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巴哈自己拔出小腿肚子上的箭矢之後,王小鹿幫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他自己勉強可以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隻是畢竟腿受傷了隻能一瘸一拐的,史密斯要求他出去等自己,可這個蒙古漢子就是不同意,無奈史密斯隻能同意。
先前發瘋的紮西此時已經不知道跑到大殿裏的什麽地方了,我心裏再想爲什麽原本還算是正常的人,爲什麽在機關發動之後突然變得精神失常?畢竟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萬一他在前面瘋跑的過程中再次觸發了什麽機關呢?所以于情于理我們都要去找到他。
經過前面的一段插曲之後,大家打起手電繼續向着神殿黝黑的深處走去。“娘的,除了石柱子敢有點别的什麽東西嗎?”走了不知道多遠,我回頭看到大門的陽光已經成了一個亮點,人在黑暗的過程中是沒有距離的感知的,我們一味的向着深處走去,可就是看不到一個别的什麽地方,但凡是視線範圍之内的就是石柱,全是石柱。“小飛哥?咱們走了這麽久了,怎麽說也應該是進山腹了吧!可是周邊怎麽都是石柱?”聽王小鹿這麽一說,我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是呀,按道理來說走了這麽久了,怎麽也應該看到牆啦、門啦之類的别的東西,可眼前除了石柱什麽都沒有。“張先生,咱們走了這麽久是不是遇到中國的‘鬼打牆’了?”“沒想到史先生一個外國人,居然還知道‘鬼打牆’?都說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老夫對您要另眼相看了!”聽着史密斯和張定乾二人相互吹捧,真的是讓人受不了,一個紳士風度另一個老氣橫秋,哎~不說了。
“臭鳥,你看走了這麽久,咱們是不是中招了?”“不會那麽背吧?”“就像伏牛山那次!”“飛哥,你是說咱們進幻境了?”“恐怕是這樣的,你看咱們走了那麽久,再怎麽說也應該到頭了吧,難不成這裏的原住民在這山裏挖出了個通到首都的通到?再說了,以當時的生産力來衡量,他們根本沒有那麽多人力物力,更加沒有先進的工具啊。”“也對。”“臭鳥你想,咱們在伏牛山的幻陣是用方士石像布置而成的,這裏又是這麽多的石柱子,會不會也被布置成幻陣了?”我跟王大鵬小聲的在一旁商量着自己的看法,王大鵬聽完之後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沒多會他掏出羅盤,我好奇的湊上去看到,手電光下的羅盤指針在轉着圈。見到這一幕王大鵬一臉茫然的看着我。“這樣持續多久了?”“不知道啊,剛進來之前還好好的。”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爺爺留給我的上海牌手表,我發現整個手表的所有指針都停了,停留在十分鍾之前!“照這樣來看的話,至少十分鍾之前周圍環境還是正常的,可是這十分鍾大家又走了多遠的距離?”我和王大鵬的竊竊私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前來詢問我們出什麽事了,見瞞不住王大鵬就把現如今的情況簡單的告訴給了大夥。
衆人聽明白目前的情況之後皆發表自己的看法,總之說來說去都在說怎麽去破解。“哥,你看能不能點出陣眼?”“妹妹啊,你看我的羅盤!”王大鵬說着掏出了羅盤,就如同我先前看到的那個樣子,指針不停的轉動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史密斯把怒巴哈放在一旁的石柱邊上,讓他先休息一下轉身說道:“不論怎麽樣,必須想出一條脫困的方法!”接下來衆人就開始三三兩兩的讨論起來。
“小飛,你前面說你和大鵬兩人在伏牛山遇到的幻陣和這個差不多?”“是的,隻不過當時臭鳥的羅盤是好的。可是現在。。。”軍哥看着王大鵬手中的羅盤,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現在看來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了。”“什麽辦法?”“一人手持一段繩子朝不同方向走去,總有一個能走出去!”“不是吧!”“這是現在目前唯一的方法了。”于是軍哥招呼衆人前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衆人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也明白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軍哥加以解釋道:“現在咱們以怒巴哈身後的這個石柱爲基點,都把繩子綁在上面,然後大家開始朝四面八方走出去,一旦有人出去了之後找一個固定繩子的地方,然後再沿着繩子的路徑走回來。切記不論繩子到頭的時候你在什麽地方都一定要返回!”
聽完軍哥的說法後我明白了,軍哥的意思是說,方向麽!四面八方麽,無外乎東、西、南、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這個八個方向,我們這幾個人總有一個是走在正确的方向上,那麽走出去的人回來之後就可以帶着剩下的人繼續走自己正确的那條路。
每個人都選擇了一個方向。我把繩子給王小鹿綁在腰間,叮囑她一定要小心。王小鹿沖我點了點頭後向着黑暗的方向走去,我也挑了一個方向走去。沒走幾步之後我發現,先前臨近我身邊的兩個手電光線悄然間消失了,周圍安靜的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身後的繩子越拖越長,眼前的黑暗也是越來越多,給我的感覺好像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中,失去了所有人的聯系,身後的這根繩索就是唯一鏈接我和原本世界的‘生命線’!
走了不知道多久,隻知道我手上的繩索就快要到盡頭了,周圍的環境在手電光線的照射下依然是原先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突然我的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住了,像是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瞬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就炸了起來,我用手電向腳下照去,隻見一隻帶血的手抓在我的腳踝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