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光掃到安東尼時,鮮于羊傻眼了,本來要全力以赴,把安東尼當成勢均力敵的對手那樣來戰鬥,胸中非常氣勢如虹來着,可看到對方的全身不知何時覆蓋了一層鐵氣十足的全身盔甲!鮮于羊立刻咳湊了起來……
“咳咳咳……齁——!”這口氣差點沒倒過來,鮮于羊想罵,卻發現自己的氣管兒灼熱無比,這是口水灌進去造成了。咳了半天,鮮于羊才平複過來,他帶着一張火急火燎的臉,一蹬地面,一聲悶響,那殘破的水泥路面上立時多了一個數米方圓的龜裂紋路,整個人原地消失,鮮于羊帶着焦糊味道,氣勢如虹的沖向了安東尼!
這速度較之前快得不是一點半點,隻見一條黑影如梭子一般越過幾十米的距離,瞬間就閃身出現在了安東尼的面前,飛起一腳,鮮于羊甚至發現安東尼還沒有發現頭頂上空的自己!雖然能踢得中,但鮮于羊還是保留了幾分勁力,這次可不是爲了讓着級别低的安東尼,而是覺得對方一身黑黝黝的純鐵盔甲不是那麽好踢,他也怕勁兒用大了,踢疼了自己的腳趾頭。
“給老子飛!”鮮于羊大吼一聲,這吼聲氣勢很大,但他心中明白,這試探性的一腳所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安東尼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側身飛出,同時悶哼一聲。這一腳正怼在安東尼的頭部,雖然鮮于羊覺得力量不大,但盔甲内部的安東尼,感覺好像置身于被重重敲響的大鍾内一般,被震得五内翻騰,頭暈目眩,耳中嗡鳴不斷!
鮮于羊這試探性的一腳之後,發現這鋼鐵盔甲的确堅硬,但沒硬到需要自己控制力道的地步,他那肯放過讓安東尼狼狽的機會?身影一閃即逝,片刻之間就竄到了安東尼移動軌迹的落點處,掄起一腳,重重踢在了安東尼的後背,這一腳,鮮于羊用了十分的氣力!
“呃……”安東尼悶哼一聲,嘴角溢血。雖然有盔甲的保護,但這家夥的腿力,實在是太逆天了,感覺就好像少林足球裏的大力金剛腿一樣,安東尼生生刹住了去勢,開始向回飛。就這麽的,鮮于羊的腳力放開,玩起了大踢活人,自己跟自己踢足球,可好玩了,他把安東尼像足球一樣踢來踢去,撞碎了即将傾覆的樓宇,把這本來就殘破不堪的戰場,攪得更加細碎!
這樣下去不行!安東尼毫無還手之力,對方的速度和力量,都十倍于自己,安東尼唯有限制住鮮于羊的活動,繼續展開招式,才有周旋的餘地!那碎裂傾覆的鋼鐵牢籠,帶着絲絲青煙,再次淩空而起,如影随形,試圖将鮮于羊,再次罩入其中,但鮮于羊這次可不想再被鐵疙瘩困住了,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不斷閃避着鋼鐵牢籠的“追捕”。
“哼——!”一聲大喝之後,鮮于羊呆立當場,隻見安東尼的頭盔縫隙處,噴出了一小股血,而自己踢向其腹部的小腿,正被對方的鐵胳膊,死死抱着,兩個人,牢牢的栓在一起,向後飛去,速度慢了許多。鮮于羊心中咒罵,這可惡的小子,不要命了嗎?硬接這一腳,連卸力都免了,這力量可是實打實的釘入安東尼的身體裏,攪動他的五髒六腑,怪不得會噴出一口血!
就在鮮于羊愣神兒之際,那鋼鐵牢籠再臨,将兩人一同包裹其中。
鋼鐵牢籠重重落地,發出令人心悸的金屬碰撞音,濺起了一地碎石煙塵。圍觀人群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倆人之間的戰鬥,還叫切磋麽?怎麽看怎麽像是生死之戰!鋼鐵牢籠落地之後,内部溫度驟降,那刺骨寒冷連百米開外的人都感受到了,鐵球之内,無數冰冷的鋼筋纏上了鮮于羊的手腳,将其固定在原地,安東尼的身子,則好似陷入淤泥沼澤當中一般,慢慢透出牢籠鐵壁,來到了外部。身上的鋼鐵盔甲化作鐵粉,分流卸去,在安東尼身周化形爲一柄柄尖銳刀鋒,寒氣于刀尖缭繞,蓄勢待發!
“鋼鐵寒冰牢籠絞殺……”安東尼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這數十把憑空制造出來的寒鐵刀鋒就鑽進了鋼鐵牢籠,要對内裏的鮮于羊處于寒冰淩遲之刑!
鋼鐵牢籠之内,溫度越來越低,鮮于羊已經開始上牙打下牙,渾身皮膚泛起了白霜,他心中駭然,這小子是個怪物!能冰能火!
鮮于羊震驚歸震驚,他可不能伸直了手腳等着對方來折磨自己,雙腿一扭,纏繞腳脖子的鋼筋就被拗斷,緊接着雙腿向上一踢,手腕上的鋼筋鎖鏈也被生生踢碎,一把帶着寒氣的鋒刃突然劃過了臉龐,帶起一篷血花,鮮于羊心中一緊,淩空做了個一字馬,輪舞起來,帶起了一股冰寒風暴,抵抗着紛至沓來的寒冰鋒刃,常年的戰鬥養成的危險敏銳感救了鮮于羊,免受寒冰淩遲之苦。
鐵球之外,安東尼跪在地面,凝神操縱飛刃絞殺鋼鐵牢籠内的鮮于羊,鐵球之内,鮮于羊掄起雙腿,攪動風暴進行防禦,不過這鋼鐵牢籠内部的溫度越來越低,無數寒刃穿來插去,鮮于羊的動作,開始漸漸變緩。這些循環彈射的寒刃都疲于應付,鮮于羊怎麽有時間,對安東尼展開進攻?
“嘔——!”安東尼又噴出一股血來,之前鮮于羊的踢擊造成了嚴重的内傷,此刻安東尼可是靠着毅力和信念在支撐着自己的能力運作,這信念就是——他一定能越級打敗對手!提着一口氣,安東尼非要把鮮于羊耗得認輸投降不可!
“馬丹!這豈不是,要輸給這小子了!”鋼鐵牢籠内部,鮮于羊的動作越來越緩慢,不斷的踢擊讓他的靈體能量耗費一空,手中捏出了一枚紫晶,此刻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消耗一枚紫晶,将自己的靈體能量補充一小部分,但他卻猶猶豫豫的一直沒有做出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