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一個一個的砍,一個一個的殺,全然不顧自己身上增添多少刀傷,朱雀陣營的死士都被駭破了膽,後悔把自己人和這個殺神一同封在一個房間内的舉動,一些朱雀陣營盜門者試圖開門逃走,卻又被那些視死如歸的同伴一刀紮死。短短3分鍾時間,這房間裏已經遍布屍體,沾染了一牆血腥。
朱雀首領朱燕終于來到門外,北牆上的紫色漩渦亮起,房間當中的戰鬥瞬間止息,安東尼也垂下了握着古劍的手臂,扭頭盯着那輪紫色漩渦。朱燕踏了進來,她那張毫無辨識度的臉上,此刻因爲憤怒擰得更加不堪入目,死死的盯着安東尼,問道:“廉榮是你殺的嗎?”
“是又如何?!”安東尼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朱雀陣營首領朱燕,綽号‘朱雀’,今日就要取你性命!”朱燕報出名号後,立即沖向了安東尼。
“你攻我支部,傷我兄弟,饒恕不得!”安東尼并不知曉朱燕同廉榮之間的關系,隻覺敵人該殺,因此憤怒湧上心頭,欲要拼死一戰!兩人瞬間雙雙進入第一重極限速度狀态,在房間中央,戰了個難解難分。
朱燕渾身綻放着藍色光芒,十指指尖留着長而堅硬的指甲,那指甲尖部也是藍光缭繞,在靈魂能量的作用下,異常鋒利,安東尼不知其厲害,在戰鬥一開始,脖子、胸口及大腿就被對方留下了數條深深的傷口,流血不止,這利爪之銳利,令安東尼驚訝。
“你進攻我支部,是不是受那葛良指使?!”安東尼一邊退,一邊問道。
“關他人何事?我圍攻你支部,就是要引你出來,親手殺你!”朱燕大聲答道。
安東尼心中納悶,不是深藍勢力的部署,難道這朱雀陣營,又是擅自行動嗎?不過,安東尼心中思索,不論你何種原因攻來,敵人就是敵人,這女人在說謊也未可知!
兩人分離了幾秒鍾,旋即又戰在一處,劍光爪影,肉眼難辨,空氣當中鳴動着“嗡嗡”破空聲,這是爪揮劍舞的速度太快,割裂空氣引發的聲響。
圍觀之人看得觸目驚心,這藍級靈體級别的強者對決,連透出來的風都附帶着超強的震懾力和殺意,這些人自覺的退出戰場,生怕被餘波波及。
房間當中隻餘下安東尼和朱燕兩人,兩人以傷換傷,都是拼命的章法,幾百次碰撞下來,安東尼和那朱燕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鮮血直流!
“不能再跟這女人糾纏下去了!”安東尼心中忖道:“龍雲斌他們正在被猛烈攻擊,我耽擱不起!”想着,正要進入第二重極限速度狀态,雖然幾天前同兀戰鬥時留下的腿部傷勢還沒好利索,但安東尼仍然決定速戰速決,把這個女人解決掉,盡快突進支部内部,隻要進去了,有安東尼這個藍級靈體級别強者鎮守,支部物質轉換器房間就會守得固若金湯。
兩人正要再次對拼一陣,突然之間,空氣仿佛被撕裂,一陣藍色旋風從北部牆壁上的紫色漩渦當中射來緊接着,那威壓勁風分别撲打在了安東尼和朱燕兩人的臉上,二人定睛一看,隻見一個擁有兩顆黃顔色眼仁和鼻孔之下兩撮剛硬的八字胡,臉如刀削,眼窩深陷的男人站在了兩人中間,如同天降。
這人頭戴一頂牛仔帽,藍色牛仔夾克,牛仔褲,腳蹬皮鞋,從勃頸處露出的布滿傷痕的皮膚可以看得出,這個家夥身上一定是戰傷累累,安東尼心中狂駭不止,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魂力量,深不可測,這是個真正的強者,雖然同爲藍級靈體級别,但安東尼和朱燕,都隻是初級階段,而這人,顯然和安東尼、朱燕兩人,不在一個級别。
“安東尼,你好啊!”這強者竟然脫下了牛仔帽,禮貌的跟安東尼打了個招呼,更讓安東尼驚訝的是,這家夥身後的朱燕,竟然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哥?!你來做什麽?”
這人是朱燕的大哥?這下麻煩了!安東尼想道,在這兩人的夾攻下,安東尼肯定活不成!
這剛硬的八字胡回頭沖朱燕撇了撇嘴,然後又轉過身來,對安東尼說道:“噢,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深藍陣營的首領,韓淩天。”
這個留着剛硬八字胡的男人,深藍陣營的首領,竟然就是眼前之人?安東尼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且不論一對二勝算如何,就算安東尼和這韓淩天單打獨鬥,赢面也不大,這韓淩天身上湧動出來的靈魂力量,讓安東尼清楚的認識到,他和這個八字胡之間,有着難以逾越的差距。
“哎,真是頭疼,一天到晚打打殺殺,沒完沒了,人類啊,太愚蠢的一種生物,折騰個什麽勁兒啊?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韓淩天唉聲歎氣的說道:“小燕啊,你和這安東尼,打得不可開交,何故?”
“大哥,就是這家夥,殺了廉榮哥!我要替他報仇!”朱燕憤恨的說道。
“嗯??”韓淩天再次看向安東尼,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安東尼神經緊繃,這一戰,看來是無法避免了。韓淩天全身都湧動着靈魂力量,清晰可聞,那藍色流光缭繞全身,噼啪作響,傳達着主人的憤怒,但幾秒鍾之後,又漸漸熄滅。
“罷了。”韓淩天歎了口氣,對朱燕說道:“罷了吧。”
“什麽罷了?!”朱燕不可置信的看着韓淩天,問道:“廉榮被他所殺,難道我報仇都不能嗎?”
韓淩天把牛仔帽重新扣在頭上,對朱燕說道:“你對廉榮的感情,我這個做大哥的一直都知道,但廉榮那個家夥,嗜殺成性,喪失人性根本,死了,也算罪有應得。”
“可是……”朱燕臉上悲憤難當,又想說些什麽,卻被韓淩天炯炯有神的雙眼瞪着,打斷道:“夠了,廉榮的死,不是你複仇的理由,出去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