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陳念婕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見到柳雯的窮追不舍,陳念婕日日心中不是滋味,另一方面,見安東尼堅決的拒絕着柳雯,陳念婕心中卻又暗自歡喜。
終于有一天,柳雯被安東尼嚴厲拒絕之後,那火熱外表下其實柔軟的心靈,終于受傷不輕,伏在陳念婕懷裏,淘号大哭。
“念婕妹妹,安東尼哥爲什麽心如鐵石……我知道,他心裏有一個趙小涵了,但我并不介意呀,他心裏就不能多裝一個人嗎……嗚嗚嗚……”柳雯一邊哭,一邊訴說,說着說着,陳念婕小嘴一咧,可能是感同身受,也開始綴泣。兩人哭了半天,眼圈兒通紅,直到歐陽南熏推門進來,見倆人抱做一團,都是淚眼婆娑,歎了口氣道:“哎喲我的兩個小姑奶奶喲!非要喜歡那安東尼,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有啥地方值得你倆愛成這樣!”
“啊……”陳念婕聽了這話,連忙擺手道:“我,我是因爲柳雯姐哭得傷心,所以才——”
歐陽南薰白了陳念婕一眼,懶得戳穿她,倒是柳雯,捏着陳念婕的手,說道:“妹妹,你也喜歡安東尼哥吧?”
“哎?我?!”陳念婕裝得一點兒都不像。
“别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柳雯說道:“不喜歡,做早餐的時候,連煎雞蛋都要切成心型?不喜歡的話,鋪個床會鋪七八次?不喜歡的話,爲啥要抱着他的衣服發呆?我早就看出來了,就是看你想瞞着我,不像戳穿你罷了!”
“柳雯姐姐,我……”陳念婕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頭低得老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柳雯摟住了陳念婕的肩膀,說道:“傻妹妹,我根本沒介意!安東尼哥一路保護你過來,你早就喜歡他了吧!哎,說真的,你比我要可憐得多,你這人又不會表達心意,要是安東尼哥能同時喜歡咱們倆,咱們三個在一起,多好呀!可恨,安東尼哥真是個鐵疙瘩,根本就捂不化!”
柳雯說着說着,又要哭了,引得陳念婕也開始哭,倆人抱在一塊哭,今天這倆人,可真是傷了心了。
“我真是服了你倆了。”歐陽南薰從化妝台上拿了條口紅,轉身出門去,把門一摔。忽然間,窗外人影綽綽,吵吵嚷嚷,兩個姑娘掀開窗簾,透過窗子向外看去,戰團成員們,都在向小區大門附近跑去,似乎出了什麽事!柳雯推開窗子,對一個人喊道:“喂!小哥,出了什麽事呀!”
那小哥仰起頭,對柳雯喊道:“不知道爲什麽,‘自由騎兵’組織的人馬突然找上門來,要找我們戰團的麻煩!”
聽了“自由騎兵”四個字,柳雯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煞白!喃喃的說道:“他們……竟然……”陳念婕聽了,忙問:“柳雯姐姐,他們是什麽人?你怎麽了?!”
左拉戰團住區大門口,已經是外人勿進的勢力範圍中心了,起碼有五百人,堵在那戒備森嚴的小區入口處,叫嚣着讓左拉戰團“交人”。這群人大部分衣衫褴褛,實力不高,但他們似乎并不畏懼左拉戰團,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交人,交人!交人!”這些人揮舞着拳頭,群情激憤。
陳念婕不可能知道這些自稱“自由騎兵”的人是什麽人,但那些在這個空間混了足夠久的人們都知道,這個自由騎兵組織,說好聽點,其實就是一群綠林好漢,抱團求存而已,說難聽些,就是個盜賊團夥。左拉戰團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自由騎兵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給他們一人三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跑到這來找麻煩,于是紛紛喊道:“别激動!交什麽人,說清楚!”
一聲大喝響起,自由騎兵的成員們紛紛止住了叫嚣,從人群當中擠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家夥,穿着一件破損的牛仔夾克,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渾身肌肉隆起,尤其是那雙腿,粗壯得有些不成比例!
“左拉戰團的,你們聽好了!把那個什麽安東尼,給我交出來!還有我妹妹柳雯,也一并交出來!”這位領袖模樣的人,仰頭喊道:“否則别怪我們不守規矩!你們左拉戰團,欺人太甚了!綁架綁到我鮮于羊的頭上了?!”
左拉戰團的幾個人聽了柳雯這個名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叫柳雯的姑娘,是這家夥的妹妹!這小區大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大部分左拉戰團的人,聽說來者來意後,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思不走了,一時間,吵吵嚷嚷,喧喧鬧鬧,一瞬間就聚集了千把人在這,都等着看好戲……
不幾分鍾,左拉戰團團長齊修就帶着一串青色光芒,呼嘯而至,看樣子,他和鮮于羊是老相識,一見面,張嘴就罵:“臭羊!你拓麻的活膩了,跑我這來撒野?!”
鮮于羊冷笑一聲道:“齊修,你的人玩手段,把我妹妹綁了,我來要人,有毛病嗎?”
“你妹妹?誰綁的?”齊修不明所以,左看右看,見左右之人都掩嘴竊笑。還好一個正經點的人,對齊修說道:“團長,就是前些日子,安東尼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是這家夥的妹妹!”
齊修一下就癟了,這不是沒理了麽,他隻好撓撓腦袋,說道:“去去去,把安東尼和那個姑娘都帶過來。”那人應了一聲,趕忙回去找人。齊修又對鮮于羊說道:“兄弟,嘿嘿,誤會呀!那姑娘不是我家安東尼綁來的,是她自己跟來的!我哪兒知道是你妹子呀?”
“你把倆人帶來,就沒你啥事兒了,齊修,你給我鮮于羊面子,我也給你個面子,我今天就讨個公道,不胡來!”鮮于羊好似應得了一場了不起的勝利似的,昂首挺胸,好不得意,他的手下們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能和左拉戰團的團長平起平坐的說話,鮮于羊老大了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