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天使聯盟要塞不同,戰略實驗室要塞的地下結構明顯更加複古,這裏竟然嚴格分層,分房間!七扭八歪,峰回路轉,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
“這連分散突圍都要受這地形的影響啊……”疾風感慨道,這種布局擋不住感染體大軍的進攻,倒是限制了人類自身。
整個要塞被混凝土牆壁和隔層分割成了無數個蜂窩眼兒,以感應門相連,很多感應門已經失靈,有的是被控制中心人爲關閉的。
卡爾勒在這座要塞當中渡過了自己的新兵時期,還算熟門熟路,帶領衆人在這迷宮當中,左穿右插,漸漸的遇到了四散奔逃的平民。
“工程區……工程區的下面……B座……穿過三條走廊……對,路是沒錯的!”卡爾勒盯着全息圖像,努力回憶着這裏的布局。
“老大,咱們這是要上哪兒去啊?”淩落棱着眼睛問道,他跟着營長瞎走了半天,已經有點要急眼了,這要塞好像都要被感染體大軍占領了,他們還在這難民堆裏瞎晃悠個瘠薄呐?!
卡爾勒沒說話,隻是向前走着,他必須争分奪秒。
其他士兵卻以爲,他們是來戰鬥的,就像前段時間,夜天使聯盟要塞那場激動人心的遠征,像遠征軍的戰士們那樣,戰鬥,或者戰死。
可卡爾勒,卻是來找東西的。
穿過了一條走廊之後,卡爾勒小隊終于遭遇了感染體,這些身形小,速度快的喪屍爬行者,在如迷宮一般的戰略實驗室要塞當中無孔不入,四處襲殺,很多平民已經死在了他們的魔爪和利齒之下,屍首和血迹遍布整個走廊。
卡爾勒小隊的隊員們聚集在一處,一邊移動,一邊消耗着常規彈藥,解決掉任何想靠近這支小隊的感染體。一些四散奔逃的平民老百姓,看到這支小隊,本能的靠上來,跟在這支小隊的身後,尋求着庇護。
“平民怎麽辦?”醫務兵夢月星痕,消耗着小隊珍貴的醫療用品,爲身邊的受傷的手無寸鐵的人類包紮着傷口。
卡爾勒本來要下到工程區的下面一層,前往黑場發生器控制室,但他見這麽多平民跟着自己的隊伍,還是腳鋒一轉:“疾風,這裏是工程部,去找找武器!找到後回來報告。”
“尼瑪……”疾風心中暗罵一聲。
偵察兵疾風開啓了Zt矢量沖刺技能,快步沖了出去,體态輕盈,四處搜索着可能存放武器的房間,遇到感染體聚集的樓道,他便拐個彎,從别處走。
這迷宮一樣的建築結構,疾風真是無法适應,他幾次險些走了回頭路,終于在工程部的一個大廳當中,遇到了正在與大群感染體交戰的亡者士兵、守衛部隊和平民的混合部隊,他們據守在一個武器倉庫的門前,利用人類和感染體的屍體、辦公桌椅和亂七八糟的材料,堆築了簡單的防禦陣地,人數有七、八十。
“喂!”疾風如風一般沖到了這陣地前,吓得一個平民老百姓調轉槍頭指向了他,手指直接就扣動了扳機,幸虧疾風眼疾手快,用手那麽一撥,就把槍口撥開了,火舌呼嘯着擦着脖子而過,把疾風激出了渾身冷汗!
“你……你是人?”
“尼瑪……”疾風決定原諒這個已經吓破了膽兒的平民,轉而拍了拍正在浴血奮戰的亡者戰士的肩膀:“兄弟,你們頭兒在哪?”
那BW亡者戰士一句話不說,隻是用手一指,一個腦袋上系着紅布條,手中捧着激射輕機槍的粗壯家夥就進入了疾風的視線。
“BW戰士都是這麽酷酷滴嗎?”疾風不敢耽擱,趕緊跑到那頭頭兒面前,隻見這頭頭腦門上的紅布條上,赫然寫着一個戰鬥ID:FaMe_dabing
“營長的老隊友?應該是前輩!”疾風跑到那頭頭面前,敬了個軍禮,說道:“前輩,你們在守衛的是武器室嗎?”
“你是誰?!”dabing盯着疾風的戰鬥服,槍口調轉,眼睛冒火:“SW的小子,你拓麻怎麽到這來的?”
“喂喂喂!前輩,我和探戈哲可是同班同學!”疾風趕緊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探戈哲?”dabing皺着眉頭,心想,探戈哲是拓麻的誰?
“剛加入FaMe戰隊,腚溝前輩領回來的,你不知道他?”疾風語速飛快,飛快得肉眼難辨看不清。
dabing眉心的褶皺瞬間就撫平了,這個SW小兵看來真是那小家夥的同期。
“你說的是小哲子吧?哈哈哈!”dabing的臉色一下子就多雲轉晴,親密的摟了疾風一下,然後狐疑的問道:“你是來找小哲子的嗎?”
“不是啊!那邊有一隊平民啊!”疾風知道自己耽擱不得,隻能撿緊要的話說。
dabing暫時也管不了眼前這個小家夥到底是來幹嘛的了,既然他是小哲子的老鐵,既然他是那邊有平民,那就……
“帶過來!”dabing沖疾風一豎大拇指。
“哎!哎!”疾風如蒙特赦一般,點頭哈腰的跑了。
疾風嗖嗖的跑出去,給dabing造成了一種異樣的錯覺。這小子,怎麽跟初代隊長年輕的時候一個逼德性?甩了甩頭腦,dabing把腦門兒上的紅布條解了下來,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戰略實驗室要塞,要亡啦!
dabing并沒有酸騷太久,他将這印着自己戰鬥ID的紅布條子,緊緊系在了脖子上,怒吼着繼續噴吐着輕機槍中的彈藥。
……
……
時間大概過去了5分鍾左右,卡爾勒帶着隊伍和身後越聚越多的平民過來了。dabing并不知道SW這支小隊的頭頭就是自己的初代隊長,他看見平民過來了,就沖後面的士兵扭扭脖子,扯着破鑼嗓子叫他們拿出一批武器出來。
“大餅!”卡爾勒看見了他,突然叫道。
“誰拓麻的敢叫我外号?”脖子上系着紅布條的亡者戰士,四下搜尋着,知道他這個外号的人不多,敢叫的,更不多!他聽到“大餅”這兩個字兒的時候,其實心裏是“咯噔”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