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啥啊?”
“明明是你們倆惹了深藍組織,我們這些人可從來沒反抗過啊!”
……
聽了馮真智的話,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鼓噪起來,好像生怕身上粘上什麽髒東西,甩不掉似的。
“哎呀我的天呐!我說你們這些人,有沒有點推理能力?”馮真智好似愁壞了一般,臉都扭作一團,用食指點着空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中央四套平時都看不看?!”
見周圍的人都漸漸的沒了聲,馮真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住的搖着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和安東尼是惹了深藍不假,你們這些人是沒反抗不假,但是,深藍能隻收拾我們兩個,放過你們嗎?之前被安東尼一腳踢進物質轉換器的黃毛,還有那個被同組織成員殺死的紅頭發,不是說過麽?這個房間是他們倆發現的大糧倉,你們這些個糧食,真是不長腦子,好像你們多聰明似的,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懂嗎?”
“馮哥,俺們知道了,你趕緊接着說吧,到底怎麽設那個新陣營啊?”普通人中的一個趕緊岔開話題。
“你不提這個還好,提這個我還氣不打一處來了呢!”馮真智對那人說道:“你說你們吵着嚷着要加入我和安東尼的新陣營,結果一說到深藍組織,你們就跟我們倆劃清界限,就你們這樣的,誰能收啊?!”
“是是是……馮哥教育的對……”
“俺們明白了,咱們不都是一條船上的了麽……”
……
……
馮真智這才現出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他當局長的日子裏,最喜歡裝這種沒有用的逼,有一種被動的快感萦繞在心間。馮真智轉而對安東尼建議道:“既然已經決定了吸納普通人進入新陣營,那我覺得這個新陣營就應該以弱者爲主,其他特殊人類爲輔,掠奪者堅決不能要,所以我建議你建立一個專門吸納并保護普通人的組織,畢竟單槍匹馬的,沒法同深藍組織抗衡。”
“深藍組織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安東尼突然問道,他知道馮真智一定知道了什麽聆聽者才能獲取的重要信息,果然,馮真智抿着嘴唇說道:“這個空間當中,排名第一的陣營,就是深藍。”
安東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馮真智的建議,既然要走上同深藍對抗的道路,那陣營理念就要與其相反,深藍以弱者爲食,那麽安東尼的新陣營,就以保護弱者爲宗旨。見安東尼同意了,馮真智便開始傳授安東尼建立新陣營的方法、建立新陣營後吸收新成員的方法及各種各樣的注意事項,足足說了十分鍾。
……
……
十分鍾後,安東尼完全掌握了馮真智所說的一切,便在衆人的注視下,開始了新陣營的建立,馮真智所講述的方法和冥想時的感覺差不多,隻不過在與自己的靈魂進行交流的過程中,不再倒空一切思緒,而是加入建立新陣營的想法,這對安東尼來說很簡單,馮真智還擔心安東尼會大費一番周折,但安東尼随後的表現,另他瞠目結舌。
閉上雙眼不到3秒鍾,安東尼眉心紅色的L字幕光亮就亮了起來,在馮真智瞪大的眼睛當中,散發着幽幽冷光。
“孩子,沒想到你天分這麽高?你天生就是當領路者的料!”馮真智由衷的贊歎着,安東尼卻沒有理會馮真智的奉承,他在心裏默念着新陣營的名字——他早已經在心中确定無疑的名字——“拾荒者”。
安東尼的腦海當中突然感受到了一絲變化,這突然出現的變化,像是文字,也像一張圖表,不過既不是文字也不是圖表,而是一種直覺,它深深的印刻在安東尼的腦海當中,成了可供他随時翻閱的資料:新陣營“拾荒者”的成員列表,現在,這列表上隻有一個名字:“安東尼”
“叼炸天!”安東尼在心裏想着,随後,他又對馮真智點了點頭,說道:“來吧,你第一個。”
“來!”馮真智搓着雙手,心情有點小激動,這種立山頭的曆史時刻,他不但趕上了,并且參與了,不但參與了,而且還是二當家,能不激動嗎?四周圍着的普通人也都是面帶喜色,因爲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有了“靠山”了。
安東尼和馮真智面對着面,兩人的腦門兒挨在了一起,這是加入新陣營的必要條件,除了這一點外,加入者的内心必須是心甘情願的,馮真智這兩條都已經符合了加入條件,接下來,交給安東尼處理就行了。
安東尼眉心間亮起了紅色的L字母,在馮真智的眉間印了一下,就大功告成了,安東尼腦海當中的名單中,多了馮真智的名字。
随後,安東尼如法炮制,将身邊的普通人全部吸納進了組織當中,那些人擡起頭來,摩挲着自己的腦門兒,然後對安東尼和馮真智千恩萬謝了起來,安東尼腦海當中的名單上,多出了六個陌生的姓名。
“好了,從現在開始,大家都是‘拾荒者’的人了,今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馮真智對身邊的普通人說道,大家的臉上都洋溢着發自内心的笑容,似乎都忘記了,他們還沒有拜托被活活餓死的危機。
也許是苦盡甘來,好運開始眷顧這個房間當中還活着的所有人,在第七天的午夜23:00,北邊牆壁正中,出現了一個紫色漩渦,第一個看到這枚紫色漩渦的馮真智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引得房間當中的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
那扇通往其他房間的大門,在普通人眼裏,就是存活的召喚,但在安東尼警惕的眼神當中,卻并不是那麽回事兒,那些普通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所處的房間,是多麽重要的戰略位置。
紫色漩渦一陣閃爍,一個喬小玲珑的女孩子鑽了進來,房間内的景象讓她呆立在了原地,遍地血污的地面上,八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盯着她,這讓她感覺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