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步一探的費了将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才走出了這片茂密的谷地樹林。走出樹林的那一刻,面前不遠處就出現了條小溪。除去了頭上樹林的壓抑感,此時我們的心中也豁然開朗了不少。來到溪邊,也到了該吃午餐的時間,正當大夥準備堆砌出來一個土竈的時候,王小鹿則需要跑到溪水邊好好的洗把臉,畢竟是女孩子麽,臉上總是汗液也不舒服,正當我也想去洗一把的時候就聽到王小鹿在溪水邊叫道:“這裏有魚!快來呀!”
一聽說有魚,王大鵬扔下剛剛抱起來的石頭就朝着溪邊跑去。南方人愛吃魚是出了名的,尤其在這裏還有兩個湖南人。
“在哪呢!”王大鵬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王小鹿指着溪水中的一個潭說道:“那裏!”俗話說水清則無魚,可眼前的這個清澈透底的水潭中,全是遊動的魚而且個頭都不小。按照軍哥說的應該是它們在小的時候從上遊下來的,可在這個水塘中長大了也就遊不出去了。
王大鵬一看,瞬間把腳上的鞋襪全都脫了下來,背包也仍在一旁,挽起袖子卷起褲腿,就慢慢的走進了潭水之中,貓着腰雙臂伸進潭水之中準備抓魚。
看着王大鵬和王小鹿在抓魚,我和軍哥也抓緊時間搬石頭,而馮子才則在樹林邊上找一些相對來說幹燥并且易燃的樹枝。
眼看土竈已經堆好了,木材也已經找到了,王大鵬這時才把抓到的五條魚在溪水邊清理幹淨,在我們的再三催促之下,王大鵬終于帶着處理好的魚跑了過來。爲什麽不多抓幾條,王大鵬給出的說法是,按需分配夠數就行,總要留下一些這樣才能保持平衡。
烤魚,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對于我來将吃烤魚就是一個味道。而王大鵬則不然,由于小時候經常在橘子洲頭抓一些魚就地就開始烤,所以對于這東西,他最後發言權。什麽什麽時候放什麽調料之類的做法,王大鵬早已經研究透了,所以這小子烤出來的魚的确是非常美味。就着帶來的幹糧吃進肚子裏,感覺非常的滿足。
吃飽喝足我們短暫的休息了一陣之後,就又開始趕路。先前在山頂馮子才看似随便一指,可我們卻有種望山跑死馬的感覺。馮子才也說按照現在我們目前這個速度,等到達目的地的懸崖附近應該是到第二天了。
這麽說,我們還要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一處可以露營的地方。索性看着天色還早,我們就抓緊時間趕路。接下來的路程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無外乎上山下山或是在茂密的叢林中穿梭。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叢林之中的各種昆蟲和吸血的螞蟥,尤其是在潮濕的樹林附近,螞蟥就附着在樹枝上,人經過的時候就會沾上。王大鵬就是我們中間最倒黴的一個,腿上和脖子上就發現了兩隻。
剛開始被螞蟥吸血的時候并沒有什麽感覺,等它吸飽之後,人才能感覺到有些疼痛。王大鵬感覺到疼痛之後就開始叫喚起來。
我們來到他的身邊,軍哥問道:“什麽地方疼?”王大鵬大概的說了一下,軍哥急忙把王大鵬說的地方的衣服扒開,果然,在那裏一隻已經吸飽血鼓脹成一個包的螞蟥。
王小鹿看見了之後,急忙想伸手幫王大鵬把那東西摳下來。可王小鹿剛伸手就被軍哥阻止了,隻聽軍哥說道:“不能扣,因爲用手指扯,一旦将螞蝗扯短,那麽斷裂的部分就會留在肌肉裏,更難取出,去取點鹽來。”
聽到軍哥的話語之後,我急忙從王大鵬背後的背包中掏出一個食鹽瓶子遞給軍哥道:“這行不!?”
軍哥把蓋子扭開之後,把食鹽輕輕的灑在螞蟥身上和周圍。不一會我就看到螞蟥原本平靜的身體開始扭動,不一會就從傷口處脫落下來。
我一看有效果,急忙就幫王大鵬把褲腿拉了起來,在腿上竟然發現了三隻。此時王大鵬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同時說道:“我怎麽這麽倒黴!爲什麽不咬你們,隻咬我?”
軍哥幫王大鵬清理着腿上的螞蟥,王小鹿則把傷口進行消炎,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帶有一定的感染性的,還是小心點好。
看着大家都在忙活,我就出言打趣王大鵬:“還不是你的血香麽,不然能咬你?”
王大鵬一聽,楞了一下後說道:“飛哥,不知道你身上的血管不管用?能給我身上抹上點也好呀。”
一聽王大鵬在打我血的主意的時候,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想都不要想!”說完我轉身就朝馮子才那裏走去。
馮子才轉身看到我之後說道:“咱們今天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須就近找一個過夜的地方。”
我聽馮子才這麽一說之後也是一愣,爲什麽?我問馮子才道:“前面怎麽了?”
馮子才說道:“再往前,就是着青龍山中有名的風口子。看樣子今天晚上我們是走不出去的,索性還是在這附近找一個能過夜的地方穩妥一些。”
馮子才是我們這裏對青龍山最爲了解的人,他都這樣說了,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也隻好這樣了,于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軍哥之後,就跟着馮子才開始在林子中物色能過一夜的地方。
最後,我們找到一處有三顆很近的大樹形成的,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幹燥的地方。選好地方之後,我們就需要開始準備過夜需要的火堆,這是入夜之後在原始森林中必備的需要,不光能取暖而且還能驅散一些在夜裏出沒的獵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