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龍雖然在心裏問候了那個聆聽者八輩祖宗,但是臉上仍然笑意連連,沉默了幾秒鍾,随即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正對着南面的牆壁,神色變得緊繃了起來。
這7個人決定聯手突襲物質轉換器房間,拿下拾荒者剛剛建立起來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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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和拾荒者的成員們還不知道即将會發生什麽,他們正聚在一起,規劃着今後的生存之路,突然之間,北面牆壁的正中央,一方紫色漩渦突然亮起,安東尼立即拔出腰間的長匕首,嚴陣以待,其他沒有什麽戰鬥力的人卻連連後退,大家都無法确定,開啓這漩渦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安東尼在上初中的時候,每次上自習課,所有同學都在嗡嗡嗡,嗡嗡嗡,發出的聲音都彙聚成了一條無法分辨的聲線,隻能看到所有人臉上不同的表情,或微笑,或生氣,或呆若木雞,然後,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沉默,班級裏安靜得詭異。
這個時候,所有同學都不自覺的看向門口,還以爲是老師來了。
現在的這個情況,和那時候差不多,北面牆壁正中央的紫色漩渦亮起,物質轉換器房間内頓時鴉雀無聲,沒有剛才的嘈雜。
“安東尼啊……”馮真智用哆哆嗦嗦的聲音說着,這些天,他經曆了太多的危機時刻,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麽害怕,安東尼沒回頭,是向背後伸了一下手,示意馮真智不要出聲,然後給褚山哲使了個眼色,褚山哲會意,兩人漸漸靠在了一起,正對着那扇紫色漩渦。
所有人都吞咽着唾液,緊張到了極點,拾荒者團體當中,沒有觀察者,因此無法得知牆壁對面的動态,這一點,劍齒虎許瑞龍也十分清楚,他亮着紅眼睛,透過牆壁仔細觀察了好久,确定沒什麽危險之後,才肆無忌憚的鑽進了紫色漩渦,一轉眼,已經身在物質轉換器房間内。
安東尼等人瞪着眼睛,看着紫色漩渦當中走出的七個人,其中三人與他交過手,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七個人,一定是深藍組織的成員。
許瑞龍盯着安東尼的臉,得意非常,這一次,他有必勝的把握,除了安東尼和他身邊的掠奪者之外,其他人都是羔羊,而自己這一邊,有七個人,如何不勝券在握?
“你,報上名來。”許瑞龍一臉傲慢的指着褚山哲說道。
褚山哲天生就對這種裝逼賣吊的人有一種天然的厭惡,他感覺到自己骨髓裏的自尊,完全被這個叫許瑞龍的家夥的一舉一動給踐踏了,渾身冒起了一股無名火,再加上褚山哲心裏清楚明白自己将要面臨的下場,他心裏更是容不了許瑞龍那種裝逼賣吊的樣子,我一個必死之人,你還跟我裝逼?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配嗎?”褚山哲強硬的對許瑞龍說道。
許瑞龍今天本來心情不錯,對這個掠奪者,他隻不過很好奇,透過觀察眼,他發現這個掠奪者并不是拾荒者的成員,而且也沒有任何組織,但是他卻和安東尼并列站在一起,如果他能乖乖的報個名号的話,其實許瑞龍接下來的話都想好了:我劍齒虎許瑞龍今天心情好,不是拾荒者成員的可以趕緊滾出這個房間。
可是褚山哲的話,讓許瑞龍心裏同樣升起一股怒意,自從加入了深藍,成了一個小頭目之後,除了比自己級别高的人之外,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劍齒虎許瑞龍這麽說話。
許瑞龍指着褚山哲的臉,表情猙獰,說道:“小子,脾氣挺倔啊!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之輩!”
“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傻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配嗎?!”褚山哲不卑不亢的說着,音量不高也不低,但聲聲刺耳。
“哈哈哈哈……”許瑞龍被褚山哲的幾句話氣得渾身發抖,他突然沖身後大吼一聲:“關門!全殺!”
許瑞龍身後的四個盜門者,立即移動到東、南、西、北面牆壁正中位置,北面牆壁旁邊的盜門者擡起手比劃了一陣,牆壁上的紫色漩渦消失了,四個盜門者守住了四個方位,物質轉換器房間再次被牢牢封閉,拾荒者成員中的弱者,紛紛避開這些盜門者,向安東尼和褚山哲靠攏。
“安東尼啊……這可怎麽辦,要不咱們……投降吧?”馮真智畏畏縮縮的在安東尼身後,低聲說着,卻見施雲突然撥開自己,上前一步,站在安東尼和褚山哲兩人中間,義憤填膺對許瑞龍吼道:“老子是醫生施雲!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他這一吼,竟然激起了拾荒者全體成員的鬥志,身後那些普通人,紛紛叫嚷着擠上前來,報出自己的名号,沒有名号就現編一個,各個都是一副要與許瑞龍決一死戰的架勢。
“施雲,你們退後。”安東尼對施雲低聲說着,可施雲卻搖搖頭拒絕道:“不行,我是拾荒者的成員,必須出一份力!”
眼前這一出接着一出,讓許瑞龍恨得牙根緊咬,這十來個羔羊,竟然在這争前恐後的充大尾巴狼,許瑞龍腳下用力,突然前出,弓成流線型的身子像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他這一動手,拾荒者的成員們一片驚呼,沒了剛才的氣勢,紛紛後退。
安東尼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擡起一隻腳,蹬向了飛沖過來的許瑞龍,許瑞龍見安東尼出手了,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腳尖兒點地,迅速後退,安東尼見他後退了,也就放下了腿。
落回原地的許瑞龍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一幫廢物,我一個動作就把你們吓成這樣兒,還好意思說大話?!”
雖然臉上得意,但許瑞龍還是對安東尼十分忌憚,雙方再一次僵持了起來,安東尼這邊有十幾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隻有他和褚山哲能和敵人周旋,而且還要顧及身邊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