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馨,要活着啊!”忍者姐伸手一抹臉,黑色面罩重新包裹了那張驚世容顔。
自BW戰略實驗室要塞被地獄領主突入已經過去了1個小時,要塞地表上空,突然多了許多盤旋于低空,尋找進入要塞入口的空天飛行器,型号不一,大小不一,一小部分來自夜天使聯盟要塞,一大部分,來自火星SO要塞,這些空天飛行器在半空盤旋,與數量龐大的飛行感染體你來我往,交鋒不止。
一架架空天飛行器帶着火力兇猛的武器,尋找着進入要塞内部的入口,奈何戰略實驗室要塞人手根本不足,沒有人爲他們指引方向。
“呼叫停機坪!呼叫停機坪!趕緊給我回答!!拓麻的!”坐在各類空天飛行器當中的亡者戰士們心急如焚,地面的感染體大潮湧動,這座古老的要塞當中,或有他們的親人,或有他們的回憶,就算要塞覆滅了,他們也要把這些重要的東西,牢牢攥在手心。
一隊空天飛行器突然俯沖而下,火舌齊噴,掃射着地面的感染體大潮,硬生生的撕開一條小小裂口,他們在尋找着停機坪傳送電梯的位置。
“在那裏!”一架空天飛行器當中,一名亡者戰士眼神很不錯,看到了停機坪傳送電梯的痕迹。
這些盤旋在半空當中的空天飛行器互相通了氣兒,更加兇猛的火力集中在了那一點之上,撕裂了傳送通道口。
“一夥出一個人,組成守衛部隊,守住這個出入口,如何?我們進去之後,可别再出不來!”
“同意!”
“同意!”
……
……
戰略實驗室要塞當中,已經湧進大批亡者戰士,來自不同的陣營,甚至來自不同的星球,但他們的共同點是——BW出身!
就這樣一個共同點,讓他們相互協作,無比團結,自停機坪開始擴散,奪取着一個又一個房間,一層又一層樓,當然,是暫時的。
就像徳馨的小隊,她們像是在粘糕裏穿行,占領一城,丢掉一城,朝着目的地進發。
……
……
工程部武器庫陣地前,淩落的彈藥數次打到空,他早就更換了一把BW制式武器,畢竟彈藥差一絲一毫就容易卡彈。他是個爆破手,卻不敢在這裏狂轟濫炸,畢竟一不小心就會把這混凝土樓層炸塌。
“法克,性病,有點頂不住了,炸一下吧?!”淩落盯着眼前那越聚越多,把同伴都擠得變形的感染體群,心裏一陣陣發寒,這可不是地表那種開闊地,要是越過了臨界點,這連跑都沒處跑!
淩落在新兵營難度的地表表演過炸小強,今天他也特别想炸小強,來的時候他還跟小師弟疾風吹過牛逼:“疾風,看今天師哥給你炸個小強,給你看看。”
可現在,他可吹不出這牛逼來了,且不論地獄領主在哪,就算确定了位置,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行。整個要塞就像掉入泥沼當中的馬蜂窩,蜂巢蜂眼兒當中正在滲泥,淩落現在才知道,特麽的,自己就要陷入那感染體泥沼當中了!
“轟隆——”一聲巨響,陣地上的所有亡者臉都綠了,性病這個虎壁!竟然丢了一發火箭彈!
“我特麽……”淩落眼睛立馬就棱起來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我之前跟性病說‘炸一下吧?’明明就是一種抱怨,在這麽高強度的戰鬥當中,抱怨兩句咋的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虎壁性病,不但外表哥特,整個人你都這麽瘠薄特麽的哥特!我語氣後面是帶問号的吧?我語氣後面是帶了問号了吧?你個大虎壁,直接就扔炸彈,這牆體受不受得了不說,兄弟們怎麽看?BW的兄弟們怎麽看?關鍵的是,這炸彈要扔,也應該特麽的是我扔!更關鍵的是,這炸彈雖然不是我扔的,但是虎壁哥特性病會賴在我頭上啊特麽的!”
“落頭讓我炸的。”性病那黑嘴唇子,不合時宜的冒出了這一句,所有亡者戰士,包括卡爾勒的目光,都轉到了淩落的臉上。
“果然!”淩落那眼珠子都快棱出來了,把槍一扔,鼻孔噴着熱氣就像性病走了過去。
沒想到性病根本沒甩他這副吃了三斤芥末的樣子,左手又是一發203榴彈,擊打在了那感染體逐漸重新聚集的門框之外。
“轟隆隆——!”
“咔嚓!”
牆體裂了。
淩落隻覺得腳下一陣顫動,那牆體裂縫開始蔓延到了陣地這邊。
“快,進武器倉庫!”淩落趕緊回頭,驅趕那些怔怔發呆的平民,卡爾勒和其他亡者也反應過來,都開始往後撤,當然,也包括那一臉哥特的性病。
衆人全部進入武器倉庫之後,陣地處的地面,崩塌了。
“這多省事。”性病攤了攤手,那崩塌的地面,直接露出了下面一層,正好是卡爾勒小隊接下來想要到達的那一層,性病都算計好了,他的腦子裏剛剛反複估計着爆點的選取位置,并且用一發火箭彈試出了大概的牆體承受能力。
然後,用一發203補刀,完成了漂亮的爆破作業,這座要塞的樓層與樓層之間,相差20餘米,感染體上不來,但卻不斷有一些個人形感染體,想要挑戰跳遠極限,遠遠的從另一邊的門框裏飛出來,在半空當中停滞一下,然後紛紛墜落到下一層去。
“**崽子,你之前說誰讓你炸的?”淩落卻沒把心思放在性病的遠見上,他向來讨厭這種比他還聰明的家夥,看見就想揍,尤其是當這比他聰明的家夥,耍了他之後。
“你想幹嘛?”性病也不是一副好脾氣,這兩個家夥,現在是一觸即然。
“喂,不要打架啊,林麻麻說了在地表戰鬥的時候不許打架!”夢月星痕說道。
卡爾勒卻沖淩落一豎大拇指,贊道:“落頭,幹的漂亮!”
其實淩落的智商根本不低,他聽營長一誇自己,熱血上頭的腦袋就清醒了一大半,再稍加思索,便捋清了其中利害,棱着的眼睛也慢慢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