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口很深,刺破了蔣海的肺葉,周晨希這招血鷹,不聲不響的祭出,蔣海怕是活不成了,不過在遭受攻擊的一瞬間,蔣海也奮力還擊,一拳擊在了周晨希的胸口處,不過因爲身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隻打得周晨希後退了幾步,胸腔一悶,沒造成什麽實質傷害。
蔣海頹然跪地,徒勞的抓向自己的後背,那兩道傷口不斷溢出氣流,噴吐着血沫,蔣海大口呼吸的空氣,十之有九都從背部創口處溢出了,他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向了周晨希,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費力的說道:“你……你……”
周晨希跑過去,一腳踹倒了蔣海,又在昏迷的孫江的脖子上,補上一刀,血柱噴射後,涓涓湧出,孫江迷迷糊糊中醒來,抹了一把脖子,看了看跪在地上,背部染血的大哥蔣海,又看向周晨希手中的刀,大叫一聲:“狗東西!小籃子!”
然後掙紮着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摔碎了,根本就站不起來。周晨希遠遠的退開,繞過兩人,向安東尼走了過去,臉上帶着硬擠出來的可憐笑容,一邊小心翼翼的接近着安東尼,背對着青龍陣營大本營的牆壁說道:“我早就看他們倆不順眼了,安東尼大人,青龍陣營不義,請允許我棄暗投明,加入拾荒者聯盟吧!”
“可以。”安東尼神色冰冷的說道,這讓周晨希喜出望外,不過,安東尼接下來的話,讓周晨希剛剛升起的希望,猝然熄滅:“不過你是參與殺死施雲的主要兇手,如果你能抗過我一千次摔擊不死,我就讓你加入拾荒者。”
周晨希那張臉,更顯慘白,抗一千下摔擊?周晨希能抗過50次嗎?
“安東尼大人……這條件太殘酷,能不能……我根本抗不下來……”周晨希絕望之中,隻能把安東尼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他想活,他怕死,因此不惜出賣自己的兩個兄弟,在他身後,蔣海和孫江正在用生命最後的氣息,支撐着自己的眼睛,去觀看周晨希這個叛徒的最後下場。周晨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安東尼大人,我非常後悔,非常痛心,我當時并不知道施雲大人跟您的關系,因此才做錯事……殺死施雲的主兇蔣海已經中了我的‘血鷹’,我也算是給施雲大人報仇了,請看在這件事兒的份兒上原諒了我……”
“好吧,我不殺你。”安東尼竟突然說道,這讓周晨希喜出望外:“不過,我也不能收留你。”
周晨希再次如墜冰窖,一牆之隔,青龍陣營的觀察者看全了自己背叛的好戲,除了加入拾荒者聯盟外,無論去哪兒,周晨希都是個死,從今往後,他将在深藍和青龍兩大陣營的懸賞和追殺下亡命天涯,過上比死還要難受的生活,安東尼真是好手段!蔣海和孫江的瞳孔漸漸擴散,他們沒能看到周晨希的最後結局,但聽了安東尼的話之後,也雙雙瞑目了。
周晨希臉色愈加慘白,青龍陣營無法回,從此以後,他隻能依靠自己的觀察眼,在這空間大戰的夾縫當中,苟延殘喘的活着了,他怎能不恨?不過,眼下他更怕安東尼突然反悔,因此匆匆鑽進了側面的一個紫色漩渦,迅速逃逸了。
周晨希迅速逃逸後,一直跟随在安東尼身邊的聆聽者重新回到了安東尼身邊,看着房間當中的兩具屍體,再看看安東尼,他驚訝的發現安東尼竟然連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安東尼于青龍陣營大本營外擊殺了兩名深藍百将,蔣海和孫江,俱都是排名靠前的角色,正在等待下一步指示。”聆聽者趕緊對馮真智彙報戰場情況。
收到消息的馮真智回複道:“讓安東尼不要浪費時間,抓緊繼續之前的戰略,别忘了青鳥陣營正在苦苦支撐。”
兩個聆聽者互相之間心靈交流,隻把必要的心理活動用聲音表達出來,傳遞給安東尼,安東尼聽後,點了點頭,青鳥陣營正被合圍強攻,他着實耽擱不得,于是繼續在青龍陣營門前挑釁,激對方傾巢而出。
……
……
青龍陣營大本營内,一幹強者被安東尼激得暴跳如雷,但他們都不敢開啓紫色漩渦沖出去撒氣,因爲他們的首領,還沒有下達任何命令。青龍陣營的成員都對其首領非常敬畏,因爲他們的首領,是這空間層當中爲數不多的晉入藍級靈體的強者,其實他也很想同安東尼過過招,一個人站在自己門前挑釁罵戰,這種事兒已經多久沒發生過了?青龍陣營首領不能不氣,隻不過,那個叫葛良的指揮者沒發布任何後續命令,他也不好妄動,畢竟人家是深藍高層指定的指揮者,自己和白虎陣營首領都要受其指揮。
這青龍陣營首領光着上身,頭發根根直立,笑起來嘴咧得很大,帶有一股狂放邪性的意味,身高接近2米,此刻正坐在物質轉換器中央的結合部上,晃動着自己的大長腿。他雖然嚴格遵循着指揮者葛良的命令,但這并不代表,他對這命令和發布這命令的人,存有不屑和質疑。
“畏畏縮縮,緊緊深深,不是深藍的風格,葛良先生,你究竟要等到何時?!”青龍陣營首領咧着标志性的大笑臉,對身邊的覺醒聆聽者說道。葛良聽後,眉頭一皺,這幫桀骜不馴的家夥真是不好指揮,句句緊逼,但葛良又不想表現得太自大,把這些強人給得罪了,于是帶着讨好的語氣回複道:“廉榮大人,對方可能在某處埋伏了大批敵人,小心使得萬年船,隻要白虎陣營一被攻破,我們反擊的機會就要到了。”
“你是要我輸給白虎那個臭小子?”青龍陣營首領廉榮用凜冽的語氣問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葛良心中煩悶,卻也隻能好言相勸,無奈廉榮根本不管葛良所說的種種可能,罵聲是越來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