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東尼内心深處挺欣賞韋銘這樣的領袖,他無論什麽事,都爲手下着想,這是一個非常可靠和優秀的品質,雖然安東尼對韋銘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爲有些惱怒,但在最後一刻,韋銘竟然放了自己,這個理由,也促成了安東尼決定跟青鳥并肩作戰一次。
無論怎麽樣,如同安東尼所說的那樣,最主要的理由,還是安東尼非常不想放棄這珍貴的拿下深藍支部的機會!韋銘的臉漸漸現出了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沒錯,是視死如歸沒錯,就算安東尼突然決定幫助青鳥,他還是覺得青鳥,沒有任何希望,不過,在那視死如歸當中,還夾雜着一絲豪情,他突然對安東尼彎下了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嘴中說道:“安東尼兄弟,之前那麽對你,真是對不起,我韋銘真誠的向你道歉!”
韋銘直起了身子,對安東尼說道:“青鳥大本營的所有成員将同你并肩作戰!不過,能不能拿下深藍支部,我看夠吊嗆!”
兩人的北邊,湧進了越來越多的深藍支部成員,他們是第一梯隊的先鋒兵,進攻起來異常強悍,青鳥陣營中,排在北門附近的,也都是視死如歸的戰鬥人員,雙方豁出命來激戰,寸土不讓,那北門地面上,漸漸的堆滿了一地屍體。
“韋銘,我要盡快聯系一個人!”安東尼對韋銘突然說道:“請讓出一個覺醒聆聽者給我!”
“好,那沒有問題,不過,你要聯系的是誰啊?”韋銘詫異的問道。
“我的軍師。”安東尼回答道。
韋銘得知安東尼要找人想取勝之法,趕緊招來了一個覺醒的聆聽者,不管對方滿臉狐疑的樣子,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跟他腦門兒對腦門兒,幾秒鍾就把他從青鳥陣營驅逐了出去。
那個覺醒聆聽者目瞪口呆了幾秒鍾後,跪了下來,哀聲大哭:“首領啊!俺生是青鳥的人,死是青鳥的鬼!你别驅逐俺啊!”
可他還沒哭幾聲,安東尼就照着韋銘的樣子,一把摟過那覺醒聆聽者的脖子,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把他納入了拾荒者陣營當中,身爲領路者的安東尼,知道領路者吸納新成員的一個bug,那就是,一個剛剛被其他陣營驅逐的人,不管他心裏是否願意,另一個陣營的首領可以在10秒鍾之内,把他強制納入自己的陣營。
這樣一來,安東尼身邊有了自己陣營的拾荒者,他終于可以同拾荒者大本營,取得聯系了。
深藍支部的領袖們,自認爲撈到了天大的好處,此刻正在支部物質轉換器房間當中,優哉遊哉的等待着,計算着自己的手下們會撈來多少好處,對于手下們的不斷陣亡,卻顯得毫不在意,幾個“大佬”甚至開始友好磋商起了利益分配,并紅光滿面的幻象着,這一票幹完之後,自己能升幾級。
他們絕對沒想到,有兩個惹不得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内,拟出了一個看似山窮水盡,其實卻柳暗花明的進攻計劃,目标直指深藍支部!
安東尼通過新加入的覺醒聆聽者,聯系了已經覺醒的馮真智,安東尼及時制止了馮真智的馬屁和客套,并用最快的語速和最簡潔的語言,把這邊的情況通通對着那個覺醒聆聽者的耳朵說了一遍,說給這個耳朵的主人聽,與其相連接的馮真智,同樣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兩個覺醒聆聽者心意相通,馮真智的心裏活動被這邊的覺醒聆聽者聽得一字不差,他臉上的表情從狐疑和不屑,漸漸轉變成了震驚,他實在不明白,人類怎麽會有如此缜密的腦袋瓜,可能是因爲與自己相連接的家夥,沒有身臨戰場的緣故?他想出來的這個進攻計劃,自己怎麽就想不到呢??
這個覺醒聆聽者沒有多餘的時間震驚,他趕緊照着馮真智的心理活動,說出了他拟出的進攻計劃,雖然心理活動非常的複雜,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幾個字:
“馮大哥建議我們組成一支突擊小隊,繞道直取深藍支部,擒賊先擒王!安東尼大哥留在此處迎敵,多挑對方的盜門者殺!”
“趕緊的吧!”安東尼對韋銘說道。
韋銘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回不來了?如果繞到的話,跟我們同去的人,就沒有回來的步數了,從這裏到深藍支部的最短距離,是9個房間!如果我們回不來,這邊我的手下們,怎麽辦?”
“這也是進攻計劃的一部分,你覺得不妥,深藍支部的人同樣會放松警惕!”安東尼對韋銘說道:“同樣,我們就用一去不回的氣勢去攻取深藍支部,一定要把它拿下,拿下來才有生的希望!再說了,這邊,有我呢!”
“嗯!”韋銘重重的點了下頭,聽了安東尼的話,韋銘也多少有些理解那個馮軍師的進攻計劃了,他當即點齊了五人,其中包括一個觀察者,兩個盜門者和兩個善于戰鬥的普通人,他們六人将組成一把尖刀小隊,直插深藍支部的心髒!
……
……
遠在幾百房間之外的拾荒者大本營内,一大群人圍着馮真智叽叽喳喳,剛剛他突然大叫一聲:安東尼有消息了!然後就沒動靜了,直到斷開了精神連接,他還是一臉憂郁,默不作聲,把身邊的人們,尤其是陳念婕,都快急死了!
“安東尼啊,這個進攻計劃,第一要務在于直取,深藍支部的物質轉換器房間,必須拿下來;第二要務在于對深藍陣營盜門者的有效殺傷,完成這兩個戰略目标,深藍支部,必輸無疑。”馮真智面色憂愁的說着,擔憂着,思量着,抓緊機會裝着逼,他可是好久沒裝得這麽透喽了。
“什麽?安東尼大哥要進攻深藍的一個支部?”聽到了馮真智的話,周圍的人都有些沸騰,還夾雜着某種擔心,他們趕緊追問道:“喂,馮軍師,安東尼哥自己一個人,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