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尤柏松說道:“不到10人,如果我們在回援的過程中,安東尼帶着青鳥的人掩殺過來,專挑盜門者擊殺,那我們豈不是兩個物質轉換器房間都進不去了?”
……
“那時我們該如何是好?所以就算支部來了新命令,我也隻當支部已經淪陷。安東尼拖延了這麽久,不就是在等我們回援嗎?”
尤柏松冷靜的分析着,他的話讓所有深藍成員細細思索,然後陸續恍然大悟,他們調轉方向,重新面向安東尼及其身後的青鳥陣營成員。
就在這時候,北面牆壁上的紫色漩渦當中,進來一個深藍成員。
“支部被攻擊了,你們怎麽還在這浪費時間?外面的人已經開始往回走了!如果支部失守了,你們這些人以後喝西北風去啊?!”這個深藍成員對房間當中的人不滿的大聲喊道,可他話音剛落,隻見尤柏松一把掐過他的脖子,張開大嘴,兩顆鋒利的犬齒精準的鉗在了他脖頸處的大動脈上,然後用力上下咬合,一撕一扯,那倒黴的深藍成員就捂着噴出血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還輪不到你發号施令,把這房間裏的青鳥成員屠殺幹淨,我們也會有吃有喝,何必以身犯險。”尤柏松神色冰冷的盯了那垂死之人一眼,一腳把他踢到了牆根兒處,這一腳,更加堅定了房間當中百名深藍成員留下來的決心,金麗薇眉頭微皺,對尤柏松說道:“北門外面的人怎麽辦?”
“讓他們原地待命。”尤柏松冷冷說道,他說這句話時候,現出的表情,讓金麗薇渾身都不自在,她覺得這個尤柏松比三位深藍陣營首領都令人心悸,她趕緊連接了北門外的覺醒聆聽者,把尤柏松的分析告訴外圍成員。
“搞定了,外面的人都停下待命了。”金麗薇睜開眼睛,豎起了大拇指。
“這下可糟了……”安東尼眉頭緊鎖,内心焦急不堪,這個尤柏松的腦子真的跟葛良有一拼,而且比葛良要厲害太多,三言兩語之中,竟然瓦解了安東尼和韋銘設下的死局,把勝利的天平重新傾斜到了他們一方,這青鳥大本營,保不住了!
“非戰鬥成員立即帶着青鳥成員的屍體從南門撤退!你們的首領韋銘已經占領了深藍支部!!立即繞道前往深藍支部物質轉換器房間!戰鬥員留下殿後!”安東尼當即立斷,青鳥大本營既然保不住了,那就要果斷撤退!
“可……這裏可是青鳥的大本營啊……”有些青鳥成員猶豫道。
安東尼猛回過頭,怒目圓睜,喝到:“房間是死的,人是活的,人都死了,要大本營有什麽用??”這一聲大喝罵醒了青鳥成員,他們趕緊背起之前在混戰當中拖到己方陣仗當中的青鳥成員屍體,紛紛奔向了南門。
尤柏松眼角一跳,喝令道:“通知外面的人,從其他方向截住那些老鼠!”
安東尼的嘴角彎起了一紋弧度,這自信的微笑,讓尤柏松鏡片下的小三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安東尼穩穩的站立在房間中央,帶領着他身後的數十名青鳥戰鬥人員,繼續嚴陣以待,似乎并不在乎尤柏松新下達的命令,隻要守住這條防線,盡可能的把青鳥成員的屍體帶走,那這些人就算攻占了青鳥大本營,也隻是奪了一座空城!
果不其然,金麗薇立即收到了外圍成員拒絕執行命令的回複,他們嘴上紛紛表示:尤柏松算老幾?心裏想的卻是,如果浪費步數去截殺青鳥的成員,他們還能回到這個房間來嗎?外圍深藍成員大部分都是炮灰,雖然是炮灰,但他們也并不想做白白送死的炮灰,他們大部分都已經走過了本周的九間房間數,并且與青鳥大本營接壤,如果去截殺,走不出5間房間,超過了5間,他們這一周就回不來了,隻能等待房間重置,然後被随機傳送到未知的地方。
自負的尤柏松低估了這些人怎麽樣都想在這空間當中苟活下去的執念,下達了一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執行的命令,此刻額頭青筋暴起,那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現在很丢臉。
不過,現在可不是被情緒控制的時候,尤柏松重新調整了命令,深藍部隊此刻最佳的戰略部署,就是以雷霆之勢突破安東尼和青鳥戰鬥人員組成的防線,盡量讓他們身後倉皇逃竄的老鼠,少溜走幾隻,否則就算他們攻下了這個物質轉換器房間,最終也将難逃因爲食物短缺而自相殘殺的命運。
“一起上,趕盡殺絕!”尤柏松犬齒緊咬,磨出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嗤嗤聲響,但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研磨感,這種極端的刺激能平複他暴怒的情緒,讓神智重歸冰冷,身邊的金麗薇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遠離了尤柏松幾步。
“呀——!”百多名深藍成員的集中進攻在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之後,終于發動了,如果深藍成員能在一開始就發動這種雷霆攻勢,也許他們早就赢下了這場戰役,可惜,這些自大又自負的家夥,注定要成爲青鳥和安東尼再次成名的墊腳石。
“嗷——!”青鳥陣營防線的構成者們,都在振奮全身的精力,發出怒号,他們誓死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衛身後的人,直到他們全部撤離!
“嘭嘭嘭!”
百名深藍陣營成員紛紛越過金麗薇和尤柏松這兩個實際領袖,撞向了人數不足20名的青鳥陣營防線,以肉體與肉體,肉體與冷兵器互相碰撞,全無章法,完全是一場生死厮殺!
安東尼頂在這條防線的最前端,像一根鋼釘定在地面之上,手中長匕首上下翻飛,将一個個沖過來的深藍陣營成員逼退,但這條防線的其他部位,就沒那麽堅固了。
青鳥陣營的戰鬥人員,雖然視死如歸,在氣勢上勝了深藍陣營成員一籌,但在體力上,他們畢竟沒有營養充足的深藍陣營成員好,連續幾個星期的饑一頓飽一頓,讓他們的身體耐力和爆發力都欠缺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