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和王大鵬再次走進我們的包間,這時我和王小鹿已經把所有的行李全都歸置到位,他們進來之後發現沒有其他事情可幹,索性也就各自找鋪位躺下了。
我把一直藏在衣服中的赤宵拿了出來,貼着箱壁放在了鋪位的裏面。不一會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王大鵬急忙拉開包廂門,看到外面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乘務員大姐。大姐禮貌的說道:“查票,麻煩您們出示一下車票!”
王大鵬把我們四個人的車票遞給乘務員大姐,同時問道:“那個,車什麽時候到南京站?”
乘務員大姐看這手中的車票說道:“具體幾點到不清楚,你們注意聽廣播吧。餐車在出門的右手邊,你們要是想吃飯的話可以去那裏。”
查完票之後大姐禮貌的幫我們關上包廂的門就離開了。軍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還早才十點,等下餓了咱們再去餐車。”
聞言之後我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開始漫無目的的閑聊了起來。
等到快十一點半左右,車廂的喇叭中傳出聲音,告知前方即将到達渭南站,同時餐車開始供應午餐。在那個時候,餐車普遍都是有錢人或是因公出差的人才能吃的起的地方,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是絕對不會去到那裏吃的,因爲首先貴不說,還有就是吃不飽,這是最重要的。
來到餐車,坐下之後餐桌上會有這次旅途餐車供應菜品的菜單,軍哥拿起菜單随便點了兩個炒菜,之後遞給我們,我用眼神瞄了一下,好家夥,但凡帶肉的菜品都要八九塊錢,不帶肉的最少也要三塊錢。稀裏糊塗的點了四個菜之後,我們就靜靜的等待着列車廚師的忙活了。
閑來無事的時候,我問了一些關于青龍山的事情。隻聽王大鵬說道:“要說這青龍山啊,其實并不出名,之所以被人們所熟知也就是因爲1937年12月初,南京戰況激烈。當時國民政府調集了20多萬軍隊布防在南京城周圍。同年的12月9日,小日本以坦克爲前導,攻克高橋門,向光華門進逼。夜色中的京杭國道陣地上,奉命來參加南京保衛戰的川軍團2000多名将士擔任側翼對敵警戒任務。 12月12日,首都衛戍司令長官唐生智突然下達了從南京城撤退的命令。爲了保住有生力量,團長不得已下令全團2000餘人向森林茂密的南京東南部青龍山地區撤退。在夜色的掩護下,全團官兵最終艱難進入青龍山區。可就是這麽一進去之後,這兩千多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從此杳無音訊。”
聽着王大鵬講出這一段曆史辛秘之後,我心中也是好奇心作祟說道:“那這麽些年了,就沒有人找麽?”
一旁的軍哥接話道:“怎麽沒找?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也聽到了排長說起這件事情,我當時也就是像你這麽問的,可我排長告訴我,當時他年輕的時候,就接到過這樣的一個命令,當時我的排長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就跟着當時駐守南京的一個營的戰士們一起拉網式的對青龍山進行了一次地毯性的搜索,可搜索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話題進行到這裏的時候,我們點的菜品已經陸陸續續的端上桌,要了四碗米飯之後我們開始邊吃邊說起來。
王小鹿此時手中端着米飯碗顫顫巍巍的說道:“軍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軍哥點了點頭:“我這個排長是個沒有什麽心思的人,所以他的話語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在後來,我在他的言傳身授之下,對着個事情也産生了濃烈的好奇心。先說這兩千人究竟去了什麽地方?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一個人都走不出來吧?總之這件事情在部隊中久而久之就放了下來,沒人再提了。”
王大鵬點了點頭後,接着軍哥的話說道:“部隊裏,可能是爲了軍人們的政治教育,肯定不會把這兩千多人失蹤的事情歸置到任何帶有迷信的解釋之上的,而民間對這個事情的探讨不可謂不多。”
王大鵬的話語引起了軍哥的興趣,軍哥示意王大鵬繼續說下去。王大鵬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在民間,對這件事情的個種猜測有很多種。有人認爲,他們被地球“黑洞”吞噬了;還有人認爲,神秘失蹤是正負兩大物質體系産生引力場後,發生局部彎曲時産生的“湮滅”現象。甚至,還有人提出了“靜電浮力”和“遭外星人劫持”等說法。但是我個人認爲最有可信度的一種說法就是,将士們沿着青龍山中一處神秘溶洞一直逃到了長江邊這一說法了。”
軍哥聽到王大鵬的這個最有可信度的說法之後說道:“可是當年我們排長說已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了,怎麽沒有發現什麽溶洞呢?”
王大鵬搖了搖頭說道:“僅僅是傳說罷了,不可全信。”說完就開始扒拉自己碗裏的米飯。
聽到軍哥和王大鵬的這一通談論下來,我心中也産生了一種預感:如果在青龍山真的存在這條不爲人知的溶洞的話,我總覺得跟爺爺他們的目的地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直至後來,我才被我自己這可怕的直覺所感到驚訝,在這裏按下暫時不說。
一通談論之下,在坐的四人都帶着各自的心情急匆匆的吃完桌上的飯菜,這通飯吃完之後,我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車廂,躺下之後各自帶着自己對于青龍山的各種遐想,伴随着火車輪子和鐵軌發出的很有節奏的的聲音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這一覺不知怎麽睡的很昏沉,醒來之後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隔壁床鋪的軍哥,此時他已經醒了,可不對勁的是在我打開牆壁上的燈光之後發現,此時的軍哥竟然滿頭冒着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