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耳中的‘沙沙’聲已經大的不行了,我的頭腦快要被這個聲音折磨的快要爆炸了,我雙手按着太陽穴,嘴裏發出了痛苦難耐的叫聲,當我發出叫聲的時候,衆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包括盤坐在巨蛇石像上的黃金小蛇也停止了它獨有的呼喚翡翠與蛇的聲音,并且好奇的看向我。殿門口,三人點着的衣服已經被前仆後繼的翡翠與蛇差不多快壓滅了,當黃金小蛇停止叫聲的時候它們就停止了向殿門的湧入。這樣的情形是相當讓人匪夷所思的,大殿裏我依然沒有停止嘴裏的吼叫聲,慢慢的我感覺到我耳中能聽到我自己發出的聲音,怎麽形容這個聲音呢?我隻能說:那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所以也難怪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等我疼痛減輕之後,嘴中的吼叫聲也變小,手臂上的印記也恢複如初,不再像先前那般的灼痛,然而先前一直盤坐在巨蛇頭像上的黃金小蛇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再透過門口衣物點燃的火光看去,殿門外的地面上那些翡翠與蛇不知什麽時候無影無蹤的全都消失了,隻剩下燒死的幾隻能證明先前并不是幻覺。
“親愛的劉先生,感謝你的付出,你救了在場的所有人,主一定會保佑你的!”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史密斯,他來到我身邊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客氣的對我說了這些話。我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大家運氣好。”“小飛哥?你現在可以聽到我們說話了?”王小鹿見我回答史密斯的話很迅速,覺得我應該是恢複聽覺了,聞言我沖王小鹿點了點頭。是的,自打我吼叫的完之後,我就發現耳朵裏先前的‘沙沙’聲消失了,而且我能聽到周圍油燈火苗爆出的‘噼啪’聲。“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轉身對着軍哥、王小鹿還有王大鵬說道。“飛哥!雄風不減當年呀!平地一聲吼!你是不是唱秦腔的!”王大鵬開玩笑說道。“小飛,确定沒事了嗎?”軍哥依然細心的問我。“軍哥放心,真沒事了。現在要緊的是,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眼前看似就這麽個蛇神殿,殿裏面并沒有什麽别的出路或者暗道之類的,這裏就表象上看來就是個祭祀的場所,這裏的先民崇尚蛇,把蛇最爲他們的神明并供奉起來。其實我一直好奇,先前那隻長角的黃金小蛇是個什麽品種,而且它怎麽樣突然消失的?在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再次來到巨蛇石像面前,用手電照向蛇嘴裏,蛇信子和尖牙的後面,那裏竟然存在這一個手臂粗細的管道,大概剛才它就是從那裏鑽出來并且逃走的。衆人在大殿内也四下巡視着,看看還有什麽其他的發現沒。
正當我覺的我這裏不可能再有什麽發現的時候,我剛轉身,可眼睛的餘光通過手電光線的掃射,我注意到蛇嘴裏管道邊上好像有幾個字迹,我急忙再次用手電照向那裏,由于整個巨蛇石像就像是玄武岩雕琢的顔色黑,所以刻在那裏的字迹并不顯眼,如果不仔細看或是眼神不好的人根本是看不到的。這裏刻着的字迹我看了半天看不懂,不知道寫的是個什麽,此時我想到了王大鵬。“臭鳥,你來看看這個管道?”“飛哥,那管道不就是黃金小蛇逃走的地方嗎,我可不去,萬一它再出來,我不就玩完了麽!不去!”王大鵬說完之後,我就站在那裏看着他,他看到我的眼神後,覺得我說的可能不是那麽簡單,索性王大鵬還是硬着頭皮來到我身邊;張定乾是個老江湖,聽完我和王大鵬的對話,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也一并來到我身邊,用手電照向蛇嘴周邊;王大鵬照着照着猛然間看到了那幾個字迹,他擡頭看着我,見到我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明白這事情不能說:“不就是它逃走的通道嗎?有什麽好看的?”“嗯,你看到了就好!”我倆心照不宣的對着話。而張定乾依然打着手電在那裏看,我見他數次用手電光從字迹那裏掃過,但他并沒有看到,可能是老眼昏花的緣故吧,不一會張定乾擡頭疑惑的看着我和王大鵬,然後又搖了搖頭走開了。見他走開之後,我和王大鵬皆松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王大鵬點了點頭表示他看到了。“飛哥!走吧,這裏鳥蛋都沒有一個。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别萬一那小金蛇再來又會招來那麽多小綠蛇,那樣就麻煩了。”王大鵬故意提高語調說道,顯然是提醒軍哥和王小鹿這裏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不一會衆人先後離開了蛇神殿,再次回到廣場之上。今天夜裏大家就要露宿在這裏了,三個簡單的小帳篷立起來之後,大家撿柴生起篝火,帳篷周邊也撒了雄黃粉以便驅蛇。史密斯在火堆邊再次拿出他父親的筆記本打着已經快沒電的手電看着,篝火上加了個架子,架子上吊着怒巴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搞到的一隻兔子,兔子隻是簡單的扒皮開膛之後就在那裏烤着,兩天沒見到肉腥味的我,肚子早已不争氣的開始咕咕叫着。
一頓飽餐過後,軍哥和怒巴哈兩人坐在火堆邊輪流守夜,張定乾和史密斯二人也早鑽進各自的帳篷中去。而我和王大鵬還有王小鹿三個人擠進了一個比較大的帳篷中。
“臭鳥,我問你,先前蛇口裏的字你看到了沒?”“飛哥,看到了。”“寫的是什麽?”“這。。。”“你說!”“三個字,還是殄文!”“快說!”“張無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