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安東尼來了,身後自然跟着柳雯。一路上,安東尼也問了柳雯好幾次,到底怎麽回事,他也看出來柳雯臉色不好看,人家找上門兒來,指名道姓的找他倆,肯定事出有因。在路上,柳雯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情,她不是自由騎兵的成員,但是爲了換吃的活命,欠了他們的紫晶,後來因爲利息太高,換不上了,就被自由騎兵的家夥們收了去,打工還債,因此她才會到區級選拔賽的會場上去賣煙換紫晶。
不過後來,自由騎兵的老大看上了柳雯,要她做壓寨夫人,柳雯甯死不從,那鮮于羊才退而求其次,要求柳雯做自己的妹子。
當初,柳雯隻欠了三十枚紫晶,無奈利息太高,慢慢的就滾到了三百紫晶!鮮于羊這次來,就是爲這人财兩空的事情來的!安東尼聽得頭都大了,不明白這事兒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可是柳雯生拉硬拽把他拽來的。
“安東尼哥,我害怕!那鮮于羊,脾氣特别暴躁,我不跟他們回去!”柳雯說着說着,眼圈兒泛紅。
安東尼對這個粘包賴真是沒辦法,哎真是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擠出人群,且看看那鮮于羊怎麽說。一個全身黝黑,肌肉結實的壯漢進入視線,安東尼一眼就确定這人就是鮮于羊。鮮于羊也一樣,一眼就認定,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就是安東尼。齊修見事主都齊了,他也就走了,鮮于羊他很了解,既然說了不胡來,那絕對不會胡來。
“柳雯呢?!”鮮于羊下巴一揚,說道。
“在後面。我得聲明一點,柳雯并不是我綁來的,這事兒怎麽處理,大哥您說。”安東尼說道。
鮮于羊吐了口唾沫,吼道:“跟誰稱兄道弟的呢?小崽子,我跟你團長稱兄道弟的時候,你還尿褲子呢吧?!哈哈哈!”這吼聲當中,裹挾着濃重的青色靈體能量,安東尼心中駭然,這家夥,竟是青級靈體級别!
“前輩,行了吧?”安東尼說道。
“那行,這事兒好解決,你放了我妹子,我們就走。”鮮于羊也不想把事兒鬧大了,畢竟自己帶着這麽多小癟三兒來已經有點蹬鼻子上臉了,他可知道,齊修這是心情好不跟自己計較,要是過分了,一道青色閃電就該竄過來揍自己了。安東尼對這要求真實沒啥說的,放人而已嘛,讓柳雯跟他們回去不就行了嗎!
可沒想到,柳雯從背後鑽出來,喊道:“誰是你妹子!都不是一個姓,咋成你妹子了嘛!安東尼哥是我男人,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說完,柳雯還故意抱着安東尼的胳膊,敏感的部位蹭來蹭去,惹得周圍圍觀之人哈哈大笑起來,安東尼暗叫糟糕,趕緊推開柳雯,可對面那頭古銅色的蠻牛,已經開始用鼻孔噴吐熱氣了!
“拓麻的,老子給你天大的面子,你竟然敢搶老子的女人!!”鮮于羊大吼一聲,這吼聲震天響,渾身青色靈體能量爆散,耀眼奪目,刺得人睜不開雙眼!見鮮于羊氣得發瘋,柳雯竟然咯咯直笑。
“安東尼!老子今天就跟你争這個女人,咱倆過過招!誰赢了,誰就帶着妮子走!”鮮于羊粗壯的食指,筆直的繃着,遠遠的指着安東尼的鼻子,說道!
自由騎兵首領鮮于羊放了話,約定和安東尼較量一番,赢了的,可以帶走柳雯。安東尼眉頭微微隆起,神情肅穆的說道:“不用比了,人你帶走吧。”
身後柳雯臉都綠了,她趕緊央求道:“安東尼哥,你别讓我回去,求求你求求你……”柳雯央求安東尼的場面,讓鮮于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身爲一個老爺們兒,此情此景,讓他的臉往哪裏擱?鮮于羊非要和安東尼較量較量,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藍級靈體級别的小子不可,至于柳雯是走是留,他此刻還真不是特别關心!
“安東尼,我本以爲你是個英雄好漢,沒想到卻是個縮頭烏龜!你麻溜的跟我過來過過招,放心,我不會殺了你。而且我再加上一條,今天你我不論輸赢,那柳雯姑娘都可以留在你身邊,反正丫的小丫頭也不喜歡我!”鮮于羊又指着安東尼的鼻子說了一句,這話說得安東尼心中一樂,但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到底要不要跟這個二愣子比試比試呢?
這時,華林不知何時站在了安東尼身後,對安東尼說道:“比試一下吧,正好是個試試你深淺的好機會,我之前說過,你有越級挑戰的潛力,不過,這鮮于羊雖是青級靈體級别中的弱者,但不要掉以輕心,畢竟青與藍之間本身就不是一個數量級,況且他的戰鬥經驗還在你之上。”
“我知道了師父。”安東尼點了點頭,心中熊熊戰火燃氣,他其實也希望和這個鮮于羊較量一番。師徒倆的對話,柳雯自然是聽到了,她喜出望外,原地亂蹦,嘴裏還喊着:“安東尼哥加油!”圍觀的人群紛紛起哄,藍級靈體級别對戰青級靈體級别,這樣的戰鬥,别說在區級選拔賽場上看不到,連平時也是少見!大家紛紛讓出一條路,好讓安東尼和鮮于羊去往空曠場地。
人群議論紛紛,不論是左拉戰團成員,還是自由騎兵成員,沒有一個人看好安東尼,都覺得,這場戰鬥,一定是安東尼輸,鮮于羊赢,畢竟等級差距不可逾越。唯一對安東尼有信心的人,也就是導師華林,柳雯,還有龍雲斌,韓淩天等安東尼的那些同伴們了。
安東尼和鮮于羊面對面站定,他們選擇的戰鬥場地,是距離左拉戰團住區不遠的一處廢棄街區,這裏曾經發生過大戰,建築千瘡百孔,破得不能再破,滿地碎石記錄了當時戰鬥的慘烈,兩人在此地較量,盡可放開手腳,無所顧忌。
鮮于羊黝黑的皮膚下,肌肉突起,那雙腿,粗得吓人,一跳一跳的,似乎在醞釀着某種力量,混身上下散發着可怖的青級靈能氣息,遠遠圍觀的衆人都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