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安東尼頭痛欲裂!這種疼,幾乎要撕裂他的顱腔!疼得他滿地打滾兒,這種來自地獄的疼痛,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承受得了的!
“有這麽疼嗎?”那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奚落道:“你瞅瞅給他疼得。”
這種疼持續了約10分鍾,安東尼渾身都被汗水沁濕了,他癱軟的仰面倒在柔軟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氣,問道:“你們也這麽疼過嗎?”
那穿着睡衣的披肩發湊了過來,似乎在側耳傾聽着什麽,轉頭對山羊胡子說道:“他真的很疼!他忍受的疼好像是我們的幾十上百倍!”
山羊胡也湊了過來,和披肩發一起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安東尼:“你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哪裏不對勁兒嗎?”
“哪兒不對勁兒?”安東尼反問道。
山羊胡心裏思索着:這個小子忍受了比常人劇烈得多的疼痛,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獲得的特殊能力,跟一般人的會有所不同嗎?
“你不想告訴我們?”山羊胡子說道:“看來我們之間有點信任危機,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做自我介紹好了,她叫衛芳瑩,是一個有錢人包養的二奶,獲得的特殊能力是讀心。”這山羊胡子指着那穿着睡衣的披肩發說道,他故意去暴露了她的身世和特殊能力。
讀心……安東尼的大腦有點短路了,暫時看來,這個披肩發獲得的能力太強大了!那自己的任何心裏活動,這位二奶大姐豈不是都讀去了?
“你怎麽不介紹介紹你自己?”衛芳瑩滿臉不愉快的沖山羊胡子喊道,她對山羊胡子随随便便說出她的秘密感到非常氣憤,更讓她氣憤的是,這些秘密是山羊胡子在安東尼到達這處空間之前用充滿了陷阱的花言巧語詐出來的!
山羊胡子微笑着說道:“我有啥好介紹的?我的能力可不是讀心,不過小夥,就算我不會讀心,我隻看你和她的面部表情,就大概知道你倆心裏在想些什麽。”
“他叫葛良,32歲,獲得的特殊能力是……是透視!”衛芳瑩捂着胸口說道,她既然擁有讀心的能力,就能夠知道葛良的全部心理活動。那名叫葛良的詐騙師更加不屑的看了一眼衛芳瑩的胸口,說道:“透視他人的肉體總好過透視他人的靈魂!”
透視……安東尼的大腦再一次短路了,這能力倒是萬千宅男夢寐以求的,不過在這樣一個空間裏,這種能力,有個屁股用?
“好了,我們倆的特殊能力已經磕磕絆絆的介紹完了,你不準備感受感受你獲得的奇異能力嗎?”山羊胡子葛良對安東尼問道。
看來自己剛剛經受的疼痛,真的讓自己因禍得福,獲得了某種特殊能力?安東尼開始集中精力,去感受,挖掘,突然,他感受到了這種奇特的力量,這種力量,并非來自他的肌肉和骨骼,而是源自于他的大腦,似乎是一種和以太能量相近的精神力量,隻不過這種力量更加強大,并且具有一種實質化的特征,安東尼能清晰的感受到物質的波動與自己大腦中的某種奇特波動相契合,利用這種契合,他試着去影響他感受到的微小的物質,他明顯的感受到鼻尖附近的空氣在這種力量的作用之下,流動了!
“這是什麽力量?這難道跟我堅持體育鍛煉和練習精神力凝聚法有關?爲什麽我會對這種力量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安東尼并不知道,他在原來世界當中,以入睡爲目的所練習的精神力凝聚法,讓他在這個空間裏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安東尼獲得的能力在日後究竟會變得多強,此刻的他是意識不到的,他隻意識到,自己需要暫時保守這個秘密,這種尚且弱小的特殊力量,還不能暴露在這異空間的大庭廣衆之下,未知的才是具有震懾力的。
于是,安東尼決定對面前的山羊胡子和披肩發,隐瞞自己的力量。
但是那山羊胡子和披肩發,似乎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安東尼似乎忘了,那名叫衛芳瑩的披肩發,能讀出他的全部心理活動,他根本隐瞞不了。等等,那山羊胡子葛良,他并沒有讀心的能力,衛芳瑩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他又在笑什麽?
……
……
這處狹小而寂寞的空間,是由一種未知的有機物包裹住的,那白顔色的,散發着淡淡白色冷光,把整個空間都瑩瑩照亮的白色肉牆,看上去就好像某種生物的皮膚,觸手溫涼,柔軟,讓人頭皮發麻。在這個狹小而寂寞的空間當中,有三個人類,其中一個和另外兩個剛剛見面。
“小老弟兒,我說了,看你那張臉現出的表情,我就能猜到你在想啥,這個衛芳瑩,更厲害,她能輕而易舉的知道你心底裏所有的小秘密。”名叫葛良的山羊胡子咬着大牙對安東尼說着,似乎對衛芳瑩存在什麽不可撤銷的偏見:“所以我勸你,别費勁了,就算你隐瞞得再死,她也能輕易知道,還不如說出來,大家開誠布公多好?”說完,葛良不懷好意的盯着衛芳瑩看了起來,看得衛芳瑩滿臉嫌棄的捂着胸口,不自覺的朝旁邊離遠了些。
“你可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個騙子!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能力,我也不會說!”衛芳瑩對安東尼說道:“他的職業就是行騙,以騙爲生的人!”
……
……
衛芳瑩仍然記得,自己剛剛到達這處空間的時候,葛良僞裝成正經好人的一幕,在衛芳瑩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麽能力之前,葛良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關心他人的男人。
她甚至把自己是二奶這個秘密都說給了葛良聽,可是衛芳瑩随後卻漸漸的在腦海裏“聽”到了葛良的心理活動——他從衛芳瑩來到這個空間開始,不但用他的透視能力肆意觀看着衛芳瑩的軀體,更在心裏盤算着怎麽去利用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