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的成員們悻悻的往後退去,把那些臉還沒變紅的人露了出來,這些露出來的小白臉們,互相一對眼兒,臉也變紅了,于是他們繼續向後退着,慢慢的,局面就變成了這房間的人,紛紛向後退着,誰也不想被安東尼噴火的眼神盯着,這房間的格局,也慢慢變成了,所有人都開始去擠牆。
看到這一出,安東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看這幫人的逼格,好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的小孩在進行内心深處的自我檢讨似的,安東尼本來很生氣,被這幫人一捆一逗,又叫罵了半天,心裏的不順序也消了一大半兒,況且眼下,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安東尼生了幾分鍾悶氣,也想通了,反正都已經這個逼樣了,見步行步吧,于是,安東尼不再有任何肢體或語言上的掙紮,靜靜的等待着青鳥首領,把氣兒倒順。
青鳥首領韋銘的氣兒終于倒順了,此時的他說話再不吭哧癟肚,而是帶着飽含真誠歉意的笑容,對安東尼說道:“兄弟,按理說呢,咱倆能相遇,算是緣分,真是緣分,我對你真的是挺欣賞的,不過,我這,呵呵,也實在是沒辦法,深藍的懸賞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青鳥正面臨着食物危機,作爲首領,我雖然欣賞你,但也不得不把你捆了,拿你去換懸賞了。”
感情這就是青鳥首領捆自己的原因?安東尼真是哭笑不得,這個青鳥首領,又說欣賞自己,又要捆自己,還要拿自己去換懸賞,這不是當了表子又要立牌坊嗎?他說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安東尼兄弟,我拿你去換懸賞,是不得已,你可别怪我,況且我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啥。
“我呸!”安東尼沖韋銘啐了一口,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别整這麽假惺惺的在這惡心我!”
聽了這話,韋銘覺得特别委屈,他可是真的非常欣賞安東尼,隻要是敢于和深藍對抗的,他都欣賞,這可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發自内心,對韋銘來說,欣賞他是一回事兒,決定那他去換懸賞,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不能綁在一塊算。
“你看你,安東尼兄弟,你說的也太——吓人了……”韋銘黑黑的臉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拉長了聲音說道:“又殺呀又剮呀的,我跟你無仇無怨,我殺你剮你做啥子類嘛!你放心,我不會因爲要這個懸賞,就害你的命,如果你現在能掙脫,我指定也放你走!”韋銘信誓旦旦的說道。
乍一聽好像沒什麽不對。
但自己一想,他說的這話,有什麽卵用?安東尼要是能掙脫,還用得着他放自己走嗎?安東尼被這個家夥的思維邏輯氣得不行,但偏偏對他無可奈何,其實韋銘這家夥當護林員當得久了,漸漸的思維模式就變得和别人不太一樣,他心胸很開闊,非常關心下屬,但同時,這個人也是個獨裁的家夥,從來不會聽進任何同自己想法不同的意見,也從來不會讓别人牽着自己的奇怪思維走。
毫無辦法的安東尼,沒好氣兒的對韋銘問道:“我值多少懸賞?讓你們這麽大費周章,非要抓住我不可?”
“你呀,值500個物質球。”韋銘摳着鼻孔回答道。
“如果我給你500個物質球,你能不能放了我?”安東尼問道。
韋銘眼珠子都瞪圓了,他趕緊趴在地上,貼着安東尼的臉問道:“你..你有500個嗎?你有的話,我還捆你做啥子嘛!”
“我現在沒有,我能不能先欠着?”安東尼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自己也太瘠薄老實了,就先說有,讓他給松綁,擇機逃跑不是更好?
果然,安東尼說出了這句話之後,韋銘重新站起了身,搖着頭說道:“不行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放你,我這些手下們,可等不了那麽長時間,我必須得把你交給深藍陣營,換取救命的物資,幫助我的陣營渡過食物短缺危機,他們當中某些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再這麽下去,青鳥就要玩兒完了。”
安東尼仰起腦門兒,看着房間四周青鳥成員,發現這些人果然面黃肌瘦,眼窩深陷,嘴唇幹裂,臉色都不是健康正常的顔色,看來,這些人已經餓了不止一天兩天了。安東尼心裏罵了一百八十個娘,你有陣營,你有需要守護的人,我就沒有嗎?不過心裏罵歸罵,安東尼還是對韋銘爲部下着想這個品質比較欣賞,雖然他的方法有些龌龊。
韋銘當然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很不光彩,和他光明磊落的性格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但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部下餓死。
“你要怎麽把我交給深藍啊?”安東尼皺着眉頭問道:“你們和他們有聯系?”
“有個屁聯系!”一提到這,韋銘的眼珠子都瞪飛了,好像跟深藍存在某種聯系對他來說是奇尺大辱一樣,他挺起并不寬闊的胸膛,對安東尼說道:“我們青鳥曾經跟深藍是死對頭,怎麽可能低三下四的和他們有聯系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把你交給深藍陣營,我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咱倆都是領路者,都可以走無限的房間,我本來尋思抓住你之後,我壓着你去找深藍的人,但後來又一想,我還不如就在這等着碰運氣呢。”
“那你還不如放了我,然後算我欠你五百個物質球呢,我知道,我還你這五百個物質球沒個頭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得上,但你這麽等着不也同樣沒個頭兒嗎?”安東尼趕緊見縫插針,說出了一個自認爲合理的建議。
韋銘搖了搖頭,煞有介事的說道:“不妥不妥,我放了你,我再上哪抓你去?放了你,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我草泥馬的你趕緊放了我!!”安東尼突然氣得發瘋,又開始拼命掙紮了起來,渾身拼命扭動着,卻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