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排名前五的陣營,是穿一條褲子的,這四大陣營的主力,都駐紮在深藍大本營内,而他們的補給和消耗,都是靠外出小隊掠奪。
“除了他們呢?”安東尼繼續問道。
“五大陣營之下,排名第六團體的實力就一下子跌落谷底了,成員人數不會超過300,之前小陣營聯合起來反抗過深藍等五大陣營,但失敗了,因此現在,大部分團體要麽保持中立,要麽選擇依附五大陣營,靠進貢尋求庇護,一些小團體也狐假虎威,在這個空間裏作威作福,現在唯一一個敢于和深藍對抗的陣營,就是我們拾荒者了,空間陣營情況基本就是這樣。”
“形勢很嚴峻啊……五大陣營,不算那些依附他們的小團體,總共有多少人?”安東尼追問道。
“具體人數有多少,根本沒法算計出來。”周旋彭說道:“但我估計,有這個數。”他伸開五指,比了個五。
“五萬?”安東尼有些驚愕。
“沒那麽多,五千吧!”周旋彭搖了搖頭說道。
安東尼本也不怎麽相信自己所猜測的五萬這個數字,但是當“五千”兩個字從周旋彭的口中吐出時,他還是心裏一緊,在正常世界當中,一個小規模鎮子的總人口,也就是這個數量吧?安東尼甚至懷疑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打過交道的人的數量,有沒有超過一千。
五千人,一人放個屁,點着了,都能炸塌一棟摩天大廈。但安東尼心中隊伍五千這個數字的震驚,僅僅持續了幾分鍾,他打心裏覺得,既然把深藍惹得這麽徹底,現在再怎麽驚訝于它的規模龐大都無濟于事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提升拾荒者的實力,擴大拾荒者的規模,畢竟拾荒者和深藍面對面對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兒。
眼下,安東尼的身邊有兼職陣營智囊任務的聆聽者馮真智,有擁有關于這個空間豐富經驗和閱曆的覺醒聆聽者周旋彭,有一個不知疼痛,甚至不知死活的掠奪者褚山哲,有雙拳如鐵,目光如血的觀察者曹元,有陳念婕和陳宇兩個盜門者,還有一個專業能力最強的“醫生”施雲,以及若幹沒有什麽戰鬥能力,但被馮真智調配得當的普通人,總計17人,除了褚山哲之外,剩餘的16個人的名單,都印在安東尼的腦海當中。
按照馮真智的建議,安東尼決定把物質轉換器周邊房間,沒有陣營的四人吸納進陣營當中,畢竟這四人裏,有一個觀察者和一個盜門者,對一個陣營來說,這兩種人都是及其重要的。
12小時過去,陳念婕和陳宇打開了南北兩扇門,安東尼帶着周旋彭和褚山哲走出房間,其他人原地待命,馮真智正在按照安東尼所設想的哨崗計劃,制定着合理的制度,因此,身爲拾荒者唯一一名觀察者的曹元,就暫時歸馮真智調遣了。
“馮哥,你說的我知道,每一個陣營都有它獨立的偵查小隊,你真的不用給我講的這麽細緻……”安東尼三人離開房間後,曹元已經被馮真智折磨了近半個小時,他終于支持不住,吐了句槽。
“你這小子,我知道你在這個空間待的時間比我要久,但是我活的歲數比你大呀?!我吃的鹽,都得比你吃的飯多,行了,我也不多啰嗦了,就剛才我說的那些,你記住了沒有?”馮真智把鼻梁上的眼鏡推了又推,對曹元說道。
曹元的呆毛都快被煩得立起來了,他不斷的撓着腦瓜頂,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馮真智終于放走了曹元,他和兩名普通人組成了拾荒者的第一支巡邏小組,觀察者曹元的眼睛,将時刻監控物質轉換器房間周邊房間内的情況,但拾荒者隻有曹元一名觀察者,因此這個巡邏制度無論怎麽制定,都沒法完全照顧到物質轉換器房間外層房間内的情況,曹元身在物質轉換器房間内,能觀察到周邊16個房間内的景象,但當他進入普通房間,就隻能觀察到臨近八個房間的景象,一下就少了八個。
按照馮真智制定的巡邏計劃,曹元每周一、三、五、七每天外出一次,一周出巡4次,每次不超過12個小時,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在南和北兩個方向的巡邏路線是連走三個房間。
而在東西兩個方向的巡邏路線是連走兩個房間,這樣,曹元小隊本周的步數就消耗完畢,這是馮真智根據拾荒者隻有一個觀察者的實際,能想到的性價比最高的臨時巡邏方法,聊勝于無吧,至于東西兩個方向的門,就勞煩新加入的盜門者陳宇來開了。
曹元帶着兩個普通人離開了物轉房,馮真智才歎了口氣說道:“哎,巧婦難爲無米炊啊!要是拾荒者有朝一日,有是個八個觀察者,該多好。”
……
……
一天零一點的時間過去了,曹元的小隊早已帶着幾顆物質球回歸,并在等待着下一次外出巡邏,安東尼,周旋彭和褚山哲也帶回了四個新成員和慢慢一簡易口袋的物質球,這四個人,都對拾荒者的願意接納表示震驚,并誠懇的請求加入拾荒者陣營當中來。
本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當中,安東尼開始嘗試帶領普通人外出,并通過曹元外出巡邏得到的情報,帶回那些需要幫助,和願意幫助拾荒者的無組織人員,畢竟這些普通人,本周的房間數留着也是浪費了,不過這一招倒是産生了某種正面效果——那些跟随安東尼出去打抱不平的普通人,紛紛感受到了一種濃重的使命感,并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替天行道的組織的一員了。
一周時間過去,安東尼或帶着拾荒者的成員,或獨自外出,走遍了物質轉換器房間外圍的幾百個小房間,由于沒有觀察者在身邊,他所得知的,隻有他經過的房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