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華林似乎不太感興趣,撇了撇嘴說道:“我并不是十分感興趣,可能有21%的可能,收他爲徒吧。等他醒了再說吧。”說完,華林竟然一撇嘴,走了。齊修瞪大了眼睛看着華林遠去的背影,也撇了撇嘴,用食指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安東尼,遠遠喊道:“小氣!你是太嫉妒這個逆天的小子了吧?”
除了安東尼之外,何浩卓,龍雲斌,陳念婕,曹元,周旋彭,金麗薇,闫成青,鄭安宇,韓淩天,唐進,朱燕,趙陽,馮江,歐陽南熏,韋銘,唐玉一等人,俱都已經加入了左拉戰團,陳宇身死,竟然沒能等到這一刻。左拉戰團團長齊修在将安東尼救回來之後,順便又回去了一趟青金戰團的地下超市,把陳宇的屍體帶了回來,既然是安東尼的生死交情,這屍首自然不能扔在那兒。隻是青金戰團之主金易小氣得發瘋,心中更是對齊修的飛揚跋扈咬牙切齒。
安東尼的同伴們,爲陳宇下了葬,就葬在這小區當中的一處花園裏,棺材是周旋彭和曹元用木闆自己釘的,上面豎了一個木碑,刻下了陳宇之名。從藍色九宮格空間當中活着出來的家夥們,吊唁過陳宇後,便各自尋找了合适的住處,休整喘息,這段時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馬不停蹄,爲了生存,幾乎要把自己累死。
小區設施完備,應有盡有,超市當中的食品大部分都沒有過期,服裝店的衣服也整齊的挂着,稍微落了點灰塵,所有新來的家夥都填飽了肚子,然後找地方洗了個澡,換上身上的破爛衣衫,倒頭睡去,大部分人都睡足了24個小時。
左拉戰團的勢力範圍内,有一座電廠,一座水站,被派了重兵把守,這兩樣資源,關系着左拉戰團成員們的生存,電力和水,到底是人們過正常人類生活的必須品,正是因爲有着兩樣資源,新來的家夥們才得以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甚至還能吃到開水沖的泡面,這些來自現實世界的味道和感受,讓大部分人心酸到淚流滿面。
……
……
安東尼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在此期間,他身上的傷勢迅速恢複着,再加上做了傷口處理,用了止血消炎類的藥劑,因此三天之後,安東尼的大部分傷勢就痊愈結痂了,隻是睜開比較困難,眼皮似乎被眼屎完全糊住了一般。
安東尼伸出手,摳着幹巴巴粘在眼皮上的眼屎,呼吸變得粗重,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因此剛一醒來,就進入了極度緊張的常态。
“你醒了?!”一旁守護的女孩子驚叫了起來,其實在之前,都是陳念婕來陪護,隻不過陳念婕堅持了三條兩夜之後,就在那椅子上睡着了,齊修這才叫來這個女孩換班兒,還派人把陳念婕架走了。
“誰?!”安東尼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盯着那女孩兒,見對方衣着幹淨,面帶驚喜,安東尼心中猶疑不定,不知是敵是友!那女孩兒趕緊解釋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念婕姐陪了你好久,你也不醒!”
“陳念婕?她在哪兒?這是哪兒?”安東尼轉頭四處打量這個房間,見是一個寬敞的卧室,窗外已經是黑夜,安東尼很久沒有經曆過黑夜,恍惚間還以爲自己已經回到了真正的現實世界當中。
那女孩兒對安東尼說道:“這是你昏迷時住的房間啊!這裏是左拉戰團的勢力範圍,你在這裏很安全,念婕姐守了你三天兩夜,實在熬不住了,我剛換過班兒來,沒想到你就醒了!”
這小姑娘嘴巴不停的說,漸漸的,安東尼繃緊的神經,松開了,他漸漸回想起來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兒,看來,自己被那叫齊修的青級靈體級别強者救下之後,就被帶到這裏來養傷了,這女孩兒一直在說,安東尼把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聽了個大概。動了動手腳,安東尼覺得力氣正在慢慢恢複,他就下了床,發現自己身上早已經換了幹淨的襯衫和褲子沒穿,又臉一紅,縮回了被子裏。
“有沒有褲子……”
……
……
安東尼穿戴整齊之後,整個人變得幹淨文雅了許多,少了殺伐之氣,也不像個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之人了,照着鏡子,安東尼恍然。悲從心來,安東尼想起了剛剛丢了性命的陳宇,扭動腳步,向那小姑娘所說的,陳宇的墓走去,此刻是深夜,大部分人都在睡覺,雖然小姑娘很興奮,但她也沒有驚動太多正在休息的人,而是把安東尼醒來的消息,報告給了團長大人齊修。
來到陳宇的墓,發現那墓碑都已經刻好,熟悉的名字,陌生的墓,安東尼垂下了頭,心中一股傷感在緩緩流淌着,安東尼一面悲傷,一面在心中重複着四個名字:金易小,曹輝,秦昊,趙寶。這四個人,安東尼要一一親手幹掉,爲陳宇報這個仇。腳步聲自身後響起,安東尼回頭,見是那名叫齊修之人,轉過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眼前的這個人,是救命恩人,安東尼心中感激,嘴上自然說道:“多謝仗義相救!”
“哎?見外了!”齊修竟然一把摟過安東尼的肩膀,說道:“别這麽見外,韓淩天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韓淩天說了,跟你數面之緣,但就是意氣相投,他看準的人,錯不了!”
“我……你……”安東尼被齊修的熱情和自來熟屬性弄得有些尴尬,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哎呀,安東尼,差點忘了大事兒了!”齊修突然一拍額頭,對安東尼說道:“安東尼兄弟,你聽我說,我在你昏迷的情況下,一一征詢了你的同伴們,他們都同意,并且已經加入了左拉戰團,事先沒經過你同意,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
“既然是你征詢,他們也同意,我這些生死同伴,能得庇護之所,也是好事,我謝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