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驚呼中王大鵬急忙把手中的那節斷臂骨扔到一邊同時接着說道:“張定坤不是死在了斷龍石下?怎麽?難道這石門就是斷龍石?”
“沒錯!”軍哥走到我們身旁坐下說道。
“那軍哥,你當年跟我爺爺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城門?”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軍哥看了我一眼後說道:“當年我跟着你爺爺進來之後根本沒有石門,城門後面是一處通道。我就是在通道之中不小心觸動的機關才導緻此處的石門落下,而唯一沒有從石門後出來的就是眼前石門下的張定坤。”
當我再次聽到軍哥訴說當年的情景,連同身在現場的想象,更加貼切的感覺到當時張定坤強烈的求生欲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什麽聲音?”王大鵬警惕的用手電照向身後遠處的地面。
此時我也從張定坤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臭鳥?怎麽了?”
“飛哥,軍哥,你們沒聽到什麽聲音嗎?”王大鵬用手電掃了一圈并沒有什麽發現。
聞言後我和軍哥也用手電在周邊尋找着,同時也仔細聆聽周邊的動靜。
看了好一會,我跟軍哥并沒有什麽發現,也沒有聽到什麽古怪的聲音。
“難道我是神經過敏?沒可能呀?”王大鵬見并沒有什麽發現不禁自己疑惑起來。
“臭鳥,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我看着王大鵬的樣子不禁的問道。
王大鵬歎了口氣道:“或許吧。”轉而王大鵬問軍哥:“軍哥,到這裏路被這石門封死了,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路嗎?”
王大鵬話音剛落,我就聽到我身後很近的地方有石頭敲擊青磚的聲音,我們三人下意識的用手電照向聲音發生處,隻見地面上原本整潔的青磚上,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正在滾動着。
“什麽東西?”王大鵬下意識的用手電光照遍四周,可我們三人仍然沒有什麽發現。
“也許是長時間不通風了,氧化了頂部的山石脫落下來了吧。”我看着已經停止滾動的石頭說道。
可就在這時我頭頂像被什麽液體從天而降的擊中了。‘吧唧’一聲,液體順着我的頭頂流下沾滿了全身,同時一股惡臭的氣味直沖鼻孔并且帶有粘性,我瞬間都感覺到呼吸困難。
在我用手盡力的撥開面部粘液的同時,軍哥和王大鵬用手電照向我頭頂上方。此時我剛把臉上的粘液算是撥拉開,終于能暢快的呼吸一口空氣,但是空氣中依然帶有那股讓人惡心的氣味。
“那是什麽!”王大鵬的手電光在山腹頂部停留。
我順着王大鵬的手電光看去,那東西竟然跟頂部的山岩渾然一體,瞬間一個東西慢慢的在我眼中放大,很快我終于看清楚,在我眼中逐漸放大的竟然又是先前滴在我身上的粘液,我下意識猛的就地一個前滾翻,剛翻出去就聽見身後‘吧唧’一聲。
此時軍哥也看清楚了那東西,渾身發黑,黃色的眼睛。在它第二次口水攻擊未擊中後,竟然露出了一排尖利的白牙。
“往外跑!”軍哥吼了一聲後,我和王大鵬趕緊拔腿就跑,眼見裏先前進來的破牆處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砸到了地面之上。
不用回頭,一想都知道是先前頂部的那個東西跳了下來。一瞬間我和王大鵬都使出吃奶的勁往前跑。随着跑動時手臂的來回擺動,手電的光線也是前後亂晃,一時間我沒注意腳下竟被先前看到的凸起的青磚給絆倒了。
這下我瞬間就慌了。倒在地上的我下意識的用手電照向身後,同時我就發現跳下來的怪物正四腳兇猛的朝我襲來。它滿臉黑毛,嘴巴很大身體也像頭熊一樣健壯,嘴裏的鋸齒狀的牙上還挂着那滴落在我身上的粘液,這玩意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有些像猴但是又長的像熊,一時間根本說不上來。
看到這一幕後我猛地手腳并用開始往前跑,此時我感覺我就像是個原始物種一樣爲了生存在拼命。
已經跑進破牆後面的軍哥和王大鵬,見我半天沒跟上,二人回身用手電照來,見我如此狼狽後,軍哥從靴子筒中抽出了傘兵刀,同時脫下身上的背包就朝我沖了過來。
一瞬間,我覺得我有救了,軍哥朝我沖過來的同時,我腳下也猛的發力,一個飛撲就落到了軍哥身後王大鵬眼前。那怪物顯然沒有料到軍哥會迎面上來,它一愣後嘴中發出咆哮朝着軍哥撲了出去。
我被王大鵬扶起來的那一瞬間,剛好就看到怪物四腳離地撲向軍哥那一幕。電光火石之間軍哥雙膝跪地,借着慣性從怪物身下滑動過去,同時軍哥雙手把匕首刺向此時正在他身體上方的怪物的肚皮。
‘噗’的一聲同時也傳來怪物的尖叫聲,兩方瞬間把距離就拉開了。隻見撲空了的怪物肚子竟然被軍哥的傘兵刀劃出很長一條口子,腸子呀什麽的一股腦的順着口子往外冒,那怪物回身看了一眼軍哥後竟然慢慢的開始後退。我不知道它的後退是否是爲新一輪的進攻做準備,可我知道的是這怪物肚子都破了可依然不死。
“我靠,都這樣了還不死!臭鳥,你知道這怪物到底是啥?”
随着我的問題王大鵬雙眼緊盯着這個怪物陷入了思索當中。
我眼前這怪物竟然跟軍哥相互警惕的看着對方,可誰都不先攻擊對方,一人一獸就這樣冷靜的相望。
怪物肚子下的血依然滴裏搭拉的順着腸子往外冒,可看樣子生命力竟然沒有絲毫衰弱的迹象。
“我知道了!這東西是山魈!”此時一直盯着怪物思索的王大鵬突然出聲喊道。
王大鵬突然的驚呼聲打破了原有的平靜,隻見那黑色的山魈再次朝軍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