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腳下,我們現在開始上山了。”紮西在隊伍中間喊道。紮西的喊聲回蕩在茂密的林中,驚起了一陣鳥獸的叫聲。
“小飛哥,先前紮西說這魔鬼山裏有吸人魂魄的魔鬼,你相信這是真的嗎?”王小鹿聽到林中鳥獸的鳴叫聲擔心的問道。
“隻是些謠傳罷了,咱們姑且當個故事聽就行了。”我安慰王小鹿道。
“前面路太滑了,看來需要通知大家下馬走一陣了。”前面紮西的馬夫對紮西說道。于是我們隻能下馬牽着缰繩在泥濘的道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飛哥,我估計老張頭可能堅持不到咱們的目的地了。”王大鵬說道,我順眼看去,張定乾此時已經被馬夫從馬背上扛了下來,同時嘴裏傳出劇烈的咳嗦聲,并在馬夫的攙扶下張定乾勉強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而史密斯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跟随着最前端的馬夫的身後。看到年紀差距并不大的兩人我心中感慨道:“真是從小喝牛奶長大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飛哥你說啥?”“沒事!我說這倒黴的天氣!”“嗯,天氣确實操蛋的很!”說完王大鵬朝着地上就吐了口唾沫。
就這樣我們在逐漸有小到大的雨勢中前行了大約兩裏路。“不行了,還沒上到半山腰呢,雨勢都成這樣了,山上的雨肯定更大,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等雨小點了再走,老闆你看行不行?”紮西觀察了一陣對史密斯商量道。此時史密斯扶了扶雨衣帽子,擡頭看看被密林覆蓋的天空點頭說:“行吧,先找個地方避雨,等雨小了咱們再繼續前進!”得到老闆同意的紮西急忙轉身就向馬隊中的馬夫下達命令。這些馬夫常年走在林間山間早就習慣了西南的氣候變化,對于他們而言在野外找避雨或是搭建避雨的處所簡直是家常便飯。他們分工明确,有找松樹枝的、有用柴刀劈砍樹幹的,三下五除二一個簡易的避雨棚的骨架就搭在了兩顆樹的中間,最後就是把牛皮氈子搭在骨架的頂上,這幫馬夫先給我們搭了一個避雨棚之後緊接着就是爲他們的馬再搭,最後才搭建他們自己的避雨棚。
我們八人坐在這個并不大的避雨棚中,生起了火以便區區身上的水氣。火堆邊史密斯從雨衣下拿出一個折疊好的地圖展開在我們大家面前:“現在咱們的位置是在這裏,王先生麻煩您看看周圍的地勢,算算咱們要去的位置還有多遠?”這時我才看到原來史密斯手中的地圖竟然是軍事地圖,隻是這個地圖顯得比較老舊,想來應該是多年以前繪制印刷的。“現在我看不了!”王大鵬果斷的回答道。史密斯驚訝的望向王大鵬,顯然被王大鵬這一句話說的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這時就聽到坐靠在樹幹上的張定乾咳嗦的說道:“咳咳~想要分金點穴,咳咳~人必須站在視線開闊的山頂上,咳咳~山川山脈的走勢必須一觀于眼底,看清楚山勢,依山川走勢而分脈,從而依脈定穴,咳咳。所以現在咱們還不能确定具體的地點。咳咳。”史密斯聽完張定乾的解釋之後才恍然大悟并對王大鵬說道:“哦,尊敬的王先生,請您原諒我的無知,請您原諒一個急于尋找答案的人吧,主會保佑你的!”當史密斯說完之後我忍住了笑意,反觀王大鵬此時臉已經黑了下來說道:“史先生,我不管你的道歉是否帶有誠意,我來這裏首先是被您的手下強行帶來的,這點我是不可能原諒的。其次咱們這次也是合作關系,我希望您在路上不要對我們指手畫腳的,這樣會讓我感覺到不自在。如果我心情差那麽咱們可能會在這座大山之中不愉快的度過很長一段日子的。”不等王大鵬說完史密斯身邊的怒巴哈一把揪住了王大鵬的衣領,史密斯急忙打斷怒巴哈并對王大鵬說道:“哦,尊敬的王先生請您不要這麽說,我會表示出我的誠意的。”同時對身邊的怒巴哈說道:“對待朋友一定要客氣的,你這個樣子是想讓我把你送回老家繼續放牛嗎?”“對不起,先生。”怒巴哈低頭說道。史密斯教訓完怒巴哈之後轉身繼續笑臉沖王大鵬說道:“王先生,我對中國的尋寶秘術也很感興趣,不知道王先生能不能把它傳授給我,那麽我會無限的感激的,而且作爲回報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的。”此時一直沉默的王小鹿正言說道:“家傳秘術,從來傳男不傳女,更别說是個外國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此時王大鵬也出言說道:“舍妹說的在理,縱使金山銀山,祖宗留下的東西是不可外傳的。”史密斯見沒有任何商量就被拒絕的死死的,索性聳了聳肩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等到達山頂之後,還請王先生竭盡所能,幫我們大家找對地方。”“那是自然!”王大鵬回答道。
一番探讨之後,衆人沉寂下來,補充了些給養之後雨勢也變小了,紮西等人開始收拾行囊,熄滅篝火出發繼續趕路。先前一路上軍哥都在把玩着手中的傘兵刀,自打進山起我就沒見他說一句話,我牽着馬靠近他身邊問道:“軍哥,着路上你怎麽了?”軍哥用隻能我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小飛,路上小心點,我總覺得這裏不太對勁!”聽到軍哥這麽說我心中也是一驚:“軍哥,那裏不對勁?”“現在還說不好,總之小心爲上,另外你悄悄的提醒一下王氏兄妹,也好有個提防。”接着我就把軍哥的感覺悄悄的告訴了他們倆,他們的反應跟我開始時一樣,都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随着越來越接近山頂,我心中也開始出現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麽導緻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