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他就一個人,也敢口出狂言!物質球丢了,咱們誰都别想活!”一個深藍物資調配小隊的隊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把身邊的人都慫恿了起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換着眼神,既然安東尼怎麽都要搶,不反抗下試試,豈不是把命拱手交出去了?
這些人交換了一陣眼神,紛紛越過了正在頭腦風暴的葛良的兩側,步步逼近安東尼。
安東尼的眼神變得清澈透明,這是他進入戰鬥狀态的一個征兆,深藍物資調配小隊中的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發了聲喊,揚起手中冰冷的匕首,齊齊沖向了安東尼,安東尼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隻在攻擊點距離自己接近10公分的時候,才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快速出手,手中匕首一劃,擡腿用力一蹬,那兩個人,一個人的胳膊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另一個人,被安東尼踹了一記窩心腳,倒退着飛了回去,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不是說了一起上嗎?!你倆腦子有毛病?”深藍物資調配小隊的其他隊員們埋怨道:“剩下的人,一起上,别用添油戰術!”說完,餘下的5人從四面八方,把安東尼圍在了中間,隻差眼神一交換,便一同進攻,這些人都聽說過關于安東尼的傳言,幾周前,以一敵一百的說法,他們雖然知道是流言浮誇,但此時此刻,同這個聲明在外的家夥面對面對峙,任誰的心裏都有些打鼓。
安東尼輕松的就讓兩個同伴失去戰鬥能力,讓他們更不敢小視此人,這一輪進攻,他們一定要同時發動攻擊,到那時,任你安東尼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
“上!”五人眼神交換完畢,一人發了聲喊,五個方向,五個攻擊點,刺向了安東尼全身各大要害。
這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五人,突然眼前一花,緊接着,臉上的神情變成了震驚和恐懼,安東尼像一陣旋風,如風卷殘雲一般,把這五人卷得風生水起!這風暴同時還向四面八方伸出鋒利的刀刃,一瞬之間,五人身上全部挂彩,他們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安東尼的速度,這種風一般的卷集,突刺,不是他們這種程度的人能夠對抗得了的。
安東尼停了下來,那五人卻從來的方向竄飛出去,帶出一蓬蓬血線,五人的咽喉處,都有一條深深的切割傷痕,他們倒在地上,沒想到自己竟然即将命喪此處,早知道如此,真應該跑!
葛良鼻尖冒出的細密汗珠彙聚成流,順着鼻翼流到了嘴角,此刻他十分害怕安東尼殺得興起,順便把自己也給捎帶上。其實,此刻的安東尼,仍然在受到某種情緒的影響,這種狂躁、不安和易怒,源于對趙小涵的擔心,葛良所說的信息,還是影響到了安東尼的心智,否則安東尼不會如此殘忍的接連割斷五個人的脖子,不過,此刻的安東尼,并不覺得自己很過分,他隻是把對趙小涵的擔心,轉化成了氣,撒在了這些人身上,等殺手下過,他自己心裏也微微有些驚愕。
安東尼一步一步的走向葛良,經過了那個被他劃傷胳膊的家夥,那家夥見安東尼過去,連滾帶爬的從東面的紫色漩渦鑽了出去,逃開了,安東尼前進的方向,正好正對着那個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的人,安東尼一步步的走過去,在那人看來,卻好像是在沖他走過去似的。
“别,别過來!”那人聲音裏帶着哭腔,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朝葛良跑去,他下意識的向安東尼的反方向逃跑,想要從北門逃離這個死地,卻沒想到,剛經過葛良的身邊,一把冰冷的匕首,就依靠慣性作用力,正對着自己的肚子,紮了進去。
“嚯,你這殺神之名還真不是白叫的,啊?”葛良把匕首從那個倒黴鬼的肚子裏抽了出來,甩了甩上面的血,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殺死了自己的手下,讓安東尼心裏對他的厭惡有更深了一層,其實在整個深藍陣營當中,這種内部消耗非常正常,深藍首領也對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麽對精于騙術的人懷有這麽大的敵意?”葛良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從認識到現在,我葛良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會讓我陷入死地?!”
安東尼眯着眼睛,對葛良說道:“你别搞錯了,我對精于騙術的人談不上有什麽敵意,騙術就是騙術,它并沒有是非之分,善良正義的人也可以使用騙術,邪惡黑暗的人同樣也可以使用騙術,我恨的不是騙術,而是人。”
“卧槽,你這些話說得我心裏突然好難過,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做什麽了讓你這麽恨我??”此刻葛良的臉上,所展現出的表情,無疑真實的反映着他的内心感受,這張臉,似乎是今生第一次如此真誠一般。
“類似于像你剛剛所做的那種事,背後捅刀子,以強欺弱,仗勢欺人,你這樣的人,絲毫不值得信任,零星半點的騙術和小聰明,跟你的邪惡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安東尼冰冷的陳述,直達葛良心底,這幾句話似乎包含某種激蕩的力量,讓葛良的心髒加速泵壓,将血液全部送至大腦血循環系統當中,他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腦仁裏,發出嗡嗡的聲音。
不過,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多久,葛良就恢複了标志性的微笑,僞裝重新回到了臉上,他沖安東尼做了個優雅的手勢,示意他可以帶走房間中所有的物質球,既然安東尼怎麽都要劫取這些物資,葛良也就索性順水推舟,至于回到大本營之後,将受到什麽樣的責罰,葛良也隻能盡量把這房間中發生的事情說得誇張些,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