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們上去看看!”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也沒有不去看看的理由,聽到軍哥的話語之後,我們才從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來。
樹幹之上由于常年累月的經過雨水的沖刷,從而長滿了青苔,顯得異常的濕滑,不得已之下,我們隻能再次動用繩索,像先前走棧道時候一樣,還是捆在我的身上,另一頭被他們三人拉住。
我非常小心謹慎的攀爬到樹根和崖壁接觸的地方,等我站穩了之後,還使勁往下頓了頓,以便試試這顆巨樹根部是否十分的牢靠。在敦了幾下之後發現并沒有任何松動的迹象之後,我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朝着遠離崖壁的樹冠處走去。
說實話,心裏不害怕是假的,在我走樹幹的時候就如同是走平衡木一般,别看樹幹很粗但是是有弧度的,而且上面還有青苔的存在,使得容我落腳的地方不多。再加之,此刻我在‘龍頭’上,在這裏距離天坑底部的高度已經沒法用肉眼去衡量了,畢竟我此時如果擡頭的話是可以看到天坑四壁的崖頂了。
在這個尴尬的高度可以說隻有眼前的一條路可以走了,畢竟回去的棧道已經由于我們先前的經過毀壞的差不多了,如果在這個‘龍頭’的地方再沒有什麽新的發現的話,我們也隻能剩下回頭路可走了。
在場的我們四人,除了王大鵬之外還沒有誰心中産生過退縮的想法,所以我也隻能寄希望于在這裏會有什麽發現。不多時,我的周邊已經開始出現樹枝了,我心裏很清楚此時我應該已經走過了光秃秃的樹幹處了。
其實說也很奇怪,平常生長在崖壁上橫着長出來的樹木,都會在長出一定的長度之後朝着上方開始生長,可眼下,我腳下的這顆巨樹卻是的的确确的一直橫向生長,除了向陽的枝葉和平常的樹木一樣茂盛以外,其背陰處也張的是很茂盛,僅此一點就違背了自然界的規律,這點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當我走進茂密的樹枝裏,‘呼啦’一聲,很多栖息在樹幹上的晝伏夜出的鳥類被驚飛了,有的撲騰的翅膀都打到了我的臉上,差點讓我失去了平衡,無奈之下,我隻好蹲坐在了樹幹上并且抓住了手邊的一些樹枝,以便穩定身形。鳥類飛的很快,沒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就全部飛散幹淨了,可我右手和左手反饋給我的卻是抓着兩種樹枝的感覺。右手就像是平常淋過雨後的樹幹,濕滑卻韌性十足。而左手卻是軟塌塌的一種感覺,像是泥鳅的身體一般。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左手看去,可這一看之後,我卻覺得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炸了起來。此時我左手抓住的并不是什麽樹幹,而是一條五彩斑斓有我手腕粗細的大蛇。
按道理來說在我抓住它軀幹的時候,它肯定會回首攻擊我,可過去了這麽久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不禁使得我心中發出疑問。
順着我手中的蛇身朝上望去,此時這條五彩斑斓的大蛇似乎是在害怕什麽一樣,拼命的扭動上肢朝着樹枝上纏繞,似乎是極盡全力的想逃離此處。
在我看來,這條五彩斑斓的大蛇先前應該是準備伏擊栖息在樹上的一些鳥類,誰知道被我突然的出現壞了好事并且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我抓了個正着。可我不明白的是它在此刻究竟是在害怕什麽?難道在這裏還有捕食它的東西嗎?
想到這裏,我心中不由的開始警惕起周邊的動靜了。可是,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并沒有什麽動靜,可那條五彩斑斓的大蛇依然處在深度的恐懼之中,并且開始一動不動了也不在我手中掙紮了,似乎任由我抓着它。
“小飛哥?你沒事吧?”王小鹿的聲音從崖壁上傳來。由于樹枝樹葉的遮擋,他們在崖壁上是看不到我這裏發生的事情。
“哦,我沒事,好着呢!”我沖着崖壁上他們所在的位置喊了一聲之後,我這才回過神來看這條五彩斑斓的大蛇。我曾記得我爺爺跟我說過,腦袋是三角型的蛇都是毒蛇,身體顔色越是鮮豔繁雜的蛇也是毒蛇并且毒性很強,要是被咬一口的話,很可能活不下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急忙松開了左手,與此同時,這條大蛇似乎是劫後餘生一般迅速的把身體抽走,同時躲在距離我很遠的一處樹枝上很警惕的看着我。
看到這裏我才反應過來,原來一直讓它覺得恐懼的東西是我?!‘難道是我的血?’我心中不由的泛起了疑問。可是我身上也沒有傷口呀,血也沒冒出來,它怕個什麽呀!“又或者是和蛇神有關?”後者似乎是一個近乎于完美的解釋,想起我在魔鬼山的經曆以後,眼前的一幕或許可以作爲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再仔細想想,這樣的結果也是好的,用我們敬愛的周總理的和平相處五項原則來說最爲合适。這樣兩不影響的結果是最好的,也省下了很多的麻煩。
事情發展到這裏,我也不去管它了。我繼續朝着樹冠處前行,突然之間我腳下一空。我心想‘完了!希望他們能把我拽上來。’正當我閉眼準備等他們拉住繩索的時候,我卻發現我自己沒有産生失重的感覺,同時我腳下反饋給我的感覺是我又‘落地’了。這時我睜開眼睛發現,我的下半身已經踏入樹幹中了。
原來在這裏有一個直徑一米多的洞口,而我恰好那一步就邁了進去。
“飛哥!小飛!”我回過神的同時幾聲叫喊聲也傳入我的耳中。應該是我先前突然踏空的時候,身上的繩索傳遞給他們一個很突然的信号。
“我沒事!這裏有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