,他不會出賣我。”安東尼說着,站起身,拍了拍柳雯的肩膀,說道:“要黑了,回去休息吧。”說完,便離開了這張坐了一天的椅子。安東尼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誰會出賣自己,走漏消息,他決定去查一查,查它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