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美妙的景象呀!如果我死了之後能在這種地方安息,那将會是最好不過的了。”史密斯感慨道。我心裏倒想讓他現在就安息,可也隻能是想想罷了。感慨萬千的史密斯轉身看向王大鵬說道:“下面看你的了,王先生相信您不會讓大家失望的。”王大鵬并沒有接史密斯的話,他脫下背包,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小皮包,皮包裏是個羅盤。王大鵬拿着羅盤走到一片山頂視野好的開闊地,王大鵬一會擡眼看看山脈走向一會低頭看看手中的羅盤,不一會他回頭告訴我們:“那裏!我們要去那裏!”我走到王大鵬身邊問他這定穴看風水是怎麽算的,王大鵬給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風水術”首推“地理五訣”,就是龍、穴、砂、水、向。相應的活動是“覓龍、察砂、觀水、點穴、立向”。龍就是山的脈絡,土是龍的肉、石是龍的骨、草木是龍的毛發。尋龍首先應該先尋祖宗父母山脈,審氣脈别生氣,分陰陽。
順着王大鵬手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一片叢林,叢林四周環山,就像是一個盆,而叢林位于盆底中央。而從我們所處的山頂想要到達王大鵬點穴之地,我們需要先下山,然後穿過一片叢林,再路過一段峽谷才能到達那裏。“哦親愛的王先生,感謝您的慷慨指路,大家出發吧,願主保佑我們一切順利,阿門!”說完史密斯還不忘了向耶稣祈禱。
接着我們陸陸續續開始下山,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下山的路早已因爲雨水的沖刷而變得泥濘濕滑,時不時的就會有人或者是背着物資的馬匹腳下打滑,這一路走的很是艱難,眼看時間已經快接近下午了,紮西說過一定要趕到太黑之前下山,不然陰雨天晚上再下雨的話,我們隻能在半山腰上吹着風雨度過一夜。爲了不被冷風和夜雨吹一夜我們加快了下山的步伐,可是老天爺似乎沒有對我們的到來表示客氣,當我們走了下山路的三分之一時天空又降起了小雨,等我們到達山腳下之後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紮西建議就地搭建營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動身前行。得到老闆史密斯的首肯之後,紮西帶領馬夫們開始準備搭建營地,而張定乾還是昏昏沉沉的,看樣子一時半會他的病不會有什麽轉變。“小飛!我想我知道我到底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了。”軍哥來到我身邊小聲對我說道。這時我也想起來上山路上軍哥對我說話了,其實路上我也再想是什麽地方讓他感覺不對的,可就是想不到。“軍哥,你說說看。”“剛開始咱們上山前還能聽到滿山的鳥獸的叫聲,可是等我們快登上山頂之後,鳥獸好像都消失了一樣,茂密的叢林之中沒有半點聲音。”軍哥說完之後我想了想的确如他所說的一樣,可如果是動物都懼怕這裏的話,爲什麽我們的馬匹卻沒有半點反應呢?想到這裏我問道:“那爲什麽我們的馬匹沒有受驚或是不願前進的狀況呢?”軍哥聽我說了之後沉思起來,時不時的搖搖頭小聲說:“難道是我神經過敏了?沒道理呀?”我看着軍哥依然在冥思苦想索性說道:“這樣吧,軍哥你也别想了,總之咱們進入叢林,這裏蛇蟲鼠蟻多的很,小心總是沒大錯。”軍哥聽我說隻能點點頭轉身收拾行囊準備過夜需要的東西了。
雲南的一天就像是四季的變化,早上起來就像是初冬的早晨,中午就像是炎熱的夏天,而等到太陽下山之後又如同深秋的來臨,等到夜裏風起時恰如寒冷的冬季,更何況山裏的風會更大。
等搭好三個帳篷之後,大家圍着帳篷中間的火堆開始準備晚上的晚飯。這個火堆是費了很大力氣才生起來的,連日來的雨水導緻山裏沒有一塊幹燥的木頭,所以隻能先用燃料,然後把潮濕的木頭擱在上面燒,煙很大伴随着很大爆裂聲音,但是一旦水分蒸發幹了之後,就會和正常木頭一樣。晚上的晚飯就是把壓縮餅幹放入水中熬出的糊糊,吃的人很是惡心,但是在野外麽條件有限。
吃完之後,史密斯拿出軍用地圖對軍哥說道:“單先生,依您看來我們到達王先生所說的地方需要多長時間?”軍哥點燃一根香煙看向地圖上王大鵬圈出的圈圈說道:“如果走的快的話,應該在明天入夜前到達。”“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明天一定要抓緊時間前行,一定要趕到入夜前先到那裏。行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大家晚安!”史密斯安排完之後起身走進自己的帳篷裏,而他随行的怒巴哈和另一個從始至終沒透露姓名的男子,二人則在帳篷外面的火堆邊準備輪流值夜。張定乾早早吃完晚飯就躲進史密斯的帳篷裏了,紮西也起身帶招呼馬夫們準備休息。
“哥,你看準了?”帳篷裏王小鹿問王大鵬道。“八九不離十,肯定是那裏了,山川風水全部聚集在那裏,應該會有個大墓!”王大鵬堅定的說道。“對了,飛哥,你不是說軍哥路上覺的不對勁嗎?剛才搭帳篷前我看軍哥又跟你說話,是不是軍哥知道什麽地方不對了?”王大鵬轉身問我,我就把軍哥跟我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他,同時也說出我的看法。王大鵬想了想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就是飛哥你說的小心爲上。”王小鹿點點頭也同意。“那兩個人和軍哥還有紮西四人輪流守夜,咱們就抓緊時間休息,明天路還長着呢。”我說完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