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時的雷霆,還是個奇怪的小隊伍:此時的雷霆,或許就屬于盤古開天地之前的混沌狀态,沒有形成所謂的秩序。但,有着我們雷霆最重要的精神:關心、包容和鼓勵。”
“絕不放棄任何一名戰友!”趙奇說完這個故事,所有雷霆隊員齊聲念道,誓言和他身後的那群隊員,念得尤其大聲。
趙奇接着說道:“但是現在的帶新,有些變了味道了吧?我聽說某新兵營前段時間還開除了一名新兵?帶新是一種附帶目的性的行動,追求高效也未嘗不可,但也别動不動就舉辦什麽慶祝大會啊,對戰鬥的渴望,要是能這麽堅持下來,對不起,我可不買這個賬!”
一同列席的主席哥,一聽趙奇這麽說,趕緊轉移話題道:“哎,現在的新兵,那脾氣太刁了……”
卡爾勒默不作聲,此刻他明白了,這不是什麽讨論會,這是個批鬥大會。撤掉了椅子,卡爾勒站起身來,做了一個孫猴子遠眺的動作,說道:“氣氛不對,我閃!”然後他就嗖嗖嗖——跑了。
卡爾勒離開後,趙奇便要宣布散會,鐵灰阻止了他,音量開大,朗聲說道:“你們是不是不适合帶新局了?不适合就别勉強,高端難度也是亡者的重要部分,選擇适合你們的,心态第一,帶新工作可以完完全全的交給我和卡爾勒兩個人。”
“大隊長不害臊!”趙奇針鋒相對的說道:“一個正常難度局,拉着陳前輩去跑腿陪團滅不說,打的居然還是港口,不覺得大材小用嗎?當然啦,由于我廣施正義,凡入我新兵營者便帶,不入者則繼續路人待之。奈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呵呵。”
鐵灰不去理睬趙奇的酸癢,而是轉向其他雷霆戰隊隊員,說道:“如果你們覺得迷茫,就可以聽我的,因爲你們信任我。如果你們覺得笃定,就可以自行其是,因爲我們這裏向來胸懷極大,共行一道,也可各行一套;也因爲我信任你們。”
衆隊員聽了鐵灰的話,都默不作聲。
隻有趙奇撇着嘴說道:“大隊長,你聽到自己在說什麽了嗎?”
“哼!”鐵灰冷哼一聲,拉開椅子便離開了,留下了一圈人,尴尬的坐在原地。
趙奇也覺得無趣,他本是因心煩意亂才生出這許多岔子,如今話也挑出來了,相信卡爾勒和鐵灰這兩個狂熱的帶新者多少都能往心裏去一些,再揪着不放,就沒那個必要了。
“散會兒!”趙奇沖衆人一擺手,也離開了。
趙奇悻悻的回到了水區情報部,這裏的工作秩序井然有序,不發生大事件的時候,他真的是一個閑人。其實,他早就幹夠,早就有退休的想法,畢竟,幹情報這活,太累心了。
趙奇剛進入情報部的大王八腦袋大廳,隻見卡爾勒一擡手,敬了個二戰時期德國軍禮,喊道:“嗨老趙,老趙萬歲!”
“你這是整什麽景兒?”老趙背着手,對卡爾勒異常防備,他又轉過身對身邊的人問道:“你們怎麽放他進來了?”
“感情這就是情報部啊……”卡爾勒四處摸摸看看,最終啧啧稱奇,還不忘多嘴問道:“老趙頭,你沒監視過我吧?我覺得你是不會。”
“你趕緊走,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趙奇下了逐客令。
卡爾勒笑眯眯的說道:“别介啊,咱倆都是服務于TAnc戰隊的,雖然我亡齡比你大一些,但你官兒比我大,你攆我走不是顯得你官大一級壓死我麽?”
“你……”趙奇指着卡爾勒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卡爾勒趕緊搖頭擺手說道:“哎别别别,你千萬别生氣,我也不是來氣你的。”
“你到底來幹嘛來了?”趙奇隻好問道。
“咱倆……聊聊?”卡爾勒小心翼翼的問道。
卡爾勒和趙奇聊了啥,沒有人知道,他們倆是在一個封閉的小屋子裏談了一小會兒的話,談完了,就完事兒了,不知道談得如何。反正從那以後,趙奇還真沒找過TheD的碴。
距離TheD第二屆連長畢業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營長卡爾勒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跟各連新兵混個臉熟了,因爲這幫新兵,都有自己的大哥,都沒有人管卡爾勒叫上一聲,大哥。卡爾勒心想。
當大哥,多好啊,你看那歐總和薩博,就認硬又大當大哥,多威風,卡爾勒想着,走着,在戰鬥準備平台上瞎溜達,遇上了幾個生面孔,E連的一隻,T連的一隻,還有兩隻自由士兵,E連的那個戰鬥ID是E_SeeeeX丶,T連的那個名叫“T_王溫柔”,另外兩個自由士兵,一個叫不打AI,另外一個叫qingyu1994。
咋形容這四個玩意啊?
E_SeeeeX丶,從這家夥尿性的戰鬥ID來看,就能得知一二,肯定是個個性鮮明的人物,一看,果不其然,這位是硬又大的三徒弟,外号性病,長得其實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就是偏偏要把自己打扮得特别的性感,頭上一根一根的刺刺兒,鼻子上穿好幾個環,劃着濃重的黑色眼影,摸着黑色嘴唇,穿着爆破,他本來外号不叫性病,叫性感來着,後來不知道咋就變成性病了。
相比之下,不打AI的樣子就正常多了,這家夥幹淨利落的短頭發,帶着一副眼鏡,一臉的人畜無害,還沖卡爾勒點頭擺手,另一個叫qingyu1994的家夥,外号青語,腦袋有點尖,個頭兒有點高,差不多有1米9的大個兒,這家夥俯視着卡爾勒,卡爾勒則仰視着他。
仰視了一會兒,卡爾勒揉揉脖子,看向最後一名那個T連的新兵,T_王溫柔。這家夥的性格和他的戰鬥ID一點都不沾邊,據說,他來了T連之後,就跟T連連長阿樂幹了一架,沒幹過,認了阿樂當大哥。這家夥一臉痞氣,長相還算中規中矩,很耐看,見卡爾勒盯着自己,也毫不相讓的盯着卡爾勒,嘴中說道:“你個逗比你看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