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馮子才說出這話之後,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了。王大鵬把下崖用的繩索捆在一顆很粗的樹幹之上,把另外一頭遞給了馮子才。馮子才也不多說什麽,兩三下就在身上捆好了一個登山扣。
看到這裏我和軍哥兩人眼睛都一亮,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這個馮子才顯然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在我看來,這種系法是當是軍哥教給我的一種隻有在山地部隊中才流行的一種系法。可眼前的馮子才不僅會這種系法,而且速度還很快,手腳也很麻利,這根本不是一個護林巡山的人應有的感覺。
馮子才試了試繩子的力道,之後就順着崖壁速降下去了。而此時,我和軍哥趁着這個空檔,把我倆懷疑這個馮子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大鵬和王小鹿,并提醒他們無論如何一定要裝出一種毫不知情的感覺,同時暗地裏留個心眼,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麽。
不多時,崖下傳來馮子才的聲音,示意我們可以下去。軍哥率先挑頭沿着繩索速降到洞口的平台上,接着就是我和王小鹿,王大鵬最後一個下來。
當我站在崖壁坍塌出現的洞口之外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有一股子陰風從洞口朝外吹來,吹的我是渾身的不自在。而王大鵬一下來之後臉色就不太好看,在我注意到王大鵬的臉色的時候,在我的再三詢問之下,王大鵬終于開口說道:“這裏本事青龍出水的一處風水寶地,可是這坍塌的地方正好是整條風水脈絡上的龍頭處,這樣就使得原本極好的風水被破了,所以現在産生出這樣的陰風。我敢斷定這裏面已經成爲了一處兇穴!”
一聽王大鵬這麽說這個地方,我一時之間竟然感覺到了恐懼。可當我想起爺爺那慈祥的笑容的時候,我心中又鼓起一種強烈的勇氣,使得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在這裏找到爺爺留下的痕迹。
正當馮子才準備引着大家朝洞中走去的時候,軍哥看我還在原地發呆,便走到我身邊問我到底是怎麽了?我回過神來對軍哥說沒事,就是想事情想的自己出了神。
在我跟上衆人的腳步走進洞穴之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種有些腥臭的味道,打開手電照向周圍,映入眼中的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洞,地上和洞壁四周也沒有什麽可以散發出先前聞到的那種腥臭氣。‘難道是洞裏面?’我心想。
在我聞到氣味短暫駐足停留的時候,其他人像是沒事人一樣朝着洞裏走去,難道他們都沒有聞到麽?想到這裏,我腦中回想起馮子才跟我談話時的内容,可在這裏我沒有看到任何向他先前說的那些幹屍什麽的。難道這老東西剛開始就是在騙人?
我瞬間把自己的警惕性提高到百分之百,一隻手拿着手電,另外一隻手抓住赤宵的劍柄,小心翼翼的走在距離馮子才不遠的地方。
走着走着,軍哥也感覺不對了,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麽還是對什麽事情産生了疑惑。隻見軍哥停下腳步,用手電照向馮子才同時說道:“說吧!那些人都去哪了?”
冷不丁的聽到軍哥這麽一說,不光是走在前面的馮子才停了下來,包括我們自己人也都駐足觀望。而馮子才本人聽到軍哥的話語之後,轉過身來迎着軍哥的手電光線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人?”
“都到了這裏了,有話不妨直說吧!你把我們引到這裏不會單純的隻是爲了幫我們找人吧?”軍哥用陰森森的口氣說道。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看到軍哥如此的表情,軍哥的這種表情給我的感覺是,如果我下一秒不說出個什麽,那麽軍哥就會毫不留情的對我出手。
而馮子才聽到軍哥的話語,看到軍哥的表情後竟然開始開懷大笑,笑的我是一陣莫名其妙。隻聽馮子才說過:“你不是個簡單的人,告訴你也無妨!崖上的人的确是我殺的!”
馮子才此言一出,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就在我們中間炸開了。其他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隻是在這一刻我腦子中卻出現了很多的問題。諸如:爲什麽殺人?爺爺是否也死在他手中了?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馮子才又是幹什麽的?之類的想法萦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軍哥冷冷的看着馮子才,馮子才接下來繼續說道:“妄圖探索族地的人都該死!驚擾到神靈的人也是該死的!我隻是幫他們早些解脫而已,用不着這麽大驚小怪的!”
馮子才說完,扔掉手電一頭紮向遠處的黑暗中,同時哈哈大笑的聲音就在這個山洞之中彌漫開來,聽的人是不寒而栗,這究竟是怎麽一個人才能發出如此陰森恐怖的笑聲呢?
我不知道軍哥爲什麽放任這個馮子才的離開,我隻知道如果軍哥存心阻攔的話勢必能夠在馮子才逃掉之前阻止他。我走到軍哥身邊問道:“軍哥,爲什麽不攔住他。”
軍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攔住他,可是在他跟我攤牌的時候,我總感覺到遠處黑暗之中一直有東西注視這我們這裏,我感覺如果那時,我攔下馮子才那麽一直盯着我們的東西肯定會出來對付我們。在我們還不清楚這馮子才究竟還有什麽後手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軍哥說完之後,一段陰森的話語聲就從洞裏傳到我們耳中。“沒想到還有些腦子的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說真話,除了那小子手中的劍,你們還真的讓我提不起來和你們玩遊戲的心思了。哈哈!哈哈!”
這段聲音明顯是馮子才發出的,可是穿過來之後,卻怎麽也聽不出他所在的位置,就好像整個山洞都是馮子才一樣,又或者說是這個山洞就是馮子才!一時之間,我們竟然不知道是該去還是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