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我叫了他一聲,他同時把報紙從臉前移開并說道:“不再睡一會?下午才能到。”我神了個懶腰說道:“睡夠了。有啥吃的沒?肚子有點餓了。”軍哥放下報紙說道:“走,去餐車吃點東西。”餐車位于整列火車的中間,我們的卧鋪車廂在車頭處,位于而餐車車廂後面的就是硬座車廂。我們走過了兩節卧鋪車廂後進入餐車車廂,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就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菜單,全是川菜湖南菜,對于軍哥這個吃慣了亂炖的人來說,太辣的他反而吃不了。叫來了餐車服務員,點了個蒜台炒肉和手撕包菜就着米飯我們就吃了起來。
吃的過成中我問軍哥:“老家的事情處理完了?”
軍哥點點頭說道:“嗯。處理完了,把那邊的房子也處理了。”
“那以後你住什麽地方?”我嘴裏嚼着菜問道。
“跟你住!”軍哥不鹹不淡的說道。
“噗”一聲我被軍哥的話嗆到了:“我以後要跟我老婆住一起,誰和你住!”我沖軍哥說道。
“哈哈,好了,不過說真的,以後老家那邊我是不想回去了,我覺得在西安養老真的不錯。反正吉爺那麽大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小飛你和你老婆睡你們的,我自己睡我自己的,咱們互不影響,怎麽樣。”軍哥難得跟我開着玩笑。
不過話說回來了,軍哥在這世上也就我爺爺一個朋友,我呢,我知道我在他眼裏就是個小朋友,萬一以後散夥了軍哥也要找個落腳的地方,與其回東北天寒地凍的,不如就留下來住在一起,反正多一個人關心照顧我也不是壞事。想到這裏我就沖軍哥點了點頭說:“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怎麽樣?”
軍哥輕輕的用筷子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養老可以,我現在正春秋鼎盛呢!送什麽終!趕緊吃飯!”我揉了揉腦門白了他一眼繼續吃飯。
餐車中的小插曲過去之後,我們吃好飯了之後回身走回自己的車廂。等到了自己的鋪位後,軍哥繼續在坐在下鋪上看他的報紙,而我則坐在過道的窗邊看着外面飛速倒退的景象。順便想想這幾次的經曆,先後得到的兩把鑰匙和墨玉玉玺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是開啓什麽盒子?還是什麽門之類的?爺爺究竟去那裏了?想着想着整個人就呆坐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坐的腳都麻了。“小飛哥!”突然耳邊出現了個女孩的聲音,那麽像王小鹿的聲音,這個聲音把我從呆滞的狀态中驚醒過來,窗外依然是火車飛馳時倒退的景象,隻不過太陽就快下山了,應該也快到長沙站了。“小飛哥!”又是這個聲音在耳邊,我想王小鹿這回怎麽會在身邊呢?難道我就這麽想她嗎?我笑着搖了搖頭,這時我的後背不知道被什麽東西頂了一下,我回頭看向身後,在身後的那個座位坐着一個女人,從背後看去,她穿的很普通就像是個中年的農村婦女,在頭上綁了個紅色的頭巾。我想是不是她轉身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我,所以我也沒過多的想,去跟她計較什麽。正當我準備起身回鋪上收拾東西準備下車的時候,我看到我起身的同時她也站起來了,這次我終于看到她的樣貌了,這他娘的不是王小鹿還能是誰!正要開口卻看到她的眼神,很明顯是讓我閉嘴别說話。接着她故意腳底一歪順着就倒向我身上,我趕忙扶住她。她沖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同時把手中的什麽東西遞給我手中,她站好了整整了衣服轉身就走了。
我這才做到軍哥的鋪上,軍哥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我坐下之後他醒了,看了看窗外問我道:“是不是快到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下車了。”此時車廂乘務員在過道中走了過來,嘴裏喊着:“這輛馬上到達嶽陽站,嶽陽的準備下車了!”軍哥聞言說道:“哦,還有一站呢,起碼還要一個半小時呢。再睡會。”我坐在軍哥鋪上把手中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紙團,我打開之後看到上面寫着:在嶽陽下車!署名是一個字鹿。我看到這裏趕緊搖晃準備睡覺的軍哥,并把這個紙條遞給他看。
軍哥看完之後問道:“誰給你的?”“王小鹿!”我說道。“什麽時候給你的?她現在在車上?”軍哥繼續問道。“剛才是在車上,隻是打扮的很怪異,而且沒有跟我相認,找了個機會遞給我這個字條之後就走掉了。軍哥現在咱們怎麽辦?”我回答道。“聽她的,咱們在嶽陽站提前下車!”軍哥拍闆說道。
就這樣我和軍哥在嶽陽站下了火車。“軍哥,接下來咱麽怎麽辦?”我問軍哥道。軍哥想了想說道:“既然王小鹿以這種方式跟咱們碰頭,肯定是長沙有什麽事情,而且她不想引人注意,那麽她肯定是在嶽陽站的某個地方觀察着我們,所以咱們大大方方的走出站口,她會找機會來見咱們的。”按着軍哥說的話,我們走出了出站口。果不其然,出站口的馬路對面商店的牆根邊,先前我在車上看到的王小鹿的那個打扮的人蹲坐在牆邊,她在那裏看着我們,我們也看見了她,正當我準備前去打招呼的時候,我看到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接着站起來轉身就走。“軍哥,你看這是?”我問身邊的軍哥道。“跟上!”軍哥說完擡腿就走。
一路上軍哥刻意讓我們跟王小鹿保持距離,同時軍哥也指出了兩個行迹比較可疑的人,那兩個人一副工廠工人的穿着打扮,但是總是跟在村婦打扮的王小鹿身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