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再次拿出羅盤說道:“真是好風水呀!飛哥你看那裏!”說着指向正前方遠處的樹林中,“那裏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如果站在那裏看向四周,群山做屏障,這裏一條溪流彙入,典型的聚寶盆呀!那裏絕對有寶穴!”王大鵬盡量用我能聽懂的話告訴我此處的風水,的确如他所言周圍的地勢比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都高,而且我們站的地方有一條小溪,至于其他地方是否也有小溪彙入,暫時看不到,我隻知道王大鵬說越多溪流越好,說明這個地方聚風水!
“地方找到了,可是咱們怎麽才能下去?總不能一頭紮到瀑布下面的潭水裏吧?”我不是想掃興,隻是周邊并沒有一條看似可以攀爬而下的地方。怒巴哈來到瀑布前面向下看了看後回身對史密斯說了些什麽,之間史密斯點了點頭,接着怒巴哈來到馬匹前從背囊裏拿出兩捆登山繩。他的表現再明白不過了,他想用速降的方式從瀑布旁邊降下去。他把繩子兩頭接上,一端綁在一個很粗壯的樹身上,把另外一端直接扔了下去。我在瀑布旁邊伸頭一看,繩子差不多剛好到底。怒巴哈一看差不多,打頭就先下去探路了。接着史密斯另外的一個手下,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他叫個什麽;他把張定乾用安全繩綁好,等到怒巴哈已經到達底部後慢慢的把張定乾這把老骨頭放下去,接着就是軍哥、王大鵬還有史密斯,待他們挨個都下去之後,上面隻剩下我、王小鹿和紮西再就是那個不知道姓名的人。我們四人開始卸着裝備。不經意間我看見紮西一直在看着我,像是有話想對我說,但又不知道怎麽去說。他看到我注意到他了于是紮西說“飛哥,來搭把手。”借着這個由頭,我和他來到位置較遠的一匹馬的身邊之後紮西就開口了:“飛哥,梭溫那夜所說的話,我并沒有跟你說全。”“什麽?他還說什麽了?”“梭溫說,你是被蛇神詛咒過的不錯,可他告訴我,但凡是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會遭受滅頂之災,而你将成爲蛇神最後的祭品。期初我也不信,可是早上的沼澤,梭溫爬出來之後就跟我說,他這樣就是先兆,說什麽也不跟我們繼續走下去,這也是爲什麽馬夫們都想離開的原因,爲了信譽我帶着馬匹陪你們走到這裏,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去了。”
紮西一通話說完之後,給我的感覺是不可思議,梭溫自己不小心踩入沼澤地裏,這種事情都能怨到我頭上來。紮西的話沒有吓倒我,反而更激勵了我一探究竟的決心。“紮西,你不要說了,我非去不可!”我倒想看看,這蛇神是否想我夢中一樣兇猛。紮西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馬匹轉身離開了。
裝備先後被放了下去,我們三人也陸續下到瀑布底部。小溪形成的瀑布流下來,在這裏彙成了一個水潭,而我們的下落地點就是水潭邊的石子地,瀑布濺起的水汽撲面而來,不一會臉上就像是洗了一樣沾滿了水。震耳欲聾的水聲使得我耳鳴了起來。一人一包分攤好裝備之後,我們繼續往目的地前進,耳鳴的狀态一直沒消失,一路上我總是再摳耳朵。“小飛哥,你怎麽了?耳朵不舒服?”“嗯,可能是瀑布聲大,加之從上到下的落差,可能耳朵被氣壓堵住了,沒事,别擔心。”王小鹿見我并沒有什麽大礙也就抓緊時間趕路了。“大家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目的地,我們好搭建營地。”史密斯鼓動大家抓緊時間,的确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沒有到達那裏,我們将在樹林中度過一夜。聽着史密斯的話,可是我耳朵裏又能聽到‘沙沙’的聲音,而且很有節奏,我捏這鼻子閉上嘴想用氣壓把耳朵裏通通,可是越是這樣子耳朵中‘沙沙’的聲音越是明顯,此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出什麽毛病了。
帶着這份困擾,終于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我們的目的地。自打從瀑布上下來之後,王大鵬一路拿着羅盤走在隊伍最前端,當他撥開一處灌木叢大叫了起來:“快來!”大家急忙趕上去,發現那片灌木叢之後,出現了一片很大的用石闆鋪成的廣場,這個廣場在我眼前大約有個足球場那麽大,有的石闆縫隙中長滿了植物,有的地方還有青苔。我們視線盡頭有一段石階,石階上面是一棟爬滿植物的類似廟宇的建築。看到這裏大家心情都很激動,我看到史密斯從背包裏拿出那個筆記本翻看,我在他身後看到,筆記本上有鉛筆畫的一幅畫,居然就是這裏的場景。“這個外國佬,一直有信息瞞着我們。”我心中憤然,心想一定找機會甩開你。
我們一行八人走出灌木叢,來到廣場上,感受着來自兩千年前文明的呼喚。“小飛哥!你看那裏還有些柱子。”順着王小鹿指的方向,我這才看到廣場兩邊各有兩個石柱,隻不過石柱上爬滿了藤蔓植物,綠色使得它們和周圍的林子融爲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真的不容易看到。
我、軍哥、王小鹿和王大鵬四人來到一根石柱前,用工兵鏟開始鏟斷攀附在上面的藤,慢慢的被包裹的石柱漏出了本來面目。石柱有大約三米多高,上面有雕琢的痕迹,仔細看去雕琢在上面的都是蛇,各種各樣的蛇。看的我是一陣頭皮發麻,原來這裏的文明圖騰就是蛇!此時我耳中‘沙沙’的聲音變得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