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歐陽南熏!”安東尼突然提高了音量,對歐陽南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隻要騙我一次,我就會防着你一輩子,我這個人,最恨被謊言利用。”
“那麽大反應幹什麽?大不了我跟你道個歉,如何?”歐陽南熏臉上有些挂不住,因此也提高了音量。
“謝謝,不需要!”安東尼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兩個人就這麽面對着面,互相生對方的氣,安東尼因爲歐陽南熏小小謊言而憤怒,歐陽南熏卻因爲安東尼的過激反應大惑不解,她哪裏知道,安東尼正是被一個心狠手辣的騙子騙了一路,才會對如此針對歐陽南熏的謊言。
南熏陣營的成員們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安東尼搖了搖頭,就要離開這裏。歐陽南熏雖然丢了面子,但她沒忘安東尼說過的話,會還松小雪一個公道,因此她在心底裏還是感激安東尼的仗義相助的。
“我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先放一放,說說公事兒,你幫松小雪報仇,整個南熏陣營都很感激你,從現在開始,拾荒者會得到南熏陣營的全力支持,另外,我要跟你兌現之前承諾。”歐陽南熏說着,從胸口掏出一塊破布,上面是一張路線圖,路線圖的盡頭,是一個深藍支部據點的物質轉換器房間。
“喏——”歐陽南熏把這塊破布撇給了安東尼,安東尼一把接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塞進懷裏,對歐陽南熏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你聽我說完再謝我吧,上一周,南熏陣營折損了十餘名卧底成員,因此本周我們的情報來源少的可憐,這個深藍支部位置是這一周我們所能查獲的唯一一個相關信息,約200人駐守在那裏,更有5名深藍百将,你自己一個人去,恐怕無法拔掉這個據點。”歐陽南熏笑顔如花,和顔悅色的說道:“現在你還想謝我嗎?”
安東尼看了一眼歐陽南熏,再次說道:“謝謝。”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南熏陣營的物質轉換器房間。安東尼決定去拔掉那個200人的深藍據點,重拾拾荒者陣營的聲威,順便試探一下自己目前的實力底線。
……
……
當安東尼孤身一人的時候,他的戰鬥策略似乎從來都是一成不變的——靜靜的站在地方據點的門牆外,等待對方開門。此刻安東尼正站在這個深藍支部的門牆之外,雙腳微微分開,立得很穩,乍一看上去像是在站軍姿。
在來的路上,安東尼擊殺了屬于這個支部的5支不知死活的巡邏小隊,他們的屍體,正堆放在安東尼的腳邊,被當做了宣戰旗,挑動着牆壁另一邊,深藍支部觀察者成員們的神經。
這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不過這個深藍支部,還是派了一些人繞到安東尼所在房間的周圍,仔細查探了一番,在确定來者隻有安東尼一人的時候,他們才肆無忌憚的開啓了紫色漩渦。
在紫色漩渦開啓的那一瞬間,安東尼瞬間爆發,省略了開場白和客套,像一道閃電一般,展開了風暴一般的突擊!
紫色漩渦剛剛開啓,迅疾如風的安東尼就憑借壓倒性力量,瞬間擊殺了漩渦附近的數名深藍支部成員,他們大部分都是珍惜的盜門者、觀察者等類别。
“他隻有一個人,一起上!抓住安東尼,不論生死,平步青雲!”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喊,這房間當中所有的深藍支部成員,全都叫嚣着握緊了事先準備好的冷兵器,如潮水一般沖向了安東尼,緊緊是肉體擠壓,在這狹窄的空間當中,似乎都能将形單影隻的安東尼徹底淹沒。
數道鋒刃劈頭蓋臉而至,安東尼矮下身子,飛起一腳,壓倒性的力量将這幾把匕首踢得脫手而出,有幾把匕首甚至瞬間折斷!
緊接着,安東尼一拳轟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這力量大的驚人,隻聽轟的一聲悶響,那人瞬間無法呼吸,随之而來的,是傳自胸口的劇痛和斷筋裂骨的痛楚,一口鮮血在力量碾壓作用下,彙集至咽喉,噴口而出,那人被安東尼一拳轟得飛速後退,接連撞到了三四人,才止住去勢。
周圍的人見同伴被輕易轟飛,感歎着安東尼的力量之強,但他們并沒有切身體會到壓倒性力量的真正含義,仍然奮不顧身,以身試法,左邊和右邊的深藍支部成員,紛紛沖将上來,或用拳腳,或握短刃,向安東尼的身體要害部位襲來。
“哼——!”安東尼冷哼一聲,在無限接近藍級靈體的過程當中,安東尼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觀察力飙升到了超越常人的另一個級别,這些攻擊在他眼中看來,根本就是軟綿綿的慢動作,稍微騰挪躲閃,安東尼就躲過了數重攻擊,然後提腳飛踢,把這些人依次蹬飛,每一腳都用上十分的力氣。
自從施雲陣亡之後,安東尼心裏一直憋着一股莫名火,今日總算找到了宣洩口,這個深藍支部的成員們,今天真的是要倒大黴了!他們開始後悔自己的自大和自負,拓麻的爲什麽要打開漩渦放這個煞星進來??
安東尼的腿如鋼似鐵,被這條腿轟飛的深藍支部成員們,感覺就像自己被一輛時速60邁的轎車結結實實的沖撞,然後依次向後飛去,撞到了五六個人之後,才止住去勢。
而安東尼,緊繃着全身的肌肉,完全沒有就此停止的打算!這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睜!
“天呐,這個安東尼,竟然要學趙子龍,視‘百萬軍’如糞土嗎?”那些心生懼意的深藍支部成員,此刻心裏最強烈的想法,除了恥辱,就是震驚,這個深藍支部可并不弱小,完全能做到鎮守一方,平日裏他們隻有作威作福的份兒,哪裏能想象得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人沖殺進來。
不過,要是嚴格的來說的,安東尼還是被他們放進來的,否則大門緊閉,任安東尼再兇猛,又怎能進得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