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勇氣考驗嗎?恐獸?!”面對那源源不絕湧出入口的恐獸群,安東尼的叫聲都變得尖銳了。那些恐獸被飼養得身強體壯,上場之前被餓了足足三天!
它們雖然沒有視覺器官,但嗅覺靈敏,早就聞到了Ds-2小隊成員們散發的香味。
12隻恐獸,将5名參加勇氣挑戰的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咱咱咱們還還還是互相靠靠靠得近一點兒好吧……”安東尼哆哆嗦嗦地說着。但是用不着他提醒,蘇哈台和卡爾勒等人也知道後退,因爲恐獸正在步步緊逼。
看台上的觀衆都屏住了呼吸,一雙雙蛇眼瞪得老大。
它們都知道恐獸的厲害……如過是五隻托維納人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在十二隻恐獸的圍攻下幸存的。
蘇哈台,卡爾勒,蒂娜和伍四人分别面對四個方向,将“遠程英雄”安東尼團團圍在了中央。挑戰者和被挑戰者都蓄勢待發,安東尼顫抖的雙手,也撚弓拉弦,瞄準了一隻恐獸的腦袋。
硬弓加上青銅箭頭,安東尼能保證這一箭有足夠的力量刺穿恐獸的顱骨。
這星球上的生物骨密度相較于地球上的生物要低得多,蒂娜早就分析出結論來了。
這便是除了安東尼之外,所有人都不懼怕恐獸群的原因。它們的牙齒也許能輕易撕開托維納人的皮肉,但是根據蒂娜的計算,它們的咬合力也就同地球上的狼狗差不多。
而地球人在托維納星上擁有的力量,同地球上的黑背大猩猩不相上下。
試想一下,四隻黑背大猩猩同十二條狼狗搏鬥,而且黑背大猩猩還身着盔甲,手持武器……嚴格來說,這應該算得上是那十二隻恐獸的勇氣考驗。
但十二隻恐獸的體型和長相實在是太過唬人了,這才是安東尼感覺到緊張的原因。
由于緊張,他手一抖,一支箭枝離弦飛出,正中靶心。一隻恐獸的頭顱被刺穿了。它轟然倒地,掙紮了一陣,便靜止不動了。這一箭便是進攻的号角,恐獸們張開布滿粘液和利齒的嘴巴怒吼着沖過來了,安東尼怕得大聲叫了起來:“老天啊,怎麽辦……怎麽辦!”
可下一秒,他看到克拉唔聚落的伍,向前一步,一挺長矛。
矛尖刺入了一隻恐獸的咽喉,生生刹住了它的沖勢。然後,它扭過頭來,蛇形的雙眼盯着安東尼眨了眨眼。安東尼瞬間便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他再次撚弓拉弦,瞄準伍刺中的恐獸,一箭射出。
又是一箭刺穿顱骨,安東尼又得一分。
“感覺這勇氣好像……還挺簡單的嘛!”安東尼漸漸不再害怕了,兩箭殺死兩隻恐獸另他信心激增。他開始熟練地撚弓,拉弦,一箭又一箭地射出去。
射不中頭部,便射其它部位。
在他周圍,卡爾勒,蘇哈台,蒂娜都在同恐獸群近身搏鬥。
擁有武器之利的他們,用盾牌和雙刀用力一推,便能将恐獸推得一個踉跄向後摔去。看台上的長老們和托維納人都看呆了……這時何等的力量啊……
它們突然爆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
在這由興奮地咝咝聲所構築的歡呼聲中,地球人和托維納人伍,殺死了全部十二隻恐獸。
“這就完了?”卡爾勒甩了甩雙刀上的沾染的綠色血液,伸出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傷痕道。剛剛他被一隻恐獸的爪子尖兒劃到了臉頰。手心是綠色的血迹,手背是紅色的血迹。
聽了卡爾勒的話,Ds-2小隊的成員們都松了口氣。
但蘇哈台卻發現伍仍然是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他搖了搖頭,對卡爾勒等三名地球人說道:“沒這麽簡單……”
一陣鉸鏈轉動的聲音印證了蘇哈台的話,左邊的第二道包裹着青銅金屬的栅欄門,緩緩打開了。門開啓之後,一群奇形怪狀的生物湧了出來。
它們的體型比人類要小一些。短小的身體垂直于腹足,背生雙鉗,約兩米長,那雙鉗子看上去力量很大。
它們無頭無尾,腹足銜接軀幹的銜接處,長滿了氣囊。整體看上去,好似四足蜘蛛。
“别掉以輕心……”蒂娜大聲提醒道:“雙鉗應該是它們最有力的武器,但不要小看那些氣囊……”安東尼聽罷,連忙問道:“喂,你說清楚一些啊,那些氣囊能幹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蒂娜不悅道:“但托維納星的生物大部分都是如此,無論是叢獸,六足行獸,上獸還是巨上獸,它們的共同特征都是擁有腹足或者氣囊。這是磷基生命的特性。”
“行了,先弄死一隻就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繼續分析了。”卡爾勒不耐煩地手持雙刀沖了出去。
不過在他的雙刀即将砍中一隻的時候,那隻奇特的生物腹足間的氣囊突然鼓掌起來,緊接着騰空而起。升空之後,那些氣囊又将氣體從氣門噴出,這導緻那隻奇怪的生物從天而降,張開雙鉗向卡爾勒發起了攻擊。
“這是什麽幼稚的攻擊方式……”卡爾勒揚起手中的青銅劍向半空落下的奇怪生物劈砍過去。
青銅劍砍斷了它的雙鉗,傷口斷面噴出一股淡綠色的黏液來。
與此同時,蘇哈台剛剛從伍的默念中得知,這種生物名叫蝕蠍,是西部炙熱沙漠特有的生物。在那片沙漠中,大部分生物都生有堅硬的外骨骼,蝕蠍隻有用雙鉗分泌出來的物質腐蝕掉獵物的外骨骼,才能用腹部的口器進食。
原來從它雙鉗斷裂處噴湧而出的淡綠色黏液,是一種腐蝕性極強的酸液!而此時,那股酸液馬上就要落在卡爾勒的臉上了。
這一次,卡爾勒可不再僅僅是臉上留下一道小傷口那麽簡單。
說這遲,那時快,蘇哈台本能地揚起手中的盾牌,護在了卡爾勒的頭頂。
落下的酸液全部粘在了盾牌上。
卡爾勒本不理解蘇哈台爲何突然這樣做,但當他看到蘇哈台甩出去的盾牌被迅速融化後,才用心有餘悸的眼神感激地看了蘇哈台一眼。
“謝了……”卡爾勒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