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勒解釋道:“這篇評論,誰針鋒相對的回複了,虎妹就知道,誰有可能是新戰隊的成員。”
王溫柔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虎妹這是投石問路?”
“沒錯。”卡爾勒站起身來,說道:“對付這種手段的最好辦法,就是按兵不動,但硬又大,淩落和疾風三人可以随意回複,以TheD當家人的立場,其他人,就當虎妹沒發過這個帖子吧。疾風,麻煩你通知一下硬又大和淩落。”
“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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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是一名亡者,更是一名TAnc死忠,像他這樣的聖賢,唯一的弱點,就是雷霆戰隊。野兵陣營在虎妹的評論後附加着讓人心涼的奚落,雷霆戰隊坐享其成,這種話,讓驕傲的士官長陳感覺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又憤怒異常。雷霆坐享其成?陳的指甲深深的鉗進了自己手掌卻毫不自知,他那張形容枯槁的臉上,寫滿了莫名的怒意。
“卡爾勒,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陳想給卡爾勒發個消息,當面和他談談,如果虎妹沒有發這篇評論,野兵陣營沒有對雷霆戰隊冷嘲熱諷,陳也許真能保持這一份理智,但是現在,陳卻在内心深處,責怪着卡爾勒。
身旁的鐵灰和虎妹在大吵大鬧,也是因爲這篇自讨沒趣的評論,因爲這篇評論,TAnc戰隊不但沒能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還被動的嘲諷了野兵陣營,成了夜天使聯盟目前最好笑的笑話。
“你寫的那是啥瘠薄玩意啊?不改改你就發出去?”鐵灰似乎是頭一次對虎妹發如此大的脾氣,對這位自己心愛的女人和頂頭上司,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不幹了!”鐵灰的小性子上來了,又開始尥蹶子了。
“我這隊長不就是個擺設嗎?把我撤了!”
“我要黑化!!”
在場的每一位雷霆死忠,心裏都非常難過,TAnc戰隊,是他們共同守護的對象,被烏七八糟的野兵們唾棄得一文不名,聲譽損毀,讓每一個TAnc戰隊的忠實守護者都感到無地自容。如果有這種可能,用亡者的穩定和繁榮,換回TAnc戰隊的榮譽,陳和鐵灰這樣的人,都會做得出來,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捍衛TAnc的榮譽,因爲他們覺得,和TAnc戰隊的榮譽比起來,任何東西,都是一文不名的。
鐵灰說不幹,還真的就不幹了,他向TAnc戰隊理事會遞交了辭呈,在辭呈當中,他仍然在強調,虎妹發表的不假思索的評論,激怒了包括卡爾勒在内的許多TheD人,并促使他們與TAnc之間滋生了嫌隙。
虎妹毫不客氣的接管了鐵灰的全部權力,雷霆戰隊再一次出現了短暫的權力更疊,組成對TheD更加強硬直接的内閣,并立即開始全面插手TheD事務,最顯眼不過的現象,就是一群TAnc戰隊隊員組成的獵頭,公然在TheD新兵訓練營平台群,物色優秀的新兵,并許諾其TAnc戰隊預備役隊員身份。
“師父,TheD要被架空了,這招釜底抽薪,玩得好啊!”淩落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幾天時間,TheD已經有十多名尚未經曆連長階段的新兵成了TAnc戰隊的預備役隊員,虎妹的團隊,效率着實很高。
硬又大撓了撓腦袋,說道:“這事兒長此以往,不是個辦法,咱們去問問卡爾勒應該怎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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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卡爾勒之後,淩落和硬又大把心中的擔憂和盤托出,他們擔心再這麽下去,TheD就要變成空殼一副了。
卡爾勒哈哈大笑着,說道:“落頭,我不明白你的臉皮兒爲啥比那些跑到TheD搶人的人還要薄,他搶你的人,你卻不好意思。”
“怎麽說?”淩落甚是不解,趕緊問道。
“還是那句話,TheD的最高權力在營長手裏,而營長最大的權力就是駐留權的予奪。”卡爾勒說道:“那些能進入TheD公開招納新兵的TAnc戰隊隊員,哪個不是你親手批的?我看你應該殺他一梭子,告訴他們,我能讓你駐留TheD,也能驅逐你,我這雙眼睛在盯着你。”
“嗯……”淩落點點頭,說道:“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沒之前那麽擔心了,隻不過這種方法也算是把雙刃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出鞘。”
“對,看情況,謹慎使用此劍。”卡爾勒點了點頭,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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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突然接到了自己的新隊長——虎妹的召見,這讓他心中,非常奇怪,難道這個虎妹,對自己有什麽機宜要面授?懷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情,疾風快步行走着,來到了虎妹的辦公室當中,一面牆的煙櫃被搬走了,正對着門的牆上挂着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忠勇仁義”
疾風的眼睛掃過這四個字,苦笑一聲。這聲苦笑裏面不但有苦,還有蔑視,讓人聽了面皮發燙。
“你笑什麽?!”虎妹盯着疾風的眼睛,問道。
“我笑這‘忠勇仁義’四字,似乎是挂給我看。”疾風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聽說我的團隊在TheD招募預備役隊員的時候,身爲TheD憲兵隊長的你,竟然在暗地裏百般阻撓,有這回事沒有?”虎妹不打算客套,直接切入正題:“難道你忘了,你也是TAnc戰隊的一員?”
“我覺得我所做所爲,均配得上‘忠勇仁義’。”疾風淡淡的說道。
虎妹咽了口唾沫,她确實沒想到,這個名叫疾風,剛剛加入TAnc戰隊的預備役隊員,竟然會這麽跟自己說話,難道是自己太直接了?想到這,虎妹試着去更換一個話題,拐拐彎,抹抹角:“我寫的那篇評論,你看了嗎?題目叫《論TheD是不是一支戰隊——透過現象看本質》。”
“看了。”
“你怎麽認爲?”
“文筆很爛。”
“我說的不是文筆。”
疾風清楚的感受着虎妹的情緒變化,他知道面前這位大隊長,正處于暴怒的邊緣,可能根本就沒有預備役跟她這樣說過話,疾風笑了笑,說道:“讨論TAnc和TheD誰受益,簡直就是無聊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