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大鵬身後拍了一下說道:“這事情舍我你其誰!趕緊的吧!”
王大鵬苦着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十元面值的人民币放下了那人的手掌隻上。我本以爲他會立馬收起來,可是接下來那人連看都不看,再次擡了擡手,意思明顯是不夠的。軍哥再次看了一眼王大鵬。王大鵬爆了一句粗話之後,更加不甘心的從口袋之中再次拿出十元放在他手上。
王大鵬做完這之後再次看向眼前的那個人,可那人顯然覺得手中的二十元根本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王大鵬一咬牙,不用軍哥催促,直接開門見山的對那人說道:“都是大老爺們,咱們爽快點,你給報個價!”
那人一聽之後也笑着說道:“好!看你也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打啞迷了。一口價!五十塊!”
王大鵬一聽之後,我明顯能看到他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王大鵬沉默了一會,擡起頭說道:“好!我給!”說着我就看到王大鵬從口袋之中再次摸出三張十元并交給那人。
那人也欣然把錢收進了自己口袋,同時對我們說道:“跟我來吧。”
我們跟着那人走出了車站廣場,來到了一處招待所門口,他停了下來轉身對我們說到:“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個人。”
王大鵬急忙說也要跟進去,可還是被軍哥給攔住了,我們都知道王大鵬擔心這人萬一跑了不就白花了五十塊麽。可軍哥卻告訴王大鵬道,他不會跑讓我們安心等待就行。
趁着那人走進招待所之後,我好奇的問王大鵬道:“臭鳥!你是怎麽樣不看口袋就能準确的掏出自己想要的面額呢?”其實這件事情不光我一個人感到奇怪,連軍哥也對這件事情産生了好奇心。
隻見王大鵬看着我們渴望的神情隻後,頓時心中無比有成就感的說道:“其實很簡單,出門之前,把每個兜中都放等額的錢,需要多少錢,按個掏兜就行。”
我以爲這家夥會摸錢呢原來是這樣!我嘴中發出不屑的聲音。
正當我們和王大鵬鬧騰完之後,先前進招待所的那人出來了,同時在他身邊還多出一個和我年歲差不多打的年輕人。
正當我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那個男人說道:“這個年輕人會帶你們連夜去青龍山!”
正當我覺得不靠譜想要繼續争執的時候,那個年輕小夥開口說話了:“先認識一下,我姓馮,叫馮遠征!你們要去青龍山,我家剛好在那邊的林場。”
一聽這小子家是林場的,我們心中頓時就有數了,讓他帶我們去還是有好處的,先不說林場的人長年累月的在深山老林中出入,他們熟悉這裏的道路和一草一木,可以爲我們此行做一些指示。當然更爲重要的是,到了林場我們也好有個落腳之處。
正當我們心想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時候,先前那個男人咳嗽了一聲說道:“小馮帶你們去沒問題,隻是費用嗎。。。”
我們一聽感情先前給的五十隻是介紹費後,我心中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好在軍哥還是沉的住氣,便問道:“但說無妨!”
隻見那人聽完軍哥的話語之後,伸出來一根手指。
王大鵬驚呼道:“一百?!你們也太黑了吧!”
那人說:“去不去,你們定!”
無奈之下軍哥隻能再次朝王大鵬看了一眼。王大鵬看着軍哥同時用手指着自己說道:“又是我!”
交易達成之後,小夥子馮遠征轉身走進招待所,正當我們納悶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拖拉機的聲音從緊挨着招待所一旁的小路傳了出來。不一會我就看到,馮遠征開着拖拉機從那裏出來了。
招呼我們上車之後,他就開着拖拉機載着我們四人離開了。
一路上枯燥無味,索性我就和馮遠征攀談起關于青龍山的情況來。
從馮遠征的話語之中,我得知:青龍山林場占地一萬兩千畝,分南北中三片區域,文明中外的雲霧茶就産自這裏。這裏還有始建于北宋鹹平年間具有悠久曆史的雲居寺。
一聽有古迹的存在,我心中就對此行有了更大的信心。
王小鹿這時問道:“咱們還要開多久?”
馮遠征回答到:“就快到了,在開半個小時就到中片區域了,那裏的七裏崗就是林場的廠部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颠簸之後,我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七裏崗林場了。
馮遠征把拖拉機停好之後,來到我們身邊說道:“林場這個時候隻有我和我爺爺,這會他已經睡了。我帶你們先去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一排木制房屋和軍哥在松江河的住所差不了多少之後,我們大搖大擺的跟着馮遠征來到一處木屋前。馮遠征推開門進去之後把電燈打開,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整整齊齊的兩個架子床分列在房屋的兩邊,床上放着軍用毯子,疊的很整齊。兩個架子床中間放着一個長桌,長桌上整齊的放着一個暖水瓶和四個一字排列的搪瓷缸子。
看着先前幹淨整潔的房屋,我們心中的确很滿意,就連先前心疼那一百塊的王大鵬此時也覺得花的值!
馮遠征告訴我們明早八點可以到食堂吃早飯後就幫我們關上門退了出去。
這下整個房間就剩下我們四個人了,我們趕緊把手上的行李背包放好。進行一番洗漱之後就上床準備睡覺。
可我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睡去,不能說是心情激動,隻是渾身感覺到此時好像還在火車上,腦中還是回蕩這火車上的那個有節奏的‘卡查查卡查查’的聲音。
但是伴随着路途的疲憊,這樣的狀況沒有持續多久,我還是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香味引醒了。我一看,他們三個人已經開始吃上了完飯。
“小飛哥!你醒了!趕緊起床吧,早飯我給你也帶了一份。”王小鹿笑容甜美的沖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