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幻眼,能從眼中散發出獨立的光譜,改變與其對視者接收到的畫面。”錢寒光解釋道:“你之前說,你明明踢中了那小子,可一轉眼,人已經在地上了,而腳則踢在了鐵柱上,這是因爲,和你對戰的那個家夥,早就把你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更改了。”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誰問你了??”龍雲斌對這個錢寒光仍然很反感,錢寒光卻不以爲意的聳聳肩,顯然對這種“偏見”并不放在心上。
賽事節奏很快,轉眼間,幾十場比賽已過,韓淩天作爲左拉戰團的第二個出戰強者,前往6号戰台,對戰一個擁有特殊肢體變異力量——“銳爪”的藍級靈體強者。這兩人的戰鬥,精彩異常,引起了整個賽場的側目,韓淩天渾身用力,凝結的肌肉掙破了上衣,露出了遍布傷疤的上半身,讓看台上的觀衆一陣倒吸涼氣,這家夥經曆過什麽?!
當然了,主看台的五位委員的面部表情,倒沒有什麽變化,不過目光,還是集中在6号看台上,畢竟一攻一守兩位對戰者,一個是銳利的進攻型,另一位是厚重的防守型,這種矛與盾誰強誰弱的戰鬥,一經展開,就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看那個滿身傷疤的家夥!雖然是個新人,但那渾身肌肉彰顯出了他的身體力量!”
“沒錯,别看他是個防守型,但這家夥一旦展開進攻,也将是天崩地裂!”
看台之上,人們都在議論6号戰台上的戰鬥,同韓淩天對戰的銳爪能力者,雖然攻擊淩厲,一雙銳爪鋒利無比,卻對不動如山的韓淩天,毫無辦法,他明顯參加過幾次區級選拔賽,對比賽規則了如指掌,也知道裁判口中“受傷”的真正評判标準是什麽,從韓淩天胸口、胳膊上新添的猩紅抓傷來看,這種傷勢,根本不能算是受傷。
但讓那銳爪攻擊者頭疼的是,雖然能在進攻過程中,給韓淩天的身體留下抓痕,卻無法移動他的位置分毫,繼續造成這樣的傷勢,對勝利毫無幫助,加深對方的傷勢,銳爪攻擊者就會犯規,輸掉這場比賽。安東尼和其他觀看者一樣,死死的盯着6号戰台,對“受傷”的判定标準,加深了印象,同時也對韓淩天的這場戰鬥,抱有絕對的信心。
龍雲斌輸掉的那場比賽,韓淩天定能扳回一城。隻見韓淩天帶着自信的微笑,時不時的搓一下自己的八字胡,隆起渾身的肌肉,使自己的軀體如同鋼鐵一般結實,任由那銳爪攻擊者遊走進攻,巋然不動。
“你還可以再加把勁兒。”韓淩天笑着對那銳爪攻擊者說道。那銳爪攻擊者,迅疾如風,時而弓腰,時而闊步,從不同角度展開攻擊,卻對赢得這場比賽毫無建樹,開始改變進攻方式,由四面遊走,變爲正面強攻。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銳爪攻擊者伸長食指,微微内屈,繃緊了手指肌肉及銳利的指甲,開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從正面輪番抓擊韓淩天的面門!韓淩天不得不伸手抵擋,這一次,對方的攻擊不但銳利,而且淩厲!連續快速的攻擊凝聚成強大的推力,竟然漸漸的,将韓淩天從戰台中央,逼向了邊緣!
“嘿!”銳爪攻擊者見攻擊有效,更加了一把緊兒,不過,他打心底佩服韓淩天這個對手,自己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若是普通人硬接,那雙胳膊早就被抓成森森白骨,可韓淩天橫在胸前的一雙手臂,僅僅破了點皮肉而已!
形勢開始向對韓淩天不利的方面發展,再繼續下去,韓淩天就要被對手逼下戰台,輸掉這場比賽了!看台之上的觀衆已經開始唏噓不已,這個擁有超級肉體和骨骼的家夥,到頭來,還是輸給了攻擊淩厲的對手,一些人已經對6号戰台的戰鬥結果下了定論,視線也轉向了其他戰台。
卻隻聽韓淩天大叫一聲:“萬鈞力定!!”
這一聲大喝,将無數目光重新吸引回6号戰台,衆人看去,隻見韓淩天雙腿分開,弓腿紮馬,那雙腳,竟然直直陷入了戰台堅硬的水泥地面之中!主看台之上,坐在最左邊的一位委員眼神微微錯愕,随即恢複了平靜,笑着說道:“這次的新人資質優異,才是藍級靈體級别而已,竟然初探大地之力,實屬難得。”聽得這話,其他委員紛紛點頭。
隻見韓淩天雙腳深陷水泥地面,如長在大地之上,再也沒有後退半步,任憑那銳爪攻擊者展開狂風暴雨般的強攻,紋絲不動。銳爪攻擊這帶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展開了更加淩厲的攻擊,漫天爪影揮灑,攻其一處,爲的就是将力量集中在一點,但韓淩天突然之間定在了原地,再也無法推進分毫,這讓銳爪攻擊者,有些慌了神!雙爪使出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6号戰台在銳爪攻擊者的漫天爪影揮舞下,竟然發生了氣流變化,引得人人側目,這種程度的攻擊,如果擊中的話,攻擊者是鐵定犯規啊!可銳爪攻擊者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韓淩天的一雙胳膊堅硬如鐵,在這等淩厲攻擊之下,受傷程度仍不能達到裁判的評定标準!幸虧韓淩天結實耐打,否則那已經忘記了規則的銳爪攻擊者,恐怕早就犯規淘汰了!
“我的老天,這家夥究竟掌握着什麽力量??”銳爪攻擊者心中駭然,他的力量已經發揮到了十分極緻,就是在生死戰當中,他的實力也就如此而已,盡全力展開攻擊,卻不能移動對手分毫,這還怎麽戰??
肉眼難辨的爪擊持續了三分鍾,那銳爪攻擊者,勝在速度和銳利,耐力并非他的強項,這麽高強度的進攻,不喘口氣兒,怕是要把自己累死了!攻擊終于停下,韓淩天輕描淡寫的甩了甩胳膊,那雙胳膊被攻擊的兩個點,血肉模糊,但創口不大,對韓淩天來說,根本不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