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至現在有了espn的記者證,終于能人模狗樣的進球隊更衣室采訪球員了。
李良看着魏大至滿臉的笑容,褶子遮都遮不住,整一個天津狗不理包子。
“喂喂喂,你嚴肅點,你采訪我,你老笑個什麽勁?”
“啊?哦,我盡量忍住啊…哎呀,因爲你比賽打得太好了啊,我才忍不住笑的,打得太好了,太好了。”
李良道:“好什麽呀,上半場籃筐都打變形了,下半場找回來的,其實沒什麽差别。“
魏大至道:“當然有差别,你信不信,今天什麽五佳球、十佳球,要被你包場?我可有東西寫了…喂喂,快說說,你怎麽回事,上半場打那麽差,下半場怎麽調整過來的?”
李良抓抓腦袋,總不能把吃大補丸的秘密說出來吧,那隻能瞎編了。
一通瞎扯淡,把魏大至給對付過去,洗澡更衣,接着要去一趟豐田中心。
今天聖誕節,湖人全隊在那裏有一個社區活動。
開車離開斯坦普斯中心,外面天還亮着,這還是第一次。
中心門口的溜冰場上,孩子們正玩得歡快。
李良一邊開車,一邊心裏猶豫着,要不要問問魏大至,那套衣服到底送給誰的。
雖說要尊重自己的朋友,但他還是很好奇,他買女人衣服幹什麽呢?
而且那個風格,純黑色,大露背,相當滴狂野。
“咳,大至,你最近工作感覺怎麽樣?”李良假裝随意地問道。
“啊?工作,挺好的啊,挺适應的,nba記者嘛,其實挺輕松的。你隻要不想着搞個大新聞,就依着nba官方的安排表,參加例行的采訪,發發通稿,就萬事ok。再說,我不還靠你麽,可惜你八卦太少了,我都沒啥可發的,好萊塢那麽多女明星,你也不弄個绯聞什麽的……”
李良旁敲側擊的一問,魏大至反而把話題轉移到李良身上,還抱怨他不鬧绯聞。
我還绯聞呢,李良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魏大至你的绯聞啊。
李良雖身處洛杉矶這個花花世界,但他還是蠻自律的。
而且他有系統,這東西好玩啊,不知道還有多少功能沒開發。
在他打出點名氣後,的确有不少美女、名媛主動湊上來,都被李良給冷處理了。
再說,朱姝時常跟在李良身側,那些人看到也就自動退散了。
反倒是魏大至,自從參加了那次派對,認識了一些洛杉矶文藝圈的人,混得風生水起,日子好過的很。
夜不歸宿那是常有的事,湖人沒比賽的時候,還會去參加各種社交活動。
什麽電影的首映禮啦,橄榄球賽,時裝發布會,反正就是去湊個熱鬧,混個臉熟。
慢慢的,在圈子裏也算有了一丁丁的名聲,起碼人看到他知道,哦,認識,這是那誰,布魯斯-李的狗腿子嘛。
李良見魏大至越說越唠叨,趕忙讓他打住,道:“行了行了,别又扯到我身上,我是關心你呢。我問你,選秀那段時間,在肯塔基的時候,你天天沒個人影,是怎麽回事?”
李良又提到這件事,他心裏一直挺奇怪的。
當時魏大至興沖沖跟着自己回肯塔基訓練,結果人天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一提到這件事,魏大至支吾起來。
見李良反複追問,他咬咬牙,心一橫,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好吧,我就說吧,反正過去挺久的了,瞞着也沒什麽意思。我那時候就是遇到一個女的,在一起一段時間,覺得挺好的。後來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和她沒法在一起。在肯塔基的時候,和她約會了一段時候,後面就斷了。真斷了啊,沒怎麽聯系過了。”
李良有點不信,真是女的嗎?
“到底是誰啊,能把你這個心死的人迷的神魂颠倒的,是不是啦啦隊的?”
魏大至搖頭,“不是,啦啦隊的有什麽,這些年輕小姑娘,一點意思都沒有。庸俗,膚淺,幼稚,拜金,沒意思,沒意思。”
李良道:“那你到底說不說,什麽人?”
魏大至嘿嘿一笑,道:“說就說嘛,有什麽了不起的……那個,李光明你還記不記得?”
李良轉頭看了魏大至一眼,道:“卧槽,你口味這麽重,李光明?”
李光明,就是ncaa奪冠慶祝舞會上,和李良争朱姝跳舞的那個韓國男生。
畢業後,兩人就沒有交集了,不知道他回了韓國還是留美國了。
魏大至忙擺手,道:“什麽和什麽啊,不是李光明。李光明不是一直吹牛皮,說他家是三星什麽什麽的麽,其實呢,他家是和三星有那麽點關系,但也就那麽點而已,他老爸是三星李家的。他父母離婚了,他老媽移民美國,後來在美國一直沒有結婚…然後呢……”
李良一聽明白了,震驚之餘不忘恭喜魏大至:“恭喜你,當爹了。”
李良終于明白,魏大至爲什麽對朱姝、白曉婷都不感興趣了。
人各有好啊。
魏大至啐了李良一口,道:“什麽當爹了?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我們最先是朋友好不好,你懂不懂身在異鄉,沒有家人陪伴、照顧的那種孤獨?嫁入豪門,從一開始就不幸福的那種寂寞,你懂不懂?”
“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可是…李光明知道這事兒嗎?”
“不知道,反正過去了,他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
“怎麽可能殺你,韓國人尊卑觀念很重的,弑父可是重罪。”
魏大至有點後悔把這個秘密告訴李良了,以後這日子還怎麽過?
這喜當爹的帽子,估計要被扣好一陣子了。
李良沒想到,自己本來想問那件衣服的事,一不小心挖出個大料來。
真是小看了魏大至,看樣子自己對這個最好的朋友,還是不夠了解。
魏大至把秘密說出來,心裏好受了許多,道:“喂,你别光說我啊,你家裏兩個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朋友嘛,互相幫助。現在還年輕,等以後要成家,各自想轍呗。”
魏大至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道:“嘿嘿,想轍,是去非洲生活,還是移民巴拉圭啊?沙特也不錯哦。”
魏大至見李良不說話,又道:“哎,我說真的,這倆可都不錯。一個溫柔持家,文能洗衣做飯,武能簽約談判;一個漂亮有才幹,做事專心,對人專一。你真是運氣好啊。”
李良道:“你怎麽知道白曉婷對人專一了,以前大學的時候,追她的有一個排。那養魚池裏,魚都裝不下了吧。”
魏大至鄙視地看了李良一眼,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好好一個女孩子,大老遠從紐約跑洛杉矶來學服裝設計,你不知道紐約才是時尚中心啊?還和你住一個房子,白曉婷家缺錢嗎?你再去時尚圈打聽打聽,亂的人那是真的亂,不亂的人,是出淤泥而不染。你猜白曉婷是哪一種?你這人,沒勁,忒沒勁。到了,下車下車。”
李良就奇了怪了,怎麽繞到最後,又繞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