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一把抓住遊龍長老稀疏的頭發,将其頭顱攥的擡起來,冷笑道:“老雜毛,沒想到吧,你會淪落到這一步,你不是想要拿别人煉制丹藥嗎?現在還煉不煉了?”啪!說完,王騰一巴掌扇在天殘老人的臉龐上,頓時讓得他的臉龐腫的像個豬頭一樣。半邊臉,都透着血絲,牙齒都被打飛。天殘老人發出一道凄厲無比的哀嚎。本來受這麽嚴重的傷,他已經讓他夠難受,王騰又打了他一巴掌,他氣的全身都快冒煙。眼神像要吃人的野獸般,死死的盯着王騰,透着濃烈的森然。“還敢這麽看着我,看來你還是沒有醒悟,我讓你好好醒悟醒悟。”王騰玩味一笑,輪動着大巴掌,不斷的在天殘老人臉龐上打着。反正現在天殘老人,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王騰自然不會客氣。啪啪啪……随着巴掌的不斷打出,天殘老人的一張臉,幾乎都沒有人形了,皮開肉綻,露出露出。有些地方,都已經呈現出扭曲狀态,青筋露出。燕無雙都不禁有些輕歎。這可是一位長老啊,他隻是一名弟子,也敢這麽對他出手。若是換成其他人,絕對沒有這個膽量。遊龍長老和幾名老人卻十分解氣,贊同王騰的做法。天殘老人作惡多端,适才還要将他們所有人都解決,有這下場太活該。若非自持身份,他們都想沖過去,給天殘老人幾巴掌,吐幾口唾沫。“啊……啊,别打了。”最後,天殘老人終于承受不住被王騰這麽摧毀,發出一道凄厲的哀嚎。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王騰打炸,再這樣打下去,他必死無疑。頭骨都傳出破碎的聲音。就算他再恨王騰,隻有認慫。王騰停手,對他現在的造型十分滿意,淡笑道:“現在知道錯了嗎?”天殘老人本還想說幾句狠話,但看到王騰那冰冷的眸子,心中也是浮現一抹懼色,他能夠看出來,王騰是一個殺人如草的人,眸子深處,有一種視人命如蝼蟻的漠然。隻有殺過無數人才能養成這股氣質。他實在不明白,王騰區區一個年輕弟子,怎麽會有這種氣質。一般隻有天神界中,手上沾染血腥的大兇才有啊。連他都不如。不過,正因爲王騰如此,他才害怕。若再不認慫,自己在王騰手中必死無疑。最後,他唯有蒼白的嘴唇顫抖下,苦澀道:“我錯了,這位大哥,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吧。”他十分羞愧。心狠手辣的他,竟對一個後輩小子,這麽求饒。恨不得挖個坑,将自己的頭都埋進去。王騰一笑,這混賬老雜毛,也算是得到應有的懲罰。接着,他提着天殘老人的背後衣領,像拎雞崽子一般,将他從大坑之内拎出來。他準備去找府主,讓府主發落。說到底,這也是仙府之中的一個長老,他還沒有資格發落對方。若被刑法長老、徐有天、太莊子、黃士賓等人知道,說不定又說他以下犯上,給府主找麻煩。四周衆人都苦笑。仙府開創至今,還首次見到,有弟子能将長老收拾到這一步。今天還真是碰到一樁怪事。似乎有王騰在的地方,就不會平凡。“慢着,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青年的沉喝聲傳來。接着,遠處的天穹,一道銀光閃爍,像是一顆絢爛的銀色流星般,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長達數百裏的尾光。靠近後,浮現一個銀甲男子的身影。銀甲男子,身材挺拔而高大,面龐冷峻,手中持着一柄銀色的長槍,像傳說中天兵下凡般,透着一股神武至極的氣概。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對銀翅,如兩柄天刀,擴張而開,更無形間透着一股鋒銳之感。随着他的出現,還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彌漫而開,讓不少人都感覺到一股不小的壓力,呼吸有些沉重。“這是……徐坤?”有弟子認識此男子,不由臉色一變,失聲道。徐坤這是一名白銀級别的弟子。要知道白銀級别是另外一個層次,青銅弟子跟他們比,像小綿羊和大兇狼,完全不在一個概念。一般就算再強大的青銅弟子,也不可能是白銀弟子的對手。對于青銅弟子來說,白銀弟子是崇高的,如高高在上的大人。徐坤就是其中之一,還是名氣十分不菲的存在。想不到,他竟然來了。“你是何人,我正在處理仙府敗類!”王騰瞧得此人也是皺了皺眉,對方實力很強,遠不是燕無雙能媲美,在其體内,他感覺到蓬勃如海的氣息,想來實力就算沒有達到“傲界境”,也該差不多。要知道傲界境,比踏天境,還要厲害。此人能距離傲界境這麽近,自然非同小可。“仙府敗類?”徐坤眉頭一獰,接着英俊的臉龐有些怒意,喝道:“大膽,這可是仙府長老,你身爲弟子,也敢這麽對待他,我看你是不想好了,還不放下!”事實上,在他很弱小時,偶遇天殘老人,後者教會他很多本領,他從那達到這一步。他心中早就将其認爲是自己的師傅。見王騰竟敢這麽折磨自己的師傅,自然讓他怒火中燒,體表的氣息都有些紊亂,似随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汪洋。王騰淡漠瞥了他一眼,能夠看出,這人體内有和天殘老人有同源的味道,兩者應該有着不弱的關系。不過神色卻依舊平靜,冷笑道:“天殘老人是天池老怪的侄兒,剛才還要煉仙府弟子爲丹藥,我現在要将他交給府主發落,你這麽阻攔,難道跟他是一丘之貉嗎?”“什麽?”徐坤聞言臉色一變,心中狂震。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師傅,脾氣有些古怪,經常煉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但也沒想到,竟會去找仙府之中的弟子來煉丹。這十分殘忍,屬于邪道的做法。師傅做出這樣的事,的确是罪大惡極。