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的也是王大鵬所擔心的,王大鵬想到這裏出言問道:“軍哥,有沒有把握?實在不行咱們大不了順着通風管爬上去,反正咱手上有料,就算雪人還在那裏我就不信幹不死它!”
實際上王大鵬的想法我是比較贊同的,畢竟誰都不能保證爆炸了之後我們是否會有生命危險。
軍哥沉默了一陣,接着軍哥走到大門前仔仔細細的觀察門上的每一處。
不多時軍哥把注意力從門上收了回來,隻見他從口袋裏摸出兩顆香瓜手雷,并且把它們分别一左一右的卡在鐵門和山壁間的水泥縫隙中,軍哥接着從背包中不知怎麽變出兩條魚線,并且連接到手雷的保險絲上。
等軍哥麻利的做完這些事情後,我和王大鵬趕緊朝遠處跑去。
“瘋了!”王大鵬邊走邊搖頭說道。
是呀,平時的軍哥給人的感覺是沉着冷靜的,怎麽這會的軍哥骨子裏透露着邪性。
當我和王大鵬來到通道的拐彎處後,找了個地方就躲好了後就聽到通道中傳來軍哥的聲音:“你們倆躲好了!”
當軍哥得到我們的回複後,他拉開手上魚線連接的手雷保險同時向我們藏身的拐角處跑來。
見狀我和王大鵬急忙抱頭蜷縮在牆角裏,軍哥剛好跑到我們這裏的時候“轟轟”的兩聲爆炸聲夾雜着氣浪帶起的灰塵彌漫了整個通道。
爆炸所産生的音波使得我的雙耳振聾發聩,灰塵也使得我呼吸困難,我急忙用衣服遮住口鼻以防吸入過多的灰塵。
揚起的灰塵并不一會就被不知是哪裏吹出的氣流吹散了,同時我們三人就意識到門應該被炸開了!
我們急忙跑到工廠出口的大鐵門處。等到了之後才發現,鐵門依舊在那裏,隻是鐵門的右邊,軍哥安放手雷的地方,那裏的水泥牆被炸了個大洞!
“這?”看着眼前出現的大洞我不知所措。軍哥和王大鵬顯然也被這突然出現的大洞整蒙了。
軍哥愣了一下後就來到大洞處,打開手電朝着洞裏照去。
“沒想到,僅僅一牆之隔啊!”軍哥看了一會後發出這麽一句感慨。
“什麽一牆之隔?”聽到軍哥的感慨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軍哥轉身看相向我們同時接着說:“小鬼子的工廠大門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吉爺他們先前走過的通道!”
聽到軍哥這麽一說我和王大鵬也瞬間反應過來。炸開的洞口外就是山魈窩的城門後的通道!
我們急忙撥開洞口的碎石,争先恐後的進入到洞後的通道中。
當我真正進入之後,我終于算是踏上了爺爺的足迹了!我的心跳開始加快,同時心裏也泛起了嘀咕:爺爺他們當年想進但沒進去的地方到底有什麽?
軍哥站在我身旁,看到了我的表情,同時他也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于是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飛,别緊張,咱們進去後什麽就都清楚了!”
我回頭看到了軍哥臉上流露出關愛的表情後,我平靜了一下,下一秒我表情堅毅的說道:“爺爺!我一定會追上您的步伐的!”軍哥看到後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說你倆,這都什麽時候了,咱們還是趕緊看看朝什麽地方走才是關鍵!”王大鵬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軍哥仔細的觀察着我們所在的位置,随後指出了一個方向說:“我們朝這邊走。”
石洞後的通道,說是通道可這裏并不存在任何人爲修葺的樣子,這裏高低不平雜石林立,與先前看到人爲修葺的城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沒有明面上的路,我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便開口問道:“軍哥,先前的石門是你碰到機關才導緻的吧?”
走在前面的軍哥聞言說道:“是我不小心碰到的,怎麽了?”
“那這裏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機關?”
我話剛問出口,就見王大鵬立馬止住腳步,警惕的看着周邊生怕有個什麽機關會讓他觸碰到。
軍哥随意的說道:“你放心,當年吉爺他們進來的時候隊伍中有一個人,他潑通機關術數,一路上但凡遇到的機關都是這人破壞的,當時是以便他們返回時不小心觸碰到。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
聽到軍哥的話後,我和王大鵬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王大鵬也再次邁開大步跟了上來。
“軍哥,當年這個了解機關術數的人是?”
“死在石門下的張定坤!”軍哥平靜的說道。
“真是可惜。”我不禁覺得同情他。
“也就是從那時起,張定乾認爲他弟弟的死,我應該承擔全部責任。”軍哥依舊平靜的說道。
我能想象的到,當年如果不是我爺爺的勸阻,現在軍哥不可能在這裏活蹦亂跳的,也就是因爲這件事張定乾跟我爺爺翻了臉,處處作對,可我知道每當到年尾的時候,爺爺就會獨自一人出門,來到石屋後面的大樹下,在那裏插上插上三支香,嘴裏說着對不起張兄弟這類的話語,說道自己害死他時竟然哭了起來。
或許張定坤的死爺爺逃脫不了責任,可是這麽些年了,張定乾依舊沒有原諒爺爺,這一點上使我覺得張定乾有些過了。
想到張定乾,我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突然冒了出來。這老小子自從在蛇皇那裏取得一把鑰匙之後好像就銷聲匿迹了,對我家的監視也消失了,不知道這老小子這段時間究竟在幹什麽。
一路上我想着張定乾各種可能幹的事情可發現任何可能都沒有能體現的狀況,索性我也不再費那個腦子了。
“飛哥!你們看這裏!”王大鵬走在亂石堆中突然叫道。
我和軍哥看樣子王大鵬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于是急忙趕了過去。
王大鵬手電照着地面,地面上一塊刻着張字的玉佩擱在那裏。
“軍哥,你确定你們當年沒走到這裏機關就被觸碰到了?”我看着地上的玉佩問道。
軍哥此時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他說到:“當年我們絕對沒走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