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婕看得驚奇,這水竟然滾開了,難道是安東尼讓這一小窪水的溫度發生變化了嗎?
不過仔細看上去,這翻滾着氣泡的水窪之上,卻沒有看見一絲一毫的蒸汽,這又是什麽原因?陳念婕在高中物理課上也學過一些關于汽化的知識,像這種劇烈的水泡翻滾的現象,在她的印象裏隻有達到100度的水才能辦得到。
陳念婕的驚訝仍然在持續着,那小水窪,卻已經幹涸了。
“這水蒸發了?”陳念婕瞪着大眼睛問道:“你能讓水蒸發?”
“不是蒸發。”安東尼回答道:“我把這些水,變成了氫氣和氧氣。”
“電解水?難道你得到的是掌控電的能力?”陳念婕長大了嘴巴,更加驚訝了,但仔細一想,她剛才也沒看到有電流的迹象啊?
“比那要稍微高級一點,我的能力是直接把水分子拆開。”安東尼如實回答道。陳念婕有些聽不懂安東尼的話,她的物理學得不是很好,她是個音樂特長生,物理課和化學課一般都是走神兒或者打瞌睡的。
安東尼雖然能拆掉水分子,但是他卻無法控制氫氣,在拆分的時候,他明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可以遷移氫原子和氧原子,但一旦這些氫原子和氧原子聚合成爲氫分子和氧分子,他就對新生的氫分子無能爲力了。也許,他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揭開神秘的面紗,在已經顯露出來的這些能力之後,應該還有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其他能力存在。
“我現在能控制氧分子,控制一大團,自由的移動它們,能制造氣流。”安東尼說道:“此外還有鐵原子,之前我之所以能控制匕首,就是因爲突然獲得了遷移鐵原子的能力。”
陳念婕眉頭緊皺,說道:“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我感覺你的能力好像很厲害。”
“是很厲害。”安東尼自己也毫不謙虛的說了一句。的确,安東尼的能力很厲害,而且明顯尚處于初級階段,如果他能夠控制氫分子,憑借他所掌握的物理和化學知識,他就能組合出更加強力的招數出來,例如,遷移一小團氫分子快速互相摩擦,使其達到燃點,然後用純氧助燃,制造一個威力十足的爆裂的藍色火球。光是氫和氧的組合,安東尼隻用印象當中最簡單的一個物理化學知識,就能設計出一個強力的攻擊方式來。
安東尼終于明白了,自己獲得的這種号稱獨一無二的能力,到底獨一無二在哪裏!
這根本就是神才能擁有的能力,安東尼獲得的,遷移和拆分能力,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世間萬物都由以原子爲代表的基本單位構成,這些基本單位組成了世間萬物,又影響着時間萬物,能控制并影響這些基本單位,就能改變世間萬物的形态甚至本質,并将物質變态時的附加效果拿爲己用,這已經是一件非常逆天的事兒,如果再加上相應的知識和完美的成長,安東尼絕對會成爲一個可怕的存在。
無限的可能性,等待着獨一無二的安東尼去發掘。
安東尼給自己的目前的所有能力做了一個簡要的總結:他目前擁有的特殊能力是遷移氧分子,拆分水分子,遷移鐵原子,他能操控大約5立方米的氧分子以最高20米每秒的速度進行遷移,這種風速達到了氣象學上所描述的9級風力,能損毀房屋,吹翻成年人類的烈風;能操控約10斤重的鐵原子以5米每秒的速度進行任意遷移,10斤這個數值是他自己估計的,因爲他沒有那麽重的鐵去試探自己的極限;能無限制的拆分水分子,隻要自己腦海當中那種拆分力量不枯竭。
身體方面,安東尼的奔跑速度能達到7米每秒,如果加上氧氣流的加成速度,能突破10米每秒,但這種奔跑速度對他的骨骼和肌肉負荷很大;肌肉力量約爲100公斤,肌肉結實,抗擊打能力較強。
“照你這麽說,你豈不是一個能呼風喚雨的魔法師了?”陳念婕說道:“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安東尼被陳念婕這麽一誇,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轉念一想,沒錯呀?!在原來的世界裏,寝室老大交給他冥想法的時候,曾經說過那麽一嘴:天賦奇高的人,興許會練出特異功能來。雖然在原來的世界裏,安東尼沒有修煉出什麽特異功能,但來到了這個空間之後,他還真的就獲得了這種特殊的能力,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
當初要是多聽聽寝室老大講的這些神叨叨的玩意就好了,安東尼心裏悻悻的想着,如今他對自己腦海當中的奇異的能量波動,感覺異常清晰,卻不明白如何去梳理它們,安東尼隻能依靠寝室老大教給他的冥想法——事實證明真的有作用——和自己對這奇異能力的一知半解,去慢慢的探索挖掘自己的超級力量。
……
……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安東尼覺得,該放葛良進來了,雖然這支小隊的所有人都不喜歡他,但他好歹也算是同隊隊員,最關鍵的是,那塊白晶好像是在他手上。
“讓葛良進來吧。”安東尼對陳念婕說道,陳念婕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雖然陳念婕也很讨厭葛良,但她心裏還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萬一葛良在外面碰到了什麽麻煩,把命丢了,那不就等于是她害的麽?陳念婕不想自己的雙手沾染這種血腥,因此痛快的開了門。
“這個空間有一條法則,之前已經驗證過了的,殺死同隊隊員的話,那兇手會被剝奪全部能力。”陳念婕似有意卻無意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安東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如果葛良在外面死了的話,會算是你殺的嗎?”安東尼對陳念婕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這個空間究竟會怎麽判定,但我見過類似的情況,間接害死隊友的人,似乎沒有被剝奪能力。”陳念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