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鮮于羊的腿,可是他賴以生存的最大依仗,一路走來,慢慢耗到青級靈體級别,全靠這雙腿,漫天巨石飛來又如何?就算是四面八方飛來的是利刃,鮮于羊也有把握一一踢飛!
漫天腿影,一一擊碎了那些附帶着鋼筋的巨大混凝土塊,一時間,碎石飛舞,塵土漫天!鮮于羊的身影,慢慢被濃重的灰塵遮蓋,隻傳出連綿不絕的“砰砰”響動,安東尼嘴角上揚,鮮于羊果然會這樣做,安東尼正需要他幫自己把混凝土塊裏的鋼筋分離出來,畢竟依靠自己的遷移之力,會耗費非常大的靈體能量。踢着踢着,鮮于羊慢慢發現了不對勁,那些被踢得粉碎的石塊,早已簌簌落下,可裏面的鋼筋,卻一股腦兒的漂浮在半空當中,沒有落下去的迹象!
“不好!這小子的能力不是控制石塊,而是這鋼筋!”鮮于羊拔腿就跑,可是他發現的太晚了。一個由無數鋼筋扭曲壓縮而成的巨大牢籠,已經成型,鮮于羊跑了兩步,就被逼了回來,煙塵散去,隻見那鋪滿了碎石塊的空地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由粗壯鋼筋編織成的鐵球!遠遠看去,就好像……兩口大鐵鍋對扣在一起似的,鐵球之外,隻見安東尼的身影,圍觀人群看清楚了,安東尼這是把鮮于羊困在裏面了!
鋼鐵牢籠将鮮于羊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裏面,内裏空間很大,畢竟鋼筋數量有限,安東尼爲了保證牢籠的堅固程度,又将球壁編織得厚達20公分。鮮于羊冷笑一聲,他仍然對安東尼的招數毫不畏懼,想用這樣一個鐵疙瘩就困住老子?想得美!
渾身青色氣息暴漲,鮮于羊終于動真格的了,這股狂猛絕倫的氣息,連遠在幾百米開外的圍觀人群,都感受到了壓迫之力,好似天地之間的力氣,都在向那鋼鐵牢籠内集中一般!很多人腳下都感受到了一種玄妙的感覺,仿佛大地之下,有什麽東西正在被抽走,發出了微微的震顫!
“這是……大地之力!”韓淩天皺眉道,這股力量他再熟悉不過,自己本就是初探大地之力門徑的選手,那青級靈體級别的鮮于羊,所掌握的這種力量,顯然比自己要精進純熟得多,這可是方圓百米範圍内的大地之力,全部彙聚在一點之上,當初在賽場上,韓淩天隻是将腳下的力量提入身軀,就爆發出了狂猛絕倫的力量,鮮于羊接下來要爆發出來的,究竟會有多可怕?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爆破音自鋼鐵牢籠内傳出,隻見那鋼鐵牢籠的之上,凸起了一個形象鮮明的腳印!緊接着,連續不斷的“當當”聲響起,那鐵球表面,不斷凸現腳印腿印,欲要撕裂這牢固的鐵籠!那氣息傳出很遠,讓圍觀者都感覺到心悸!
安東尼額頭沁出了汗珠,這家夥的腿是鐵打的嗎?!爲了困住鮮于羊,安東尼用自身的遷移力量,加持在球形鐵籠的外圍,稍有破損,就立即修補,盡管如此,他仍然感覺力不從心,再這麽下去,這鋼鐵牢籠,就要被鮮于羊生生踢裂!鮮于羊的哈哈大笑聲已經開始肆虐,他狂笑道:“哈哈哈,安東尼小子,看你鮮于爺爺我不踢爛你這玩具籠子!”
“我要出殺招了,你小心點!”安東尼突然叫道,這讓鮮于羊心裏一緊,這鐵籠子,難道還不是這小子的最後殺招??不過有安東尼提醒,鮮于羊立即收回了雙腿,立在鋼鐵牢籠底部,小心防備,安東尼出言相告,也是怕失手傷了這條好漢,畢竟無冤無仇,兩人隻是切磋,爆裂鐵環的威力太過巨大,況且在這鋼鐵牢籠之内爆炸,安東尼相信鮮于羊能挺得住,不過得在有心理防備的情況之下。
不過安東尼确定,如果這一招之後,鮮于羊還能挺住,他也得急眼了,因爲安東尼自己都覺得,接下來的招數,好像是要烹饪這位前輩似的。
沒錯,安東尼一心二用,在鋼鐵牢籠内,布置下了一圈爆裂鐵環,就等引爆了,安東尼心意一動,燃點處的鐵原子急劇摩擦,火花瞬間引燃了在純氧狀态下的純鐵,鋼鐵牢籠的内部,頓時發生了大爆炸,火花迸裂,來回沖擊,這鋼鐵牢籠,嗡鳴顫抖!
雖然有所準備,但鮮于羊仍然吓得不輕,安東尼這家夥,竟然會憑空制造爆炸!難道他還掌握着爆炸之力??不過,這種炸裂雖強,但鮮于羊仍然掀起一股腿風,牢牢護住身軀,隻是這牢籠内溫度陡然升高,炙烤着全身,呼吸困難,一雙鐵腿,被炸得皮開肉綻,也是少不了了。
不過這爆炸,也讓鮮于羊抓住了扭轉頹勢的契機,炸裂在鋼鐵牢籠内部發生,沖擊着整座鋼鐵牢籠,鮮于羊看準牢籠破潰的一點,忍着灼熱,帶着一身火光,一腳飛出,狠狠踢了上去!沖破了!鋼鐵牢籠終于渙散,鮮于羊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好布,近乎裸體,那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火星燙點!頭發也被燒沒了,那表情猙獰之極,像是一頭被惹怒了的狂獅!
鮮于羊利用這劇烈的爆炸,突破了鋼鐵牢籠,渾身被炸了個滿堂彩不說,還尴尬的燒光了頭發眉毛胡子,那腦瓜蛋兒好像剛從煮鍋裏撈出來的熱氣騰騰的茶葉蛋!身後的鋼鐵牢籠燒得通紅,沒堅持幾秒就轟然倒下,濺起了一地耀眼鐵星,圍觀人群沉默了一陣之後,被鮮于羊的樣子惹得哄堂大笑起來。
鮮于羊面色一僵,心中怒意更甚,不過是個藍級靈體級别的小子,竟然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不好好教訓一下他,鮮于羊這個青級靈體級别的人,面子上都過不去了!目光掃來掃去,尋找着安東尼的身影,鮮于羊準備踢斷他一條胳膊,一條腿,好出自己心中這口渾濁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