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各自交換,皆大歡喜。
硬又大仔細端詳了手中雪茄一陣,仔細收好,笑道:“營長,竟然好這一口,來,小的給你洗洗去!”說完,手就伸向了卡爾勒手中的葡萄,卡爾勒警覺的伸手一擋,硬又大愕然道:“哎呀營長,我不貪圖你這葡萄,我對此物沒有絲毫興趣!”
卡爾勒眼珠一轉,笑着說道:“呵呵呵呵,我豈不知?隻是怕你不會洗,瞎了我這薄皮小蜜蜂!”
“營長此話,我不服氣,洗個葡萄有何難?”硬又大說道:“我硬大今天就叫這個号!”
卡爾勒眯着眼睛,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洗葡萄有多難,我讓你見識!走,同去洗去!”話音落下,卡爾勒一手提溜着葡萄,一手牽着硬又大,就往水池子那走了去,站定後,卡爾勒從手中那串葡萄上折出一小支,撚着放在了硬又大手心裏,喝到:“我看你是咋洗的。”
硬又大摸了一把臉頰長毛,擰開水龍頭,将這一小支葡萄至于水流之下,卻見這緩緩水流,竟然将葡萄表皮沖破!硬又大趕緊關上水龍頭,眉頭擰了起來,心中念道:“皮這麽薄?!”
卡爾勒看在眼裏,疼在心上!要知道,這皮一破,味盡失啊!葡萄還是那顆葡萄,可口感已經不是那個口感了,硬又大暴殄天物矣!硬又大鼻子上汗珠都沁出來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拇指和食指,試圖将葡萄粒從小枝兒上揪下來,可硬又大根本沒用多大力量,這葡萄“biu”的一聲就爆炸了。
“嘿?我我還真洗不了!”硬又大服了。
卡爾勒得意的笑着說道:“服了吧?你且看我是咋洗的。拿個小盆兒來!”
硬又大取來一小盆兒,退到一旁,看得目不轉睛,他實在猜想不出,這麽嬌嫩的葡萄,它的正确擇洗姿勢究竟何如?隻見卡爾勒将葡萄串小心貼進盆兒裏,塞緊水池的下水口,便開龍放水。水嘩嘩的流,一池子水很快放滿了。
這時候,卡爾勒的動作明顯比之前更加小心,他兩手并用,像抱着初生嬰兒一般,将葡萄緩緩浸入水中,浮力促使這串葡萄漂浮在水面之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如此一來,就不必擔心表皮被碰破了!硬又大佩服的點點頭,還有這等洗法,真是天下奇聞,但硬又大這門外漢都知道,洗葡萄可不是洗幹淨就完了,還得擇!一顆一顆葡萄鋪在水果餐盤中,每一顆都要完整無缺,才是擇葡萄的最高境界。
“營長,你這洗得挺好,在下佩服,但是……我看你怎麽擇!哈哈哈哈,你擇啊?你擇啊?”硬又大自信卡爾勒擇不得這麽嬌嫩的葡萄,滿臉得意是手舞足蹈!
卡爾勒狠狠拍了硬又大腦袋一下,說道:“你這潑猴,看我神通!”
卡爾勒擇葡萄的方法,讓硬又大看得心驚,心愧,心酸。隻見他的兩隻手,浸入水中,輕輕貼着葡萄串,左右摩挲,輕柔無比,飽含深情,他的眼神,沉靜,緊密,執着,葡萄串上小小葡萄粒,一顆接一顆的落下,緩緩下沉,輕觸池底,每一顆都完好無缺。
這驚世一揉,不正是營長苦心經營TheD新兵訓練營的真實寫照?
卡爾勒揉淨了整串葡萄,枝蔓上一顆不剩,他将枝蔓小心放在池邊,雙手伸入池底,捧出晶瑩剔透的葡萄堆,将水控幹淨,然後全神貫注的将這一捧葡萄粒,貼着盆底堆積而下。
“你服嗎?”
卡爾勒回過頭,疲憊的眼神仍然淩厲,盯着硬又大問道。
硬又大看着那一捧已經鋪滿盆地的,完好無缺的葡萄粒,早已嗚咽。好辛酸,營長,好辛酸!營長,好酸!
“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卡爾勒見硬又大情緒不穩,也怕他在自己面前哭出來,倆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不好,因此趕緊談正事兒,順便轉移話題。
“營長别這麽見外,你一句話,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硬又大低着頭說道:“你盡管吩咐吧!”
“有沒有錢?借我點……”卡爾勒俯下了身子,小聲問道。
硬又大着實沒想到,剛剛滿心滿肺的感動,瞬間就成了梗在喉嚨的臭粑粑,噎得他是滿臉通紅!
“營……長……借多少……”
“1000億。”卡爾勒挺直了腰闆,正色道。
“1000億?”硬又大毛都炸起來了,他直接回絕到:“我拿不出來。”
“靠!”卡爾勒氣得直翻白眼:“我靠!我去了!你媽!”
卡爾勒背着手來回踱步,指着硬又大質問道:“你家那麽有錢,1000億拿不出來?家俊他爸都拿了2000億!”
硬又大這才聽明白,原來營長是爲騷亂賠償的事兒煩心,他直言道:“營長,我和家俊情況不同,他隻有一姐,名家巧,他家族産還指着他去繼承呢,我不一樣,我在家排行老七,上面六個哥哥,每個人都可以繼承族産,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
卡爾勒聽罷,怒氣消了不少,問道:“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硬又大說道:“不信,營長可以派人去核實這事兒,我大哥硬又長,二哥硬又粗,三哥硬又彎,四哥硬又圓,五哥硬又多,六哥硬又直,我爸叫硬一宿(su),我要是撒了半句謊,我老硬家這個硬就改成軟!”
“……你真沒辦法?”卡爾勒還是不死心,靠近了硬又大又問了一句。
“營長,真……真沒辦法……我來當亡者,我爸是不同意的,都快跟我決裂了……”硬又大如實說道。卡爾勒歎了口氣,兩手在硬又大懷裏摸來摸去。
“營長,你幹啥呢?我不是這樣的人!”硬又大趕緊推搡,這營長籌不到錢,竟然要禍禍自己來發洩感情,不能讓他得逞!硬又大推搡了一會兒,發現卡爾勒的目标,竟然是他懷裏的那六根兒雪茄!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卡爾勒已經把這六根兒雪茄都摸走了,一把塞進了自己的褲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