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陣營的首領韋銘,以及他手下的近五百名陣營成員,對安東尼的敬意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們的的确确打心眼裏佩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安東尼也能感受得到這些人的熱情,自從來到了青鳥陣營的大本營,安東尼就像一隻珍惜動物一樣,被所有人團團圍住了,而且這房間裏的人,也是越聚越多,大家都争着往前擠,想要一睹這名号響亮的“殺神”英姿。
幾個人手中卻悄無聲息的拿着繩子,慢慢的靠近着安東尼,韋銘黝黑的臉上印着兩排大白牙,露出充滿林間陽光的笑意,這笑意絕對真誠,安東尼漸漸的放下了戒心。
直到——
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周圍人的身體死死固定在原地,才發現了些許不對勁,周圍的人并不是像韋銘那樣僞裝得恰到好處,或者說,他們一開始都僞裝得恰到好處,但是當他們準備拿結實的繩子捆住安東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内容中,就參雜了些許緊張的意味,這讓安東尼眉頭微皺,這些人慢慢的靠近的幾個人,爲什麽神色突然變得慌張?
突然——
安東尼發現那些面色帶着些許慌張的人,突然亮出了繩索。
“捆上!”韋銘臉上還是挂着那讓人放松警惕的微笑,突然大吼一聲:“捆結實了!”
安東尼心中大呼不好!他趕緊凝實全身的力量,試圖推開層層疊疊的人群,安東尼的力氣不小,一使勁,竟然讓層層包裹的人們,呼的一下後退了幾步。
“快乎死他!”
“繩子,繩子快捆!”
“卧槽,力氣好大!外面的人往裏推,夾住他!”
……
……
突然響起的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讓安東尼瞬間明白了,自己就像一隻放松了警惕,走進了陷坑的猛獸,陷入了困境之中,但安東尼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他再一次爆發了全身的力氣,這一次,包裹住他的人群似乎像平靜的水面掉入了一顆小石子,人群像層層漣漪一般,以安東尼爲中心,一層一層的向外擴散,人群也如同充滿了流動性和韌性的水一樣,再次倒流回去,将水面平複,将安東尼死死的夾住。
安東尼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暗算,他試了一次又一次,并不寬廣的房間中,一次又一次的蕩起漣漪。
“哎喲我槽!!”
安東尼每一次用力,人群就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向後倒退幾步,五十多個人層層疊疊的包裹着安東尼,竟然會被他一人之力,推得中心開花,連首領韋銘,都随波逐流,重複着倒退和前進的腳步,越靠近中心的人,越被擠壓的喘不過氣來,安東尼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而首領韋銘,隻跟安東尼隔着三兩個人,安東尼用力向外推,外面的人用力往裏壓,壓得韋銘有些喘過不氣來,再這麽壓下去,他都要覺得窒息了,可反觀安東尼,那張憋得通紅的臉滿是怒意,竟然還在不斷的爆發着讓人心悸的力量。
“啊——!!!”
“啊——!!!”
安東尼每用一次力,都大喊一聲,不過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漸漸提不起力氣來了,使出來的力量也漸漸變弱。
“乖乖,要不是我腦子轉得快,想出這麽個辦法抓他,能不能抓住他還真是不一定!”韋銘心中大駭,本來他覺得用這個方法抓安東尼,都有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覺,可是現在看來,幸虧用了這個方法啊,要不然的話,安東尼可不得輕易的跑了?
其實韋銘之所以用這個方法,還是爲了确保能萬無一失的抓住安東尼,因爲懸在安東尼頭頂的懸賞實在太過誘人,所以在那個觀察者把安東尼帶到物轉房附近,并被其他觀察者發現之後,韋銘就當機立斷,決定用這個方法抓住這個誘惑巨大的“肉票”。
“你們到底要幹啥??”安東尼此刻舌頭都點發軟了,索性就不再抵抗,再說,他也實在沒有力氣再折騰了,那些拿着繩索的人立即擠到中心,七手八腳的開始捆綁安東尼,捆得這叫一個結實,安東尼被捆成了一個毛線球,除了腦袋和雙腳還露在空氣當中,身體的其餘部分都被繩索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青鳥陣營的成員們終于把安東尼抓住了,他們漸漸散開,每個人都大口的喘着粗氣,有幾個人甚至體力不支,倒下了!這家夥的,真是差點就要擠出人命了!
“嘎……嘎……嘎……嘎……”青鳥首領韋銘也支撐着膝蓋,拼命的喘息着,被捆成了粽子的安東尼躺倒在地,眼睛瞪得溜圓,對韋銘噴着唾沫說道:“你拓麻的,你瘠薄捆我幹啥啊!”
韋銘伸出一隻手掌,仍然保持着大口喘氣的姿勢,對安東尼說道:“等……等會……”他還沒倒過氣來呢!
“你馬勒戈壁的,你們拓麻有病啊?!快把我給松開——!”安東尼一邊罵,一邊用力試圖掙脫捆在身上的繩索,但他卻發現,自己像是被凝實的混凝土給包裹了,空有一身力氣,卻動彈不得!這繩子綁的,簡直沒誰了。
“哎,哎呀!哎!”韋銘直起了腰,仍然在大口喘息着,不過相比剛才,他的喘息聲已經沒有那麽粗重了,他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繼續劇烈的喘息,仿佛吞咽唾沫這個動作差點就憋死他似的,然後,他轉了轉身子,正對着安東尼,說道:“哎……哎……兄弟……你别激動……平複一下情緒,等我把這氣倒順了,咱倆再說話……哎……哎……”
“倒個瘠薄啊?!你們這幫人挺瘠薄不要臉啊!卧槽,你們拓麻的咋都那麽能裝呢你們?到底捆我幹啥?!!”安東尼滿臉怒意的說道,他着實沒有想到,這幫人竟然這麽陰險,要是堂堂正正的對決,想抓住自己,他們也得撂下幾十條命再說!
安東尼這一通罵,罵得很多青鳥成員滿臉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