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TAnc戰隊于夜天使聯盟要塞舊址成立,不長時間之後,初代隊長王大寶便帶領全隊脫離了南亡,選擇了北亡,這一壯舉,使雷霆戰隊避開了夜天使聯盟舊址覆滅的災難,保存了自身的實力。
而在戰略實驗室蒸蒸日上之時,雷霆戰隊再一次選擇了脫離戰略實驗室要塞,回到南亡,參與到夜天使聯盟要塞新址的重建工作當中,并逐漸取代了老大哥Night戰隊的地位,成爲整個南方亡者的頂梁支柱,如今,随着戰略實驗室要塞的行将覆滅,北亡各大戰隊亡者的凋零,TAnc戰隊已經成了整個亡者和全人類的支撐,重心和最後的脊骨。
王大寶是一個争議頗多的人,他當初選擇脫離夜天使聯盟,被所有亡者稱爲背叛;當他帶領戰隊從戰略實驗室回到夜天使聯盟,又被衆多Night戰隊隊員嘲笑爲:“留學歸來。”
不論外界怎麽說,雷霆戰隊内部尊奉王大寶爲神明,就連陳在給新兵講曆史的時候,都略過這些事不談,隻講王大寶是如何如何英名,如何帶領雷霆戰隊在末日之中求得生存,得到今天這樣繁榮昌盛的局面。
雷霆戰隊不是任何戰隊的小弟,任何戰隊也不是雷霆戰隊的老大哥,你可以說FaMe戰隊是Angle戰隊的小跟班,但你沒法說雷霆戰隊就是Night戰隊的小老弟。因爲現在雷霆戰隊,比Night戰隊大得多。雷霆戰隊,融合了南北亡者精髓的集大成者,取長補短,去粗取精,最終才能屹立不倒,說句實在話,這支戰隊真的是亡者曆史上最優秀的一支戰隊。
Night戰隊和Angle戰隊之間的分歧,延續到現在,被雷霆戰隊硬生生的截斷了,就像陳所說的那樣:“南北亡雖然存在分歧,但終将歸于一統。”
這是對曆史的自信,也是對自己熱愛的戰隊的自信。
但,當卡爾勒等大批北方亡者來到夜天使聯盟要塞的時候,雷霆戰隊表現出的,既有包容力,又有排斥力,這說明,在雷霆戰隊當中,并不是人人都像陳那樣包容豁達,自信滿滿。
人類就是如此,偶爾會在内部形成逆天力量,偶爾也會自己給自己架設阻力,對未來的恐懼,對過去的恐懼,絆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當他們繁榮到一定程度,就會互相猜忌,自相殘殺;當他們瀕臨滅亡的臨界點,又會空前團結,一同度過難關。
夜與角,其實就是人類當中,在内部互相對抗的兩個點,這對抗的力會暫時消失,但這兩個點,不會消亡。
S市廢墟,地表。
嗅到人類臭味的感染體由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聚攏而來,盤踞在夜天使聯盟要塞附近。穿越了三十餘公裏的路程,在感染體大軍、不明武裝分子的侵襲和騷擾之下,鐵灰所率領的遠征軍浴血奮戰,完成了任務,卻帶回了一件最不好的消息。
……
……
“……”
坐鎮雷霆戰隊的王大寶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深邃,心事重重。
這時,一名TAnc戰隊預備役隊員奪門而入,喘着粗氣說道:“大人!隊長他們回來了!”
……
……
鐵灰帶着隊伍回來了,100人出去,隻有不到30人回來,但他們的臉上,似乎寫滿了完成任務的自豪感,探戈哲和諾言這兩個新兵,經過這一趟地獄旅程,變得成熟了許多,距離亡者老兵,又邁進了一步。
近30名遠征軍殘餘部隊從地表直達要塞的傳送電梯撤回,帶着絕大部分陣亡戰友的士兵牌,歸來了,少數陣亡士兵,永遠的留在了遠征的路上。
王大寶帶着一行人,早早來到了鐵灰他們撤下來的戰鬥準備平台等候着,在鐵灰邁出電梯的一刹那,王大寶竟然在搜索着虎妹的身影。
“回來了?”
王大寶隻是寒暄了一句。
“嗯……”鐵灰默默答道。
鐵灰帶回的消息表明,黑場發生器的确是被人爲關閉的,而關閉它的正是“黑星組織”,由亡者鬼才潘朵拉創立的,由人類複制體組成的叛軍武裝力量,他們盤踞了夜天使聯盟要塞舊址,并掌握了黑場發生器。
他們異常仇視人類,任何不利于人類存亡的事,他們都會去做,他們稱自己爲“黑星”。
……
……
探戈哲和諾言回到TheD新兵訓練營平台群後,受到了全營的熱情迎接,所有新兵都聚集到了一起,慶祝E、H連連長平安歸來。
“哲哥和諾言哥回來了!”
新兵們奔走相告,越來越多的新兵聽到了消息,紛紛趕來。
“好久不見啊!”探戈哲顧不得扶自己的眼鏡兒了,他被新兵們簇擁着,手腳都沒處放,諾言臉上挂着笑意,他的确非常自豪,能參加遠征軍并全程保持存活,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
這趟旅程,讓探戈哲和諾言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但他們之間,仍然存在着不可調和的矛盾。
……
……
一個月的時間飛速流逝,E、H連的兩名連長被卡爾勒召見,詢問他們的畢業去向。諾言選擇了雷霆戰隊,這在卡爾勒的估計當中,但探戈哲的選擇,着實讓卡爾勒大跌眼鏡。
離開卡爾勒的辦公室之後,小哥倆跑到丹參溝酒吧喝酒,一人一口,不聲不響。
良久,諾言終于開口道:“你爲啥要做那樣的選擇?”
探戈哲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我是跟着自己的感覺走。”
“好吧,既然我說服不了你。我加入雷霆戰隊,是爲了去看看更高處的自己,但我想不通你,非要去FaMe戰隊幹嘛,要知道,那可是一支死隊!我不想你去,是怕你像一顆石子投入泥潭,驚起一片水花之後,就沉寂無聲。”說完,諾言一口悶掉了杯中所有的酒。
“曹,你這兩句話說的真瘠薄酸。”探戈哲笑着說道:“就算真被你說中了,我也不後悔”他捏起酒杯,一口悶掉,說道:“因爲,我天生就習慣選擇最難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