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好過夜休息所用的睡袋之後,我和王氏兄妹先休息,而軍哥則一個人坐在篝火不遠處的樹幹旁邊,時刻警惕着營地周邊的動靜。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并且一直在做夢。夢中都是很奇怪的情景。我夢到了和王小鹿結婚,同時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并且一直幸福的生活。可一轉眼,我爺爺又出現在我夢中,并且血淋淋的站在我的面前,爺爺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跟我說着什麽話,可我隻能看到伴随着爺爺嘴巴的一張一合,口鼻之中不停的向外冒着鮮血,可我卻聽不清楚爺爺到底在說些什麽。
就這樣,我被這個噩夢給驚醒了。醒來以後,我才感覺到自己這會早已大汗淋漓了。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這些汗水實在是粘的渾身上下不舒服,我就有了想到水潭邊清洗一下的想法。
等我鑽出睡袋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看有沒有驚醒其他人,畢竟都累了一天了,我也希望他們能夠獲得充分充足的休息和睡眠。于是我便輕手輕腳的從篝火處走向水潭邊。
可在走的過程中,我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我猛然回頭看向我們的營地,篝火對不遠處王大鵬和王小鹿依然沉沉的睡着,可是值夜的軍哥哪裏去了?
我這會是一點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軍哥這會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來到軍哥值夜時待的地方,在這裏我左右張望着可是并沒有看到軍哥的身影。難道軍哥突然間肚子疼去蹲大号去了?在等待了快十分鍾之後,我仍不見軍哥的影子,情急之下我這才把王大鵬和王小鹿叫醒,并且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可我們三個人就站在這裏也沒想出一個軍哥究竟去幹什麽去了的答案。按平時,無論如何軍哥幹什麽去之前都會給我們留下個話,或是弄個什麽标記記号這類的東西,可是這次不光沒留下話,更是連标記記号也沒有。這樣的狀況使得我心中有些不安。
“要不咱們在往林子深處找找?”王大鵬試探性的說出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王小鹿聽到之後卻說:“用不着那麽麻煩,這天坑中就這麽大,而且四周都是峭壁,咱們就站在這裏喊軍哥,我相信他一定聽得見。”
“絕對不能這麽做!”我和王大鵬異口同聲的說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王小鹿的辦法的确是行得通的,可是就我們目前的處境來說,馮子才那個老家夥指不定在什麽地方盯着我們呢,即便是篝火能夠吸引他的同時,至少我們的具體位置也并不明顯,可是一旦出聲,無外乎把自己的确切位置就暴露了。還有一點,林子中已然安靜了,若是我們就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大叫起來,天知道會不會驚擾到這片林子中的其他什麽兇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麽辦!”王小鹿一臉負氣的樣子說道。
的确,面對現在這個狀況,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難道隻能在這裏守株待兔樣的等嗎?正當我垂頭喪氣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地上的腳印,瞬間我就來了主意了!
我指着地上的腳印對他們說可以按着這個去尋找。這還要感謝這裏獨特的氣候條件,如果不是空氣濕潤的情況,地上的泥土不會松軟潮濕,就不會留下軍哥的足迹。
如果按着軍哥的腳印找下去,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軍哥的。在手電光線的照射下,我們看到軍哥的足迹很是平穩,腳印與腳印之間距離相等,可見軍哥在這段路上并沒有什麽慌張的樣子。
足迹一直順着營地值夜的地方朝着天坑東面延伸。我們三個人也帶上來所有的物品,在夜色之下沿着軍哥的腳印追着。
走了大概兩三百米左右的時候,軍哥的腳步顯示,他明顯把腳步放慢了,因爲步幅的間距變小了,直至腳印停留在一顆粗壯的樹幹之下。
“難道軍哥上樹了?”王大鵬自言自語的同時把手電光照向眼前這棵樹的頂部。
可是在那裏并沒有發現軍哥的任何痕迹。難道軍哥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在這裏?
“四周再看看,不行就走遠點!”我這會也已經耐不住性子急了。
距離樹幹整個十米半徑之内的确再也沒有出現任何軍哥留下的痕迹,這一下我們已經徹底慌了。
難道軍哥就這樣消失了?可我心中斷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正當我想無論如何都要把軍哥找到的時候,王小鹿則在遠處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和王大鵬急忙朝王小鹿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看到王小鹿此時呆呆地站在那裏,由于王小鹿此時此刻是背對着我們,導緻我們看不到她的正臉也搞不清楚她爲什麽會發出尖叫。
“妹!你沒事吧?”王大鵬盡量放低聲音生怕再次驚吓到她。
可王小鹿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幾不說話也不轉身,我們還真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給王大鵬打了個眼色,示意上前去看看。王大鵬點了點頭之後,我倆便從王小鹿左右兩邊走了過去,試圖看看王小鹿面前盯着的究竟是什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