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小心的保持好距離,确保自己沒有擋住boss三兄弟的路,以複活狗爲首的三隻BOSS級全型感染體如風一般沖進了西門。
“不仁不義!不仁不義!”
這複活狗竟然口吐人言,吓得各橋戰士手中槍械都有些拿捏不穩!
心理學上講,一個不是人的東西,越像人,它就會越讓人産生恐懼感,這感染體咂哇亂叫的時候,戰士們未必會害怕,但是一旦它說人話,這就恐怖了!看來,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感染體跟人類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仁不義!不仁不義!!”
這複活狗雖然會說人話,但是翻來覆去就這麽一句,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三隻boss級犬型感染體一進入港口,就被重裝步兵大舅的密集的火線吸引了過去,無數彈藥傾瀉而出,直釘入複活狗那沒有甲殼保護的身軀,讓它本來就焦爛的軀體更加滿目瘡痍。
“别害怕,好好利用複活狗,接下來的戰鬥,你們還要靠它來控其他高等級感染體。”立于北門的卡爾勒提醒道,但他無暇多說,北門之外的公路閃光彈已經發現了4隻吞噬者和大批暗黑喪屍的蹤迹。
從第10波開始,直到第14波,每一波次刷新的暗黑喪屍都要比前一波多很多,相比于移動速度快的犬型感染體,這些擁有不斷重組複活能力的家夥對整支隊伍的威脅更大,卡爾勒甯可選擇将吞噬者群放進港口,也要把暗黑喪屍炸碎在北門外,放吞噬者過去,港口内隊伍的壓力隻是一時,若是放暗黑喪屍群過去,那壓力是分分秒秒,如跗骨之蛆,想甩都甩不掉。
在亡者界,流傳着這樣一種說法:判定一個爆破手是否優秀,隻需要看防守位置的地面幹淨程度。說白了,就是防守關鍵位置處,沒有暗黑喪屍的屍體堆積。
北門和西門硝煙彌漫,雷聲滾滾,當當和卡爾勒這兩個“門神”,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港口内部的隊友減輕壓力,因爲三座碼頭橋上的戰士們要面對的,是三隻BOSS級感染體!
“2橋,開槍!”重裝步兵大舅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剛剛那渾身紅夏夏的吞噬猛獸差一點就用鋒利的獠牙戳穿了他!幸虧卡爾勒及時發現,抽空開了槍,将這群boss狗的攻擊目标吸引走了。
2橋站着的是狙擊手小弟蚊子和醫務兵小弟鍋王,蚊子的射擊間隔時間太長了,他其實一直都沒停止射擊,但是根本吸引不住感染體的仇恨,倒是醫務兵鍋王,可能他也是頭一次聽到複活狗講“不仁不義!不仁不義!”,所以又愣神了。
“鍋王,你幹瘠薄啥呢?”當當見狀,喝罵道:“你拉狗啊?”
“對不住……這複活狗,以前都講‘大口,大口,大口’來着,要不然就講‘論一論,論一論,論一論’來着,‘不仁不義’……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對不住各位,是我走神了,險些害了大舅哥。”鍋王語氣滿懷愧疚,看來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可是當當就急眼了:“你拓麻的别墨迹了,趕緊拉狗!!”
“霧曹……”大舅默念道:“這鍋王前輩,感情跟林麻麻是一個類型的……”
鍋王走神的時候确實是個大鍋,但他畢竟是個老兵,這樣級别的戰鬥可能根本就沒提起他的興緻,因此才頻頻走神,隻見他用最準确的射擊頻率,不斷控制着三隻BOSS級犬型感染體的走向,大舅也恢複了間斷射擊,和鍋王慢慢形成兩點對控,倆人慢慢磨合着,漸漸有了感覺。
卡爾勒見狀,不再關注這港口内部,他的北門雖然好防,但當真大意不得。
鍋王和大舅兩人,一個開槍,一個閉火,一個閉火,另一個開槍,配合得天衣無縫,三隻boss級感染體,時而沖上1橋,時而沖上2橋,那情形像極了遛狗!複活狗漸漸體力不支,倒下了,它的屍體竟然冒着黑煙,顯然正在不斷的重組身體,以利再戰。
當當已經對突襲西門的4隻吞噬者完成了爆破作業,卻将數隻暗黑喪屍放進了港口,他心裏默默估算了一下,然後徑直沖到1、2橋中間,布下了兩枚連鎖炸藥。
“隊伍不要打綠!”當當提醒道,隊員們聽了,紛紛照做。其實隻要重裝步兵大舅和鍋王調整好了,其他人根本不需要開一槍。
大舅和鍋王繼續控拉着剩下了兩隻boss狗,一小隊暗黑喪屍也混了進去,跟着兩隻boss狗溜來溜去,漸漸的越走越集中,數秒過後,複活狗也完成了身體重組,四肢撐着身體站立起來,搖晃了搖晃腦袋,大嘴一咧,利牙一呲,便加入了感染體溜達大隊。
當當瞅準了時機,在這群感染體的腳步踏上那兩枚連鎖炸藥的一瞬間,發射出一枚榴彈。
“轟——哐當!”
榴彈爆炸引爆了感染體群腳下的兩枚連鎖炸藥,劇烈的爆炸将水泥地面炸得坑坑窪窪,暗黑喪屍的軀體瞬間爛爲碎渣,地獄幽魂和吞噬猛獸兩隻boss級感染體被炸得四分五裂,腿、腳、頭四下翻飛,腸肚血液流了一地一河,隻有那複活狗,還是全須全尾,隻不過被這爆炸炸得身體有些變形了,它就是一團黃泥,一塊膠皮,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弄不碎。
這巨大的近距離爆炸吓壞了碼頭橋上的新兵們,但他們根本毫發無傷,當當的距離感不是蓋的,他是個隻靠經驗和直覺戰鬥的老兵,他這一埋一炸,将港口内的壓力瞬間解除了。
“那爆破手好厲害!”蚊蚋和諾言紛紛贊道,他們都沒經曆過10波後的戰鬥,這種戰鬥,簡直太激烈,根本不給人留任何喘息之機!
“這複活狗既然已經複活了一次,就很可能再複活一次,大家不要松懈!”大舅大聲提醒着,這提醒聲剛剛落下,隊員們耳邊的擴音器裏就響起了來自地獄的可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