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衛芳瑩立即用胳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并且怒斥葛良人面獸心,葛良大驚之下,卻仍在僞裝成一個心地善良的角色,他不明白衛芳瑩是如何看破自己的。
“别裝了!我能知道你所有的心理活動!”衛芳瑩就這麽的把自己最不應該告訴葛良的秘密說了出來。
……
……
“喂喂喂,你這麽明目張膽的說我壞話,真的好嗎?”葛良遠遠的叫道。
原來如此,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安東尼才知道原來這個山羊胡子是一個騙子,自從進入這個空間之後,安東尼就不太喜歡這個叫葛良的人,他很明顯的在挑撥自己和衛芳瑩之間的關系,在安東尼的印象裏,這種人總是把自己想象得特别聰明,其實他們隻不過在利用善良的人的軟弱,或者愛占便宜的人的貪婪,他們的手段,其實不見得有多高明。
“你們都是怎麽進入到這個空間的?”安東尼打算開啓一個話題,順便收集一些關于這個空間的情報。
“我是晚上……我穿着睡衣出門倒垃圾,剛把垃圾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裏往回走,走到别墅門口的時候,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漩渦。”衛芳瑩對安東尼說道。
“我憑什麽回答你這個問題?算了我還是說說吧,就算我不說,那個娘們兒也能知道。”葛良一臉壞笑的盯着衛芳瑩,嘴裏卻對安東尼說道:“我記得我是在早晨剛穿戴整齊,走在上班的路上,就被白色漩渦吸進來了。我們在我們公司可是個部門主管,那一天我剛要被我的頂頭上司提拔,就碰到這倒黴事兒。”葛良說這些話的時候,衛芳瑩抱着胳膊,撇了撇嘴,露出了“誰信呢?”的表情。
安東尼對兩人說:“我是一開始追着白色漩渦,後來放棄了,大約400天之後,又被白色漩渦突然吸進來了。”
葛良和衛芳瑩互相看了一眼,葛良突然笑道:“哈哈哈哈,還有人這麽蠢,所有人類都避之不及,你竟然倒貼??”
安東尼沒打算對這個詐騙師解釋自己的動機,他看了一眼衛芳瑩,那衛芳瑩本來想笑的臉突然就沉重了,她顯然是讀到了安東尼當初追着白色漩渦發誓要進入這個空間的原因,并且也讀到了安東尼爲了父母放棄追逐白色漩渦的無奈,她被這個小夥子的所作所爲,感動到了,爲什麽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樣的男人存在?哦,不不不,這個年輕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生物,應該還不算個男人,頂多算個大男孩兒。
葛良看了一眼衛芳瑩那張已經稍顯花癡的臉,露出不屑的神情,但他的神情突然變換,皺着眉頭問安東尼道:“你剛才說……你追了白色漩渦400天?”
“不是啊。我一開始追了一段時間,後來沒追了,我是從開始追逐白色漩渦到後來決定不再追,再到後來被吸進來,前後一共400天。”安東尼回答道。
“400天?”
“400天!”
詐騙師葛良捏着下巴不做聲,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衛芳瑩就充當了他的“擴音器”,因爲這件事的确值得推測推測,衛芳瑩讀取着葛良的心理活動,對安東尼問道:“你進入白色漩渦是哪年哪月哪日?”
“2017年3月10号。”安東尼說道,安東尼此話一出,詐騙師葛良和二奶衛芳瑩面色都是一驚!安東尼竟然是第一批次消失的人,他怎麽會和我們在一個空間裏?
“怎麽了?”安東尼詫異的問道:“這個日期有什麽個别的意義嗎?你們是什麽時間進來的?”
“我倆都是……2019年,我們是第三批次!”衛芳瑩一臉驚愕的說道:“而你是第一批次的,這就說明,這就說明……”衛芳瑩嘴裏所說的話,其實都是在重複着葛良的心理活動,那葛良此時的面部表情,和衛芳瑩是一模一樣的。
“進入了這個空間後,時空是混亂的,湊在一起的人可以在原來的世界,相差三年進入白色漩渦。”葛良站起身來,得出了最新的推斷,這雖然不是什麽緊要的信息,但在這個未知的空間裏,盡可能多的收集有用的情報,是所有不幸來到這個空間的人類的第一要務。
“什麽第一批次第三批次?你們是2019年來的?”安東尼此時就是個丈二的和尚:“我來的時候,就是2017年3月10号,19年還沒到呢啊!”
“16年底到17年初,全世界第一次大規模出現白色漩渦,那時候消失的幾億人類是第一批次,17年底至18年初,是人類的第二次大規模消失,被稱爲第二批次,18年低到19年初,是第三批次,也就是我們這一批。”衛芳瑩解釋道:“也許後面還有很多批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跟哪一個批次進入這個空間,都有可能被随機分配在一起,就像葛良說的那樣,這個空間的時空,是混亂無序的。”
那也就是說,雖然相差400天進來這個空間,安東尼和趙小涵也是有機會相見的!想到這,安東尼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西裝革履的葛良左手腕上帶着一塊手表,這塊手表仍然擁有記錄時間的能力,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裏,初次到達的人類們,也許最關心的事情,是“我在哪裏?”,第二關心的事情,守時的人類則會選擇“現在幾點了?”葛良雖然是個詐騙師,但他的時間觀念強于太多的人類,他從不遲到,因爲他要給自己的客戶留下守時的好印象,這是讓客戶上當的基礎功課。
手表是花50000多買來的,鑲鑽表,象征着男人的身價,給佩戴者帶來好運氣,俗話叫“走字兒。”
詐騙師葛良是一個信任這些傳說的人,對于一個靠行騙吃飯的家夥來說,葛良盲目的信從着所有能讓自己運氣提升的傳言,比如說在左手腕上帶一塊價值不菲的機械手表,表走字兒,人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