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周晨希不解的問道,卻見大哥蔣海正死死的盯着施雲,他并不能從施雲的表情當中,看出他的鎮定自若,究竟是真是假,尤其是那最後一句“我一直隐藏着實力,今天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到底是唬人還是真事兒。
“敢問尊号大名?”蔣海眯着眼睛問道。
尊号?施雲可不敢當,大名倒是有,他心裏稍稍有些得意,故意拖延着不說,雖然安東尼已經被架出去了,但是施雲還想等他們再走遠一些,拖時間這種事兒,施雲還是能做得到的。
施雲越是不說話,就越顯神秘莫測,蔣海就越是猶豫,難道這小子覺得自己不配知道他的名号?蔣海小心謹慎慣了,再加上之前安東尼殺了自己兩個兄弟,還差點殺了二弟馮江,因此此刻更加小心謹慎,甚至有點過火,不過,他身邊的二弟馮江可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一把扒拉開大哥的手臂,就要沖上去,施雲的這副嘴臉他非常看不慣,他決定不管那麽多,先跟這個自傲的家夥撕吧一頓再說。
“你站住!”孫江剛沖了兩步,卻被施雲抑揚頓挫,磁性十足的三個字愣是刹在了原地,隻見施雲負手而立,朗聲說道:“不要自取其辱,換那個三把刀來。”
“哎呀我槽你——”孫江剛要掄上去,卻突然感覺被右邊來的力量一推一帶,整個人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原來是四弟周晨希,如梭子一般向施雲沖了過去,他倒要試試,這家夥的自信,究竟源于何處?可周晨希還沒沖到地方,卻見施雲腳下輕撚,轉過身幽幽說道:“你也不行……還是讓那個光頭來吧……”
聽了這話,周晨希也停住了攻擊勢頭,皺眉思索道:難道他僅僅看我沖過來的步伐,就能判斷出我的實力?
這沖出來又刹住的兄弟倆一齊回頭看向大哥蔣海,卻見蔣海似乎不太敢動的樣子,人就是這樣的生物,越堅決越堅決,越猶豫越猶豫,在這個大哥的拐帶下,連孫江這個愣頭青和周晨希這個心比天高的家夥,都被施雲的表象給唬住了。
“呸!大哥,你莫不是怕了這家夥?”孫江一抖自己的絡腮胡子,吐了口黏痰說道。
“放屁!”聽了孫江的話,蔣海也覺臉上無光,一步步走了出來,不論眼前這個家夥有多深不可測,蔣海都決定跟他過過招,好知道知道這空間當中,到底有多天外有天。
見蔣海一步步走了過來,施雲還真就轉過了身,孫江和周晨希心裏都歎道:還是大哥實力最強,讓這家夥不得不認真應對……
就在兩兄弟期待着這個神秘的家夥和大哥之間的戰鬥時,卻聽施雲指着自己三人,再次朗聲說道:“算了,你們仨,别一個一個上了,一塊上,你們勝算還大一些,我這人比較喜歡挑戰性。”
蔣海眼睛一瞪,周晨希眉頭一皺,孫江胡子一陣好抖!狂,這人真狂!連安東尼在兄弟三人的合力圍攻下都不支敗退,這小子到底有什麽通天本事,如此高傲自負?
蔣海三兄弟互相交換了眼神,終于決定聯手合擊,三人一步一步的向施雲逼近,觀察着他身上的破綻,其實施雲全身都是破綻,他就那麽懶散的站在那,看上去,就好像在賣個破綻似的,這讓蔣海三人不得不慎上加慎。
“哎,算了,我今天心情不錯,就放過你們吧。”就在三人神經崩得緊緊的那一刻,施雲卻突然轉身就往那西面牆壁上的紫色漩渦裏鑽,這神态,哪裏有半點絕世高手的意思?如果有一種詞兒能準确的形容此刻的施雲,那‘心慌氣短’四個字絕對最最合适。
“槽,大哥,他怎麽跑了?”孫江揪着胡子,大惑不解的說道。和孫江不同的是,此刻蔣海面色通紅,周晨希卻是臉色慘白,兩人氣得渾身發抖,竟然被這家夥當猴耍了這麽半天!
“給我追!”蔣海吼道,話音還沒落下,身邊的周晨希已經竄了出去。
……
……
施雲僅僅逃竄了兩個房間,就被速度極快的周晨希追了上去,背上插了兩把小匕首,力道拿捏得很準,正好刺破了肌肉,進入胸腔,但卻沒有傷及肺腑,隻要把這兩把匕首拔出來,周晨希的成名絕技“血鷹”就算完成了,但周晨希沒有急着拔匕首,他心裏正盤算着,怎麽把這個可惡的家夥,給千刀萬剮了,讓他嘗盡痛苦之後,再結束他卑賤的生命。
“啊啊啊!!!”施雲拼命的用指甲撓着地面,他的一條腿被周晨希拎起,倒拖着回到了拾荒者大本營的物質轉換器房間,背部兩道傷口傳來了讓人極度不舒服的疼痛,異物入體本來就不好受,更何況還被拖回來,施雲疼得要命,不停的大喊大叫,卻又不敢有太大的肢體動作,因爲他稍微抻到背部的刀傷,内髒就如被亂攪一番。
“啊啊啊啊啊!!!”施雲抻着脖子大喊,脖頸上青筋暴起,那聲音洪亮之極,刺得周晨希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叫個王八犢子你在這叫,你不挺牛逼的麽?”孫江一腳狠狠踹在了施雲的腰上,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還牛逼不啦?!”
“草泥馬!”施雲心中那股英雄氣被這一腳激了起來,不顧背上的傷口,挺起身子破口大罵道:“你個沙比,屬你最瘠薄二,讓老子耍得跟根兒瘠薄似的,哈哈哈哈!!”可罵完之後,那無法忍受的痛楚就再次淹沒了初升的英雄氣概。
蔣海一把推開孫江,薅着施雲的衣領,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嘴唇顫抖着問道:“你剛才,就是爲了掩護安東尼撤退?其實你狗屁都不是?”
“你這話說的,誰說我狗屁不是?安東尼哥他們,早已經到達了安全距離,你們這幫小癟三兒,這個禮拜是抓不住他啦……咳咳……”施雲痛苦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不敢呼吸太重,因爲背上那兩把匕首的刀尖兒,正頂着自己的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