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卷展開後大約就三十厘米見方,上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幅簡單勾勒出的地圖,但就是這個通過簡單線條勾勒出的地圖,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因此我們還專門買了一張祖國的地形圖來做對比,希望能從中找到些許的相同之處,但是很遺憾,知道火車開到長沙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當火車開到長沙之後,王氏兄妹還有家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必須回家,同時他們也極力的要請我和軍哥去家中休養,但是我拒絕了,一是西安家中不知道怎麽樣了,爺爺不知道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是否回來過,或是送過什麽消息。二是軍哥傷筋動骨的怎麽也要休養三個月,總不能在王家待這麽長的時間。說明緣由之後王氏兄妹也就不再勉強,隻是分别前王小鹿依依不舍的樣子着實讓我心疼了一把。
等回到西安老宅後已經天黑了。闊别半月多再次回來,看着家中依然是原樣的時候,我心裏越發的思念起爺爺了。照顧軍哥休息下後,我隻身一人來到爺爺的書房裏,坐在爺爺做過的椅子上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窗外傳來的動靜驚醒,我以爲又是張定乾派來監視我們動靜的人,我小心翼翼走到門口,順手從門邊拿了根木棒,當我确定那人依然在窗外,我猛然間拉開門抄着木棒就朝外面那人撲去。
“哎呦!小飛得斯你回來咧?看清,似餓!”
正當我拿着木棒準備拍那人的時候,一口濃烈的鄉音使得我明白這不是張定乾的人。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終于看清那人,竟然是隔壁的王大力!
我急忙收起手上的木棒嘿嘿的陪着笑臉說道:“哦,原來是王爺爺,剛才摸哈到你吧(沒吓到你吧),天太黑咧摸看清,你包見怪哈。”
“沒死(沒事),餓看你屋燈亮咧,過來看看似不似進賊咧。既然似你回來咧,就好好休息,明晌午到餓屋來吃個飯,得成?”
“能成!您老發話,咋不能成嗎!馍麻哒!”
“哦,對咧,餓給天祥行列個事(我給天祥找了個工作),在鍾表廠,也給他行了個媳婦,下個月就把事辦咧,有空你就過去喝杯喜酒。”
“哎呀,美的很麽,這哈您老屋裏可就快四世同堂咧,您放心,到時候肯定是人道禮到。”
“對,就着,你回屋歇着吧,餓也回了。”
“天黑,爺,你回屋小心腳下。”
當我說完王大力沖我擺了擺手轉身就走。我看着他日漸佝偻的背影,想起了我爺爺,不知道什麽他現在到底在哪?是死是活?看王大力進門之後,我也回到了書房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的讓我羨慕起王天祥來,王天祥就是我說的精瘦子,沒想到他爺爺給他找了個好營生,還馬上要成家了。反觀我現在,哎,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說多了都是眼淚’。
收拾收拾心情,我開從爺爺的書架上往外翻書,腦海中一直是那皮卷上的線條地圖。接過翻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一本書有關于皮卷上類似的記載,翻着翻着我就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窗外院子中傳來的鳥叫吵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我心想去看看軍哥怎麽樣了。可當我走到偏房發現軍哥早已不在床上。
“這傷筋動骨的不好好養着亂跑啥麽。”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轉身就穿上外套準備出去尋找。可等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這人竟然是軍哥。
“軍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傷員?應該好好的休息,亂跑啥嗎!。。。。。”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說。
軍哥站在門口聽着我的訓斥,出奇的沒有說什麽,等我把氣撒完了之後,他把一直放在背後的手舉了起來,手上是油紙包住的剛炸出來的油條,同時手中還有個保溫桶裏面不用想應該就是豆漿了。
原來軍哥早上起來看我依然趴在書桌上睡覺,于是自己就跑出去買了些早點回來。看到這一幕我心裏缺失的那份父愛或許在軍哥身上找到了一丁點的彌補。我趕緊從軍哥手中接過,和他一起走進家中正廳。
等享受完這頓早餐之後,我囑咐他躺在床上靜養,自己則又一頭紮進爺爺的書房中,繼續查找關于皮卷的内容。這樣一翻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中午,我被院子中傳來的聲音驚醒:“小飛!在屋嗎?”
原來是昨天晚上的王大力來了,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答應他今天中午到他家去吃飯,我急忙扔下手中的書籍喊道:“在哩!”
我急忙跑到院中說道:“王爺爺,你看,餓一忙把時間就給忘咧。”說着我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勺。
“麽事,走,你王奶奶把飯都做對了,趕緊跟餓走吧。對咧把小單也喊上,一道去。”
一去,就發現王奶奶做的是羊肉泡馍,聞着味道我就流口水,我和軍哥風卷殘雲般的一掃而光,吃的腸圓肚滿打着飽嗝。
王奶奶看着我們笑着說道:“這娃似多久麽吃飯咧,趕緊給你乘碗湯。”
我笑着不好意思的說:“我去吧。”結果被王奶奶按到椅子上,等着清湯端上來。
吃完飯後,跟王爺爺閑篇了會,由于我腦子中都是皮卷上的地圖所以基本上都是在應付着跟王爺爺說話。最後不得已我以軍哥身上有傷需要靜養爲借口回去了。
等回到書房之後我繼續查找書架上的書籍,結果書架上一角我看到了山海經。“這上面會不會有?”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的把這本古籍從書架上去下,吹了吹灰塵後放在書桌上自習的翻查起來。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大荒東經中我找到了和皮卷上一模一樣的地圖。這裏畫的是一座山名曰不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