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繼續搜索這400多個房間,第二遍,仍然沒有搜尋出三隻老鼠的蹤迹,他們就好像鑽進了地下,或者超出了房間數限制,向外逃竄了似的,似乎人間蒸發了。但安東尼卻明白,每全部搜索一次,這三隻老鼠就要多浪費一間房間數,安東尼的方法雖然笨拙,但一遍一遍的搜索下去,總會與這幾隻老鼠照面的。
每次兩個小時,安東尼搜索到第四次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三隻老鼠似乎放棄了抵抗,在安東尼鑽入下一個紫色漩渦時,三個人一排伏在地上,等着安東尼找到他們。畢竟,安東尼搜索的速度太快了,兩個小時一個房間,這三個人已經不能再頻繁的更換房間了,再這麽快頻率的換下去,他們同樣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影組哪裏惹到了您。”三個人中間的那一個開口說道:“我們并未在拾荒者陣營内安插影組成員,閣下爲何要找我們,難道僅僅因爲我們同深藍陣營有業務往來?”
安東尼默不作聲,隻是取出了一把長匕首,用之前歐陽南熏給自己的那幾塊破布,擦了又擦。擦完了,破布往地上一扔,路線圖顯露出來,那影組成員看了,微微一驚,随即明白了許多。
“原來您是接了南熏的任務,她們給你多少報酬?我們可以出雙倍……”爲首的那個影組成員說道:“雙倍價錢,免我們一死,并且你要替影組誅殺十個南熏成員……三倍也行……”
“可以。”安東尼點頭道。
那影組成員喜出望外,實在沒想到安東尼竟然會接受他的提議,于是急切的問道:“不知南熏陣營給您的報酬是?”
“歐陽紫熏的命。”安東尼回答道。
“什麽?”
“如果你能給我三條歐陽紫熏的命,我就答應你的條件,放過你們,并接受你們的任務。”安東尼面無表情的說道。
“歐陽……紫熏?”那爲首之人狐疑道,但這狐疑的表情,在安東尼眼中,卻面目可憎,他親眼看到那被淩辱緻死的女孩兒,就是被眼前這些家夥的同黨折磨緻死,響起那女孩兒的慘狀,安東尼就熱血上腦,手中長匕首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那狐疑之人的脖子上,就突然出現了一道猩紅裂痕。
緊接着,安東尼後退一步,對餘下的兩個瑟瑟發抖的人喝令道:“1分鍾時間,查出殺害歐陽紫熏之人的兇手。”
那兩人如蒙大赦,其中一個趕緊閉上眼睛,如有活命的機會,任何人下意識的反應都是抓住那條存活的不要條件,并且照着這條件去做。
“歐陽紫熏的年齡、陣營、特征,死亡時間、地點和原因,我需要知道,越詳細越好……”兩人當中的聆聽者雖然閉着眼睛,但仍可開口說話,安東尼聽了,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關于歐陽紫熏的信息告之那名聆聽者,安東尼一邊說,那聆聽者就在同一時間同自己所連接的人進行着排查,時間流逝得很快,一分鍾很快就到了。
“請……請再給我半分鍾時間……求求你……”那個聆聽者額頭冒汗,嘴唇輕啓着說道:“我就快查到了……”
“可以。”安東尼低頭看了眼手表,隻是半分鍾時間,無妨。另外一個人則緊張得嘴唇發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聆聽者同伴,偶爾瞄向中間那個被安東尼抹了脖子的同伴,然後喉結一動,咽口唾沫。
半分鍾已到,安東尼平靜的看着那聆聽者,卻聽那聆聽者說道:“我沒查到歐陽紫熏,影組内部沒有關于這個人的任何情報。”聽了這話,身邊那個人“嗚哇”一聲站起身來,沖向旁邊的紫色漩渦倉皇逃竄,可惜他剛沖到漩渦附近,就感覺到自己的後心一涼,一把長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脊骨。
安東尼拔出了長匕首,那個影組成員就癱軟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人額頭上的汗珠彙聚成流,順着鼻尖兒往下滴,他已經不抱活着的希望了,安東尼編出一個歐陽紫熏的事情來,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一定要殺不可了。不過,這個覺醒聆聽者不甘心,在安東尼一步步走過來時,他開始用盡生命最後的力氣,講出自己排查出來的真相。
“沒有歐陽紫熏這個人,我根據你所說的歐陽紫熏其人的所有相關信息,卻查到了另一人——松小雪,這個人的确是南熏陣營成員,不過以卧底身份長期潛伏在深藍的一個支部,被我們查出後,由影組的某個成員在南熏陣營大本營附近成功截殺,安東尼,你被騙了,南熏陣營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讓你爲她們當槍使!”
那個覺醒聆聽者語速飛快的說着,話音落下時,安東尼剛好走到了他的面前。
“把殺死松小雪的那人的名字給我。”安東尼握着刀,對那個覺醒聆聽者一字一句的問道。
“對不起,我不能出賣自己的同伴……”那個覺醒聆聽者說道。
安東尼上前一步,用匕首抵住那人的喉嚨,這讓他不自覺的擡頭,退避鋒刃的冰冷。但緊緊抿着的嘴唇和倔強的眼神卻告訴安東尼,就算你要取我性命,我也不會說。
安東尼的眼睛微微眯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孫德。”
“你可見過松小雪的死亡慘狀?”安東尼用下微微用力,讓刀刃死死抵住了孫德的喉嚨,質問道:“你爲什麽要保護一個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他做了什麽?”孫德仍然倔強的問道。
“他把松小雪淩辱緻死,從屍體上就看出,這個人禽獸不如。”安東尼說着,撤回了匕首,然後繼續說道:“滾吧,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會殺掉你。”
孫德面色數度變換,緩緩爬起,他對這個傳言中的男人的印象,徹底颠覆了。轉過身,孫德眉頭緊鎖,在快要走到紫色漩渦附近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對安東尼說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讓安東尼毛發皆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